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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白眼以对。
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伤我辱我,抢我的药,现在居然还觊觎上四哥,简直不知死活。
老头子近在咫尺,她忍住东张西望、找寻谢天贶身影的念头,默默无言,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她十分清楚,四哥在前院纵火,是顾忌着丹歌和侍卫们都被困在后院这边。但他纵火后没来找她,必定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章栽月身边,看起来也不乏高手,姚令喜提心吊胆,生怕四哥早已暴露行踪,双拳难敌四手,也怕等不及他来救,自己的清白和性命,先丢了个干净。
不过,就算当真等不到,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必须拉个垫背的,一起上路。
躺在碎衣雪地里,她望着岑夫子的老脸,心中一动:
“你,说话算话?”
“算。”
“我不信。”
吐出三个字,她裹紧大袍子,闭眼摇头,意思再明确不过:你不是话事人,我不跟你说。
无奈,岑夫子只得去看章栽月,点头暗示他先应下。
奈何章栽月只静静伫立,许久,也没应允。
虽则他明白岑夫子苦心,审出制药人来历,找到他,兴许益于阿图。
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虎守林才是杏林第一魁首,阿图当日正是在虎守林,才死骨更肉,起死回生。
既然他们敢说——世上唯有他们家少主谢天贶亲自回来,才有可能彻底治愈阿图,章栽月就信。
更何况,谢天贶其人,他也见过,是个气傲心高,十分可靠的年轻人。南疆六年,他不只功勋卓著,满朝皆知,其“外伤圣手”之名,就连他都有所耳闻。
既有此人,何须他求。要人的文书,他业已下发振威军,相信谢天贶不日就会奉召回京,实在无须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虚影身上,平白浪费时间,同姚令喜那贱人饶舌。
当然,他不愿让步,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姚令喜该受的罪,他无意赦免。
初衷不改,即便是岑夫子的意思,章栽月也漠然置之,未料须臾之间,岑夫子已经回到他身侧,低声规劝:
“莫犯糊涂,图丫头遭此大难,就算被谢天贶救活,也元气大伤,折损寿岁。你若想要丫头多伴你几年,务必找到此人,用他的药材和炼药技法,为图丫头调和六脉,扶正祛邪。”
闻听此言,章栽月凤眸一亮,立刻健步踏至姚令喜跟前:
“贱人。”
一股白汽,喷到姚令喜脸上。
然后是白森森,雾茫茫,一团又一团氤氲之息,化开,再重新凝聚。
狗东西,在喘气?
他很紧张四哥?姚令喜心底“叮咛”一声,联想到今日遭遇,忽然想明白一切,笑眯眯直戳章栽月肺管子——
“怎么,想找好大夫,救你的心上人?看来她被摧残得很惨——唔!”
喉咙,痛!
她说难听话扎心,章栽月就掐她脖子,旋即豁然一拽,扯起她上半身,两个人顿时面对面,鼻对鼻。
狗男人不讲武德,说来就来!
顶着章栽月怒视,姚令喜也一脸凶恶地瞪回去,人半死不活,但气势上一丝不虚,唯有剧烈的喉咙痛,化成泪珠,悄无声息地翻出眼眶,滴落章栽月手背。
他强忍厌恶,松开些许力道:“说,他是谁,现在身在何处?”
但凡跟你露半个字,我就不姓姚。姚令喜死瞪着他,不吭声,也根本吭不出声,心中飞速盘算,只道他既然暴露软肋,有求于四哥,没理由不利用起来,拖延时间。
可惜这念头才刚浮起,远处此起彼伏,拉拉杂杂,响起女子尖叫——
不好!
姚令喜立马意识到:是丹歌她们被押过来了。
万一被抓起来要挟,那就被动了。姚令喜当即改变主意,作出快要被掐死,不得已求饶的表情。
见她认怂,章栽月松了手,直起身睨视。
然而姚令喜不搭理他,边揉喉咙边仰头,反手一点,直指岑夫子。
一瞧她点名自个儿,岑夫子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赶来,还极好心地叫章栽月让到一边,别吓坏人家。
“说吧,老夫说话算话,绝对给你个痛快。”
“嗯嗯。”姚令喜摇头,指着喉咙哼哼唧唧,意思是被掐狠了,说不出话来,接着摊开手心,表示她愿意写出来。
“也好。只要你肯说。”
岑夫子慢吞吞蹲下,托住宽袖,伸出右手。
姚令喜一把捧住,右手食指哆哆嗦嗦,写下一个“宁”字。
又写一个“国”。
姑且,就写个“宁国公主殿下的驸马爷”。
而后再写下一个字时,她嫌距离远,比划不开,索性捧着岑夫子手掌往近前拉。
此刻岑夫子全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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