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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所有臭狗血,都是他亲手泼公主脸上的。
“额,那个,”他一脸惨白,口干舌燥,舔了舔唇,吞吞吐吐:“真真是哥哥召来的?”
“唔。”不明真相的章栽月,头点得无比自然,分毫没注意他二弟惊惧交加,只顾冲谢天贶颔首:“四哥一路辛苦,还请尽快为岑夫子诊治,悬光与四娘稍后再为你接风洗尘,来人,带路。”
“是,公子。”
两名仆从应声领命,也没空吐槽公子唤什么“四娘”不“四娘”的了。
形势比人强,既然公子肯与小殿下和解,化干戈为玉帛,为他们免却一场死罪,何乐不为?
于是欢天喜地,俩人哒哒哒跑到谢天贶跟前:“谢公子,这边请。”
然而谢天贶现在又聋又瞎,一动不动,早被耳边一人一句的“夫君”、“夫人”唤得失神,一整个脑袋疼。
姚四和别的男人做夫妻什么的。
他从南疆回京,想了整整一路,难受了一路,什么细枝末节他都想尽了,也说服自己全盘忍了,可这一嘴娇滴滴的“夫君”杀伤力太强,他眼尾猩红,都忍不住想扛走姚令喜,把她摁哪儿先收拾一顿了!
臭丫头究竟憋着什么鬼主意,这都喊得出口?
还有章栽月,不是恨毒了她么,怎么唤夫人唤得这么顺口!
当着我的面卖默契,你们俩当我是死的吗?!
“那个,谢公子。”仆从弱弱地,怯怯地,已经唤到第五遍了:“谢公子,小的给您带路,岑夫子那边,正等着您了。”
“……”
闷气消不掉,谢天贶整个石化住,充耳不闻。
姚令喜见他如此,美滋滋乐开了花。
吃醋了吧,让你嘴硬。她“咯咯”傻笑,闷头咬他耳朵:“手指头我咬断的,不许给他接。”
一听这话,谢天贶满腹怨气,顿时化作姚令喜咬人手指,同时也必定被人暴揍的画面,抬手就往她脑门招呼——
“咚!”
“叫你好生待着,非要跑出来,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嘻嘻,这事儿晚点再跟你说。”姚令喜捧着他的脸:“你快去瞅瞅我的侍卫,十万火急哦四哥。”
随即,她转过头吩咐:“程千户,分些人手给四哥,他说要差人回虎守林取药。”
“是,殿下!”
程千户一听取药,登时明白谢天贶真正要去的,是关押他手下的地方,于是指名典军两位,领两队人马,合计一百人跟随。
冯典军、柳典军大步上前抱拳:“悉听谢少主吩咐!”
“快去快去。”姚令喜也跟着催促。
她就是憋着坏,就是要头一个支开他,当然她也知道谢天贶知道她在支开他,两人四目交接,她只管撒娇撒痴,湿漉漉的眸子溢出水来,谢天贶拧着眉头,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压制催/情/药地针法只有他会,现在要带侍卫回公主府,必须先由他去施针,否则就是群狼出笼,路上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他非走不可。
她吃定了他,
可是一旦离开,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谢天贶真想撬开她脑袋,看看她到底在琢磨什么。
“快去快去。”姚令喜乐呵呵又催:“苏先生在呢,谁还能欺负了我去?”
“那你尽快离开,不许胡闹。”
谢天贶终于松口,狠狠瞪她两眼,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章栽月的仆从离去。
谁知他脚步刚远,姚令喜后脚就唤来苏木。
“苏先生,您快带丹歌回虎守林,不用操心我了。”
“这怎么行——”
苏先生才开口,山奈跳出来打断:“丹歌姑娘的性命要紧,您老就放心回去吧,我来看护四小姐。”
“嗯,小山奈说得对,虎守林那边正在炼制解药,想必谢伯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您亲自带丹歌回去,我才放心。”姚令喜反过来拿谢天贶说事:“而且四哥将我交给程千户了,您放心。”
苏木一听,立刻眯缝眼睛,站直了腰。
这话,不像真的,少主才不会把四小姐交给旁人。
他不信,而且四小姐遣走他,必定打着什么主意。
他不想走,可是丹歌的状况,也确实不容耽搁,环视四围府兵,苏木心说有自家府兵,又有外人围观,无论怎么着,四小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左思右想,终于还是点头应允:
“也好,四小姐放心,保管还您一个全须全尾的丹歌姑娘。”
“有劳苏先生。”
姚令喜微微颔首,送走苏木,同时接手一个小山奈。
此时此刻,局面尽在掌握,章栽月也玩不出花来,姚令喜想了想,示意徐姑姑将她抱到章栽月的太师椅上,拖来章栽月炭盆,松松惬惬坐稳,摆开十足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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