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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头道:“出了什么事?”
卫谨谦一下跪在父亲面前:“乌樾族的士兵今夜倾巢而出,我们两千人不敌敌军,特来求援。”他平日里喜欢优雅书生的气派,此刻满脸黑灰,连衣角都被烧掉了一块。
卫子义跛着脚走到他的面前,虽然两鬓斑白,但是高大的身躯全然挡住了卫谨谦头上的亮光,让他整个人处在阴影里,莫名被气势压低了头。
只听头上之人沉声道:“回头再找你算账。”
卫谨谦头埋得低低的,好似他那肮脏算计的心思赤裸裸地摆在了父亲的面前。
卫子义没有再理会地上的人,转身利落地穿上了盔甲,迎着风雪开始点兵出城迎战。
……
水柏舟的千余士兵都是由他亲自训练的,比起其他的卫家军体格好上数倍,面对成倍的敌军,每个士兵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极限,他们的眼中都只有他们的千户,这个人冲在最前头,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指明灯,只要明灯不灭,他们心中就有方向,就有希望。
水柏舟在战场的前端被双子将纠缠不放,尽管他剑术高超,但是双子星用的分别是弯刀和长戟,一近一远配合得完美无缺。
这头一剑刺向乌苏可,企图用长剑挑掉长戟,没想到半途就被另一旁的乌苏星用弯刀勾住了剑,刀剑相撞,在空气中迸溅出火星子,随即水柏舟的长剑居然从中央断开。
水柏舟没想到兵器居然抵不住乌樾族,有一瞬地停顿,被乌苏可寻到机会,一戟朝着脸面刺过来。
他顺势一滚,在地上堪堪躲过长戟,又要面临背后乌苏星的双手弯刀,弯刀犹如迅风一样朝着他的身子挥斩而来,水柏舟只能滚动着身躯离开攻击范围。
乌苏可也没放过如此的好机遇,挥着长戟就越到了他的另一面,两人开始夹击。
千钧一发之际,水柏舟只能靠着强劲的腰力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捡起地上的的残破兵器抵挡住长戟,身后弯刀又眨眼间到来。
暴雪肆掠,迷了他的眼睛,心中不是直面死亡的恐惧,而是首战失败的不甘,他的首战即将结束了吗?不管他的父亲是死于天灵族的重骑还是天朝的阴谋,他都要查明真相,还父亲清白,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不甘,死也不甘!
正在绝望之际,两支有力的弓箭疾驰而来,与一双弯刀相碰,一时火花四射,发出尖锐的鸣叫。
只见不远处卫子义手高坐在战马上,手中拉着大弓,弓身由玄铁打造,重百余斤,在整个义军中,能拉动此弓的人屈指可数。
乌樾敌军一见知州的援军已经到来,知道攻打知州的阴谋已经败露,也不再恋战,急速撤退。
水柏舟一人挡住桥头,不准一个敌军从桥上回撤,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乌樾的双子将说着乌樾语,让士兵在河面上搭成人桥,边打边撤。
天已经蒙蒙亮,战场的惨烈已经暴露在了晨光之下,水柏舟跟着战士一起收拾着战场,两眼微红。
这场攻防战只能说是两败俱伤。卫谨谦的千余人除了少部分逃出来,大部分被敌军所伤,水柏舟的一千人拼死抵抗,也死伤严重。
清理战场后,士兵报着数:死八百余人,重伤六百余人。
回城路上,队伍的气势异常低落,望着城门口相迎接的百姓,水柏舟心中更是沉重,他下了马,朝着两道的百姓各鞠了一躬,高声道:“是我对不住大家,没有好好带大家一起回家。”
两道旁的百姓都用衣袖抹着双眼,嘴唇抖动,到底没人抱怨半句,突见人群中有一老妪,佝偻着背,边哭边道:“将士,不怨你。孙子在天有灵,得知自己守卫了城池,击退了敌军,也该知足了。”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不怨你。”
卫子义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紧紧地抿着嘴唇,最终没有开口,心中憋得一股气。
回军营修整后,憋着气的卫子义终是爆发了,他平日里就像是一只沉睡的雄狮,昏昏欲睡,温顺得像猫。
此刻他将兜鍪取下放在一旁,端坐在营地的值房内,连平日里拖着的痛脚也稳稳地站在地上。
水柏舟浑身都是血,一言不发地站在屋子中,他无话可说,不管是不是卫谨谦的过错,他也算不得大获全胜,毕竟失去的生命太多。
卫谨谦此刻已经收拾过了,面上又恢复了白净,他一直觉得父亲虽是严厉,但是到底是慈爱的,此刻他站在他面前,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
他不禁抹了抹脸上的汗,试着开口:“父亲,我们也不知……”
“住嘴!”座上的人大吼一声,险些将人振到了地上。
卫子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稳着坡脚,望着他悠悠道:“当时你在军营干甚?你的军营是怎么烧起来的?”
卫谨谦以为是水柏舟告了密,转身怒道:“你这野狗既然告状?”
接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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