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这是哭了  替身与替身的巅峰对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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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绥自嘲一笑:“但我也骗过你,咱们就算是……就算是扯平了吧。”

    云无忧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罢了,你不喜欢提过去的事,那我就不提了。”谢绥垂下眼睛,神色黯然:“你心不在这里,我也不强留你。”

    “再陪我一首曲子的时间,好不好?”

    云无忧点头。

    谢绥带着她走到紫藤院最东边的一间屋子,屋中窗户极高大,艳阳从其间倾泻而入,照耀向内部那座雄伟的青铜编钟,钟纹上金光流彩、闪烁夺目,蕴含着一种令人咋舌的肃穆和辉煌。

    在谢绥的示意下,云无忧坐在了编钟对面的苇席之上,静待演奏。

    谢寒洲从一旁的朱漆架台上拿起钟槌递给谢绥,又自己退到屋外,将地方留给云无忧二人。

    谢绥奏起第一声的时候,云无忧还毫无所觉,可听着听着,她神色却渐渐动容。

    及至一曲罢,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谢绥:“是《蓬蒿曲》,对不对?”

    《蓬蒿曲》是传承近千年、响彻大央北部三州的民间笛曲,曲调从清飒悠扬渐转萧瑟苍茫,既有岁月沉淀的厚重,又不失可慰平生的幽情。

    虞朝时有位太乐令曾笑言:“不爱此曲者,非北人也。”

    云无忧显然是非常典型的北人。

    谢绥见她神色飞扬,自己也笑起来:“笛曲改钟乐可不容易,你听着觉得如何?”

    云无忧思索良久,道:“如果说原曲是旷野里渐起的风,一路席卷一路呼啸,越过世间万物,天地之大,无处不空,无处不阔。

    那你奏的这一首,就是天宫上渐落的雨,夹杂隐隐雷声,透着粼粼水光,坠到地上,化作江河湖海,无处不净,无处不彻。”

    “知音如此,夫复何求。”谢绥扔了钟槌,拊掌而笑,坐到云无忧身旁:“咱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我送你的,就是这支曲子,用笛子奏的原曲。”

    云无忧不自觉与他追忆起往昔:“那一定也是天籁之音,如此珍贵,我回赠你什么了呢?”

    谢绥道:“钱。”

    云无忧愣了一瞬:“我还以为会是别的什么……嗯……更特别一点的东西。”比如沧州特有的果壳风铃什么的。

    “严格来说,钱是我问你要的,应该不算你所赠,是我挣的。”谢绥看向云无忧眼睛:“这紫藤院才是你送我的,还有这座编钟。”

    谢寒洲此时突然从门口露了个脑袋出来,插话道:“怪不得公子方才不让我们在此比武,原来是郡主送的地方,舍不得啊~”

    谢绥一点不否认,桃花眼都笑得眯起来。

    云无忧的脸色,却在这样的氛围和调笑中变得难看,站起身子道:“曲子结束,我该走了。”

    谢绥这次没有再拦她,只道:“你若想要忘忧散的解药了,随时来找我。”

    身形高挑的女子迈出房门,匆匆行过院中小径,只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程曜灵一直是这样的,她认定了谁,就是谁,鲜花也好,芒刺也好,都只予一人,再不会对旁人敞开怀抱。

    谢绥从前也被认定过,但如今他是旁人了。

    当年程曜灵送他这紫藤院,说买得仓促,虽难得有些江南风情,但到底不能完全称心如意,还是以后一起打理,再种些桃李海棠什么的,好看好吃,四时不歇。

    没多久就全落了空。

    后来他一个人也试着种过海棠,只是自己总断断续续的病着,又不肯让别人碰,海棠疏于照料,大多都养死了。

    去年春天,他难得好运气,养出几株结苞的,高兴了好几天,处处小心,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只是不巧又病,被拘在国公府里许久不得出,等再回到院里的时候,就见到那些花苞被虫蛀毁了大半。

    也是在那时候,他得知了程曜灵的死讯,被靖国公死死瞒住的、不准任何人透露给他的、迟来了两年的、程曜灵的死讯。

    所以,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海棠还活着,比海棠不爱他重要。

    ……

    回到良王府,云无忧到药房要了近半月她吃过的药方,走到段檀卧房,全都摊开摆在桌上,就静坐在那里等人。

    她眉目低沉,单手搭在桌上,压住几张药方,背脊挺拔如尺,在地上映出斜长的影子。

    段檀踏进卧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静默而极具压迫感的一幕。

    他抬手屏退房内下人。

    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弓着腰快步离开,最后一个人出去时,很有眼色地合上了房门。

    地上的影子被更大的阴影吞噬殆尽,云无忧抬眼,看向段檀:“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段檀将手里拎着的那袋杏脯搁在圆桌边沿,问她:“你要我说什么?”

    “好。”云无忧点点头:“那我把话说明白。”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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