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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骨便愈发的差,那些个士族又见不得我们这种寒门崛起,疯狂的打压我们。”
“你的祖父和你的姥爷当初达成了合作,两姓联姻,就此同盟,走了一步险棋。皇帝虽然打消了对左家的怀疑,但同样的,那些士族会对我们两家群起而攻之。可以说你姥爷的死,与现在的士族又或是过去的士族都脱不了一点干系。”
“可我听说在北疆时,姥爷曾受到一次埋伏,那一次中了很重的伤。”左闻冉斟酌着开口。
即便她知道真相,也想听当年真的经历过这场战斗的人说出。
或许,这样会让她更加坚定自己当初的选择吧。
回到京城的这段日子,她梦到过很多次那天的场景,她甚至会以为温落晚死在北燕了。
好在她没有,好端端地回来了,甚至还带着一个孩子。
左闻冉本来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温落晚都不该动刘家。
“是,受到了一次埋伏。”刘正突然低下了头,“这也是你姥爷之死的第二个原因。”
“当初我同你姥爷一起大败燕军,回程途中本想走较为广袤的平坦地带,手下人却探查到那处有大量埋伏的燕军。当时的溯军实际上也损伤大半,无奈之下我们选择了走另一条崎岖的山路。”
听到这里,左闻冉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当年与她姥爷一同行进的人不是温落晚吗?
抱着怀疑的心理,左闻冉没有打断刘正。
“可谁知,那山路中同样有着埋伏,我们被堵在山间中如同瓮中捉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为首的人是完颜家的人,我想你应该听过完颜浩南这个名字,他是欧阳夕身边出了名的猛将,素爱折辱人。”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上缴刀剑并从他的□□钻过可活,反之便死。”
“您选择了后者?”
“不。”刘正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我选择了前者。”
左闻冉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当初给自己编造了谎言,声称这是为了去搬救兵而暂时妥协的手段。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当时真的怕了,怕到……能够丢下自己的父亲于不顾。”
“完颜浩南遵守了诺言,放我离去,我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逃回营中,就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感,快点向营中求救,加大你姥爷能够生还的希望。”
刘正抬起头望着自牢笼外照进来的光亮,缓缓道:“不过我还未回营中多久,温落晚便带着你姥爷回来了。”
“我该怎么向你形容当时的场景呢?”他轻叹一声,“一个浑身是血甚至看不清楚样貌的人带着你姥爷回来,就连身下的白马都被染得血红。”
“一人一马一枪,便有盖世无双之姿。”
“我很难想象温落晚到底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就杀进燕军的重重包围中,将你姥爷救出来。”
“白马……?”左闻冉颤抖着从喉间挤出这两个字,“温落晚的坐骑不是汗血马吗?”
“那日我们是秘密突袭,白马太过惹眼,我便与她交换了坐骑,怎么了?”
“温落晚真的是一个奇女子。”他又突然长叹一声,“我听说她从北燕回来了,她还好吗?”
“那场战役中,她受了很重的伤,腹部都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险些就死了。这次能从北燕那个狼窝子里钻出来,一定不容易。”
左闻冉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都变得苍白,刘正的话就像一把突如其来的刀剑,划破了她自以为平静的心湖,击碎了她一直以来给自己编造的所谓可笑的“真相”。
刘家人真的很喜欢活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真相”中。
她甚至可以继续骗自己,说刘正是骗人的。
但是唯独温落晚腹部的那道伤疤不可以。
“我曾去过北燕,在那里遇到了刘家遗落在那处的下人。”左闻冉开口试图为自己一直以来所相信的“真相”寻得一点借口。
可刘正接下来的话彻底击垮了左闻冉心中的防线:
“刘家何时带过下人去北燕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温落晚,你当初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所没有犯下的罪孽?
泪水无知觉的滚落在地,左闻冉只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忍不住地呜咽出声。
刘正对侄女的突然失态感到疑惑,还以为是因为对刘杉德的死感到悲痛,隔着铁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舅舅。”
哭了很久的左闻冉突然开口叫人,“您说,如果我误会了一个人很久很久,甚至还伤害了她,她会原谅我吗?”
刘正一愣,貌似自己这侄女哭不是因为她姥爷。
不解归不解,左闻冉哭的这么伤心他还是很心疼的,也就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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