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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公子很快乐吗?”
“嗯?”
常屿青抬头,只听她又平静道:“会让人觉得很感动吗?”
默默护送乍一听是个很浪漫的词,但她真的需要护送吗,或者说他在自以为是,做着一些类似于放弃比赛的事,看似很勇敢、很深情,但这种以对自己不负责而产生的冲动行动,他真的有想过她需要吗?
他想过。
而且他很清楚,对于姜釉白来说,她一定不需要这些。
但他还是做了。
不是要让她感动,不是要让她愧疚,不是要让她一定产生某种行为,或某种情感,再或者说也不是要让外界对此产生一定的评论。
因为这些,就是他下意识的一种决定,近乎于本能性的一种反应。
就像他在遇见她那一刻起,所有磁场都校对准了频率,让他条件反射地想要走向她一样,没有任何的目的,没有任何的理由。
“快乐。”他正对着她,认真又补了一遍,“但不感动。”
本就有些混乱的思绪,因为他的回答而变得更加混乱起来,姜釉白说了几句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话,就自顾阖上眼。
她刻意没有去听他的脚步是否离开,但从床头不断散发的青橘香气来判,他应该还坐在原处。
随他吧。
姜釉白胡乱想着,用力酝酿着睡意。
可昏迷的时间足够让她养精蓄锐,她翻来覆去依旧没有半点睡意,正当她准备悄咪咪睁开眼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不想睡,就别勉强。”
她一骨碌转过身,不小心碰了下膝盖,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那是膝盖,不是锅盖。”常屿青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面前,替她掖了掖被角后,然后又回坐到原处。
姜釉白看着他一伸手。
常屿青只当她是要他手中的书,立即递了过去,又想起医生的嘱托,补了一声:“但不能看太久。”
谁知姜釉白摇了摇头,并没有去接他的书,而是将目光转到那紧闭的抽屉上,轻启薄唇:“你写的。”
常屿青抽出那七页纸。
姜釉白一目十行快速翻阅着,那是关于比赛的最后一场即兴辩论稿:“你今天晚上现写的?”
“嗯。”
尽管她已经知道比赛的结局,也能根据替补成员性格猜测出最终的大致辩词,但在看见常屿青所写的这七页辨稿之后,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震撼。
如果说她的性格,她的经历,让她善于去未雨绸缪,在百个选题中,结合最近发生的事实,仔细筛选出最有可能的三个选题,从而提高比赛的胜率,那他的这篇临场发挥,或许就是抵抗她的完全准备的最有效方法。
洋洋洒洒数千字,足以窥探到他平静面容下的不羁与洒脱,而又不失逻辑与准确。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足够自由,且足够神秘。
如果说,这场比赛的四辩还是他和她的话,那么最终谁胜谁负,大概还要好好斟酌一下,毕竟她现在也不敢完全保证,她就一定会赢。
“写的确实不错。”姜釉白坦然夸赞道。
常屿青一笑,将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就是可惜,丧失了一个和你同台好好比一比的机会。”
突然的距离贴近,让姜釉白稍感不适,她别过脸,故意说道:“那你应该感到庆幸,不然你要是上场了还输的话,岂不是更挂不住面。至少现在你们学院输了,你还可以对外说,是因为你没上场。”
“我为什么要挂不住面,输给你又不丢人。”常屿青爽朗一笑就合上书。
输给她不丢人?
这可不像是她以往听到的那些对手的发言,尤其是一名男性对手的发言。
姜釉白诧异转回头:“你不会觉得输给一名女生丢人?”
或者说他不会因为输给一名女生,而感到气急败坏?
“为什么丢人,谁规定女生就一定输,谁规定男生就一定赢?”他躺在对面的病床上,静望着她:“像你这么厉害,这么努力的女生,不就时常狠狠打男生的脸,输给强者,荣幸至极。”
姜釉白本想说他净说好话哄她,但一见他阖上眼真有睡觉的架势,又喊了他一声,劝道:“你确定对面床铺没有人吗,你要是困了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床铺让给你。”
常屿青重新睁开眼,笑道:“把病号赶下床,这才真该羞愧难当吧。”
“那让你回家还不回家,现在困了吧。”
姜釉白小声嘟囔了一嘴,正考虑要不要把后半句‘眼下这个季节,医院应该没有空余床铺’说出口,就见常屿青翻了个身,懒懒道: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病房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那不代表没有人会紧急……”住院二字还卡在喉间,只见常屿青轻抬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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