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渝走近才听清向忆的言语。

    她声音发颤：“求求您了……就这一次，我日后一定会还上。”

    “唉……”郎中眉心拧成结，想说的全写在脸上，他也不好直言。纠结时正好注意到走近的林墨渝。

    “小娘子，可是要抓药？”

    向忆也被吸引了注意，她连忙让开身。抬眼一看是林墨渝，顿时紧张的不敢看她。

    “向忆，怎么了？”林墨渝视线明确。

    向忆低着头，她脸色不是很好，嘴唇泛白。呼吸间终是没有回话。

    林墨渝见状心下了然，转头对着郎中道：“我要按照这位小娘子的方子抓药。”

    向忆瞬间抬头，眼里泛着光，欲张口却被郎中的话抢了先。

    “小娘子可想好了？”他话中蕴含不可思议，又出于医者仁心转身熟练地抓起药来，嘴里也不忘嘀咕，“此方需按日二服，顿服。”

    郎中手下动作很快，黄糙纸上都是搁置的药物。

    他拿出红绳一个一个的打包：“共计五百文。”

    林墨渝眼都不眨一下，掏出半吊铜钱：“给您放这了。”

    郎中还在低头专注处理药包：“好，祝早日康复。”

    林墨渝没有多说，拿起郎中打包好的药，单手牵起向忆的手带她一同出了药房。

    “病了的话，要早日治。”林墨渝把药递给向忆，“不要推脱。”

    “不是我……”向忆眸中闪烁，“是婆婆，她身子一直不好……往日都是徐承业帮着担保赊账。”

    她猛地抬起眼：“我、一定会还给你的，阿…渝。”

    “钱不急，治病要紧。”林墨渝盯着她泛白的脸色，“你呢？脸色白的像抹了几层粉。”

    虽然本来也很白，但不是这种不健康的白。

    “我……没事。”向忆眉头不自觉微蹙，压着心头的羞涩。

    林墨渝转头就要拉向忆再进医馆。

    这个动作激得向忆紧攥林墨渝牵起的手，红潮从耳后爬上脸颊：“是……是葵水。”

    “什么？”林墨渝停驻，转头看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用词。

    这下向忆脸更红了，让她泛白的脸色都好不少。

    看向忆反应，林墨渝才反应过来。生理期啊。

    “这样啊。”林墨渝知道被生理期折磨的苦，在她的意识里，缓解经痛要多吃蛋奶肉。

    “我送你回去，路上给你买点肉补补。”林墨渝没放开向忆的手，转身就牵着走了起来。

    “不用……”向忆被她带着，声音也轻飘飘的，“今日阿渝已经帮了很多，葵…水熬一熬就过去了。”

    再多，她怕还不起。

    “那不行。”林墨渝转头看她，“生理…咳，葵水时就是要多休息、吃好的。”

    向忆眉眼下搭，眼里泛着复杂的微光。优势在林墨渝，向忆想说的都被她太阳一样的笑容给堵了回去。

    算了。

    林墨渝已经准备好撒娇应对向忆的拒绝，等了片刻见她没说话，只感受到掌心传来轻轻刮蹭。

    顿时林墨渝心里一个激灵，像是被柔软的绒毛轻微抚过。

    余韵萦绕心头，稍稍作痒。

    她看向向忆，低下的睫毛微颤，嘴唇回了血色，混合迷茫的神情在林墨渝眼里像极了胆小的兔子。

    忽然林墨渝脑子里冒出甜橙子，酸甜的回想涌入知觉，嘴里不自觉分泌起唾液，她咽了咽。

    向忆感受到目光，眼睛转动，与林墨渝视线相撞。

    林墨渝回神，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随后是笑容回应向忆疑惑的眼神。

    向忆心弦一紧，移开了视线。

    林墨渝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享受向忆的亲近。既然向忆都没什么反应，她更不会放开手了，乐哼哼的还紧了紧。

    向忆被她捏的手指卷曲，视线游走在她们手掌交接处。

    她心里麻麻的，脸颊发烫。鼻息间还有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是她的信香吗……

    向忆分辨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很好闻。在林墨渝身边很安心，她身上的味道无时无刻都在牵引着自己。

    腹部传来的疼痛都随之消沉。她多希望这一刻慢下来，乘着落日的晚风，与她一起。

    很快林墨渝凭着记忆来到一屠户的铺子。

    这儿的景象比路过那日热闹多了，有各种摆摊的农户或商贩。虽然现在是一派结束的景象，但还是有些许人嚷着叫卖。

    林墨渝估摸着是集市之类的，视线看过几眼。

    转头对屠户道：“来一斤瘦肉。”

    “好嘞。”屠户下刀利索，很快打包好，“小娘子拿好了，共九十文。”

    林墨渝接过，随口问道：“你这儿有鸡蛋吗？”

    “有，小娘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