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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在气什么,“你能不能要睡觉就只是好好睡觉,不要再大半夜起来干别的了。”
王玉儒看了翟悉两眼,说了声好,结束程序编译,关上电脑,重新跟翟悉一起回到床上。
刚躺下,王玉儒想要把手递给翟悉,还不等抬起来,就被人整个从腰上捞过去。
翟悉的胳膊就束在他身上不动了,呼吸一热一冷地打在颈侧,痒痒的,王玉儒抬了抬肩膀,好让翟悉方便把侧脸担上来。
“哥。”翟悉突然喊了一声。
“嗯。”王玉儒应声。
但翟悉又不说话了。
就在王玉儒以为这大概是梦呓或下意识呢喃时,翟悉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你想不想跟我做,那种事儿?”
王玉儒的身体瞬间就僵滞住了。
他最近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脑子一直几百圈几百圈时刻不停地转,反而翟悉这句话一出,全部思维就此停住,不再动了。
“你……”他张口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你想吗?”
“我肯定想啊,”翟悉脱口而出,说完又似乎不好意思了,“这不人之常情嘛,做做还能舒服点儿……”
王玉儒再一次感到大脑超负荷的感觉,眼前犯晕,一下两下捋不顺这件事,隔了很久,他无奈地看了翟悉一眼,问:“现在吗?”
“啊?”翟悉吓一跳,猛地抬起头,“你要现在吗?!”
“没有,”王玉儒看着翟悉,“我在问你。”
“啊?我?”翟悉好像已经有点动情了,急促地呼吸着,亮着一双激动的眼睛,说“要不再让我准备下呢?”,想了想又说:“还是下周吧?咱总得先买上东西……准备准备……再那什么吧?”
“下周吗?”王玉儒的脑子已经罢工了,他看着翟悉,下意识就做出了迁就的行为。
他在狭小拥挤的隔间里伸出手,摸着翟悉的头发,本能地抚了两下。
那些暂时还承接不了的激情,对方眼睛里闪动的渴望,以及躁动起来的情愫,都在他的触碰下,通过指尖慢慢地流进他能接受的阈池里。
“下周。”王玉儒又说,但却是个肯定句。
“我是没问题,可你行吗?”翟悉说着又笑起来,翻身趴在他身上,“哥,这东西你还是抽个三五分钟提前上网学学吧,我怕你啥技术都不会,再把我弄疼死。”
王玉儒偏开眼睛,没有直视翟悉,说了声好。
翟悉笑得很真切,往下趴趴,亲了亲他的眼皮:“我还以为你会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王玉儒说。
虽然大脑已经僵死不动了,可他这样说,心口还是猛然真空似地窒缩了一下,怕翟悉察觉到异样,王玉儒又立马笑了起来,往上仰头,把吻送到翟悉嘴边。
在这样一个临睡前的晚安吻里,王玉儒那些模糊的意识终于逐渐开始运转。
扪心自问,不过是人类的原始欲望,他并不排斥,不管是身心,他都可以接纳并执行和翟悉之间的这样一个动作。
得到应允的翟悉很快就入睡了,但王玉儒却异常清醒,根本睡不着,但也没再起来去跑程序了,他听着翟悉的呼吸,一直听到了天明。
这些天王玉儒想了很多。
以他对初版程序的掌握,焊接失误的可能性极低,而且就算真的出了问题,他也设置了自动检测和终止程序的双重保障。
结合机器人袭击工人的事件,他几乎可以直接下论断了——项目的成功已经成为原罪,他们动了某些人的蛋糕,于是刀口就转向了他们。
上一版程序作废后,他找了安全部门的同学重检了一遍,果不其然,机器人的控制系统中被植入了病毒,恒定参数都被设定为动态变量,反馈逻辑也被篡改,使监控屏显示的结果总在理想的值域里。
面对这一切,王玉儒对幕后操纵者只有一个还不成型的判断,然而,就在昨晚——蔺之暮来找他借钱。
焓特的归责十分简单粗暴,运到客户那里才发现报废的这批产件,所造成的损失,全数由新上任的商务总监蔺之暮来承担。
蔺之暮确有一定的责任,焊接出品后没有进行实物检查就集装出货,但这也是源于他对机器人检测数据的极度信任,而机器人又是出自王玉儒之手,所以这整件事,王玉儒根本就难辞其咎。
才给翟悉补完罚款,他拿不出钱来,所以蔺之暮有些怨念也能理解,王玉儒明白,他大概已经被视作一个无情无义或善于推诿的小人了。
另外,在厂间出现那样恶劣的机器伤人事件,看似是冲着他们项目方来的,实则从汉特的职员结构来看,员工的安危直接动摇的是上级的名誉。
接连的事件,都让那个不成型的判断逐渐具象。
能放置病毒必然要有系统的终级权限,在焓特这边,除了蔺之暮外,只有曹闰国能通过暂代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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