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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密,“哦。”

    刘同珝,“我仔细一打听,感情这位方大人的第三个小老婆的二舅爷,是写这个文书的刑部书吏家的邻居。所以这位方大人早得了信儿,在刑部没下令札的时候就跑没影儿了。”

    “哎。”

    “所以,这倒霉差事,最后落我脑袋顶上了。”

    柳密,“雍南公学你不敢惹,刑部,你就敢硬杠?”

    刘同珝,“我不是不敢惹雍南公学,连刑部都问不出个四五六来,就说明人家没事。人家没事儿,我惹人家做什么?可要说和刑部硬杠,我也不敢。刑部尚书正二品,比咱那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不提,这位尚书啊,哎,老柳你也知道,他吏部的履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中有人。他老家在昆山,是江南兰芝社的人。”

    江南兰芝社横霸朝纲数百年。

    如果不是二百年前宪宗皇帝力行设置雍京官话,如今距离长江遥遥千里的雍京,也应是满朝的吴侬软语了。

    月有阴晴圆缺。

    兰芝社也不是永恒不变。

    先帝凤化年间的第二位也是最后一位内阁首辅杜皬,就是兰芝社最后的辉煌。

    本朝开始,再没有兰芝社的人登上首辅的高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不要说如今依旧占据大郑文官半壁河山的江南兰芝社,并没有全部没落,依旧是文官领袖。

    刘同珝喝酒摇头叹气,“难啊,当真是难死我了。”

    柳密忽然说,“我给你推荐一个人,让他带兵去查封雍南公学。”

    “谁?” 刘同珝两眼冒光。

    柳密,“温岭。”

    刘同珝,“我衙门里那个败家子儿?”

    柳密点头,“就是他。”

    刘同珝,“为什么?”

    柳密,“反正指派别人,别人又不去。”

    “……”

    过了好一会儿,柳密安静的喝了酒,吃了菜,也吃了馒头,刘同珝才问,“老柳,跟我说实话,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没事。” 柳密平静的说。

    临走的时候,柳总宪不忘拿着刘太太亲手蒸的一布袋花卷,和一箩筐刘大人亲手种的青菜,满载而归。

    ……

    哪个衙门口没养闲人?

    顺天府里面就养了一个大闲人,人称“败家子”的温岭。

    这个人的外祖父温十行是当年毓正宫的殿前督将军,可惜,温岭的妈找了一个纨绔丈夫入赘,自从这位外祖父去世,天灾人祸,连累温家的日子过的是一蟹不如一蟹。温岭的亲爹是个纨绔,温岭自己是纨绔加败家子。

    他曾经为了买一个柴窑瓶子被人骗了一个宅院的钱财;也曾经好心眼儿想要救风尘,结果,人家姑娘是仙人跳,同伙们把他扣了饿了七天不说,还讹了温家一大笔银钱;当然,这些都是小意思,温十行人虽然不在了,余威还在,他原先的属下们念着他老人家的一些好处,没那么快人走茶凉,于是瞧在温岭妈上门喝茶的面子上,给温岭爷俩找了个差事,在雍京铸银局的银库做守备。

    这爷俩也是厉害,有多大的台面,现多大的眼。

    去年雍京城银价波动,上面下了命令,调用一些现银去平稳银价,温岭爷俩正好盯着兵士从银库中起官锭。

    祖传的规矩,——进出的兵士全部赤|身|裸|体,双手高举过头顶,捧着银锭。

    这个做法可以防止兵士在进银库的时候偷盗。温岭他们不懂,他们以为开银库就和开粮库一样,只要打开门,让人抬了银子出来就好。当时进出的兵士们没有脱光,因而,这些人在温岭爷俩的眼皮子底下,在裤子中私藏了许多银锭,最后抓住笼统一算,私藏的几乎比入账出库的银锭都多。

    抓现行的那个人,是个陌生人。

    温岭不认识。

    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大太监,温岭却熟,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黄枞菖。

    “这是当年毓,……”

    黄枞菖似乎想要为他们爷俩讨个人情,想要把外祖父是当年毓正宫温十行的名头抬出来,那个人没空听。

    “全部革除,一个不留。”

    好大的威风!

    可是,那些偷白银的兵士们却感恩戴德,这是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因为,按照祖传的规矩,偷银库的人被抓住,要被烧红的烙铁穿身,死的时候,肠穿肚烂,不能瞑目。

    温岭爷俩却是一股子窝心火。那些兵士毕竟有罪,可他们爷俩无辜,这样的一视同仁的处罚,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温岭他爹回去就病倒了,是活生生给窝囊的。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温家一个冬天都过的愁云惨淡万里凝的,今年入夏,温岭爹的病好起来之后,家人才松快了一些。

    温岭则被他妈走了个门路,塞到顺天府里面来吃闲饭。

    温岭多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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