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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沟壑的皮肤神情紧绷,薄唇紧抿,唇线紧闭,不怒自威,一身剪裁得体的黑金长衣使祂像日出时的新阳,自带光芒。
这与过去见到的马咬秋不甚相同。人虽然会有变化,十年,几十年,变成什么样都有可能,但绝不会毫无缘由如此脱胎换骨。
马咬秋扫视一圈平顶屋内众人,抬脚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便开始抱臂假寐。不与任何人沟通,也与过去孔雀开屏的交际花形象格格不入。
祂在这屋子里,也只是化神期左右,话语权不大,过去大多是讨好的样子,甚至是抬高贬低的不大叫人喜欢。但今日,却是让人不敢招惹,更是不敢轻视。
是得了什么机缘,或是贵人相助吗?
总归不可能是夺舍,能夺舍祂的,也瞧不上祂那具躯体。
马咬秋不过是平顶屋里气氛的小插曲,众人也不再关注祂,继续拉开那两个要干架。毕竟,那也不过只是个马咬秋。
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人,但上界的势力主都还没有完全到来。这次的紧急众主集会规模和优先程度是不一样的,除了浮空岛,所有势力主都必须出现在平顶屋里。
秦婠以也来了。她以原身的形态出现,穿着那件修身的绿波飘渺的长裙,手持黑伞,施施然进入平顶屋。
她的到来是相对让人畏惧的。她是罕见的上界人里的自然性,并且习得功法诡异,寻常上界人是看不出苗头的,只知强悍,才能让她有合体期强度。
秦婠以的座位恰好在马咬秋附近,她也注意到了今日马咬秋的异常,那份气度简直不像这些势力主里的。该是更高的,高到祂可以去浮空岛,与那两位平起平坐。
里头的,不是马咬秋。
“马咬秋,你还在这气定神闲坐着呢,”秦婠以开口,打算试探试探,“欠我的,到底什么时候还我?”
马咬秋闻言抬起眼皮,原本沉稳的眸子忽然浑浊如泥,咧嘴使扯起的褶子让祂顿时变得无比猥琐。
祂搓手,讨好一笑:“秦,秦势主,我应该没欠你什么吧……”
这说话的样子,倒又是那马咬秋了。
怎么回事?
[马前辈,您自由发挥就好。目标出现以后,您知道的。]
凛冽如冬的声音在马咬秋识海回荡,紧张与恐惧使祂舔了舔唇。祂无法反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很温柔,也很沉稳,就像刚进入平顶屋时自身所展示的那种气度一样。
绝对高位者的姿态,却能在下沉者中,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马咬秋露出讨好的赔笑,秦婠以直接别过脸无视了,在自己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一想到过后,凌安怀会登场,并且可能与天上的那位娘娘相见,她就忍不住兴奋。
毕竟那两位,底色实在是,一模一样。
约莫两个时辰后,大部分势力主都来到了平顶屋。屋内装潢深红,明黄的灵石雕刻成漂亮的双翼独角龙,安置墙壁,照明屋中。
现在,只剩鸿泽城的代理城主,作为本次紧急众主集会的主角白城城主,以及那两位高天的主人,蓝江行与空主娘娘。
白城内热热闹闹的,民众正在为新上任的城主添置崭新的装饰物。新的标志和旗帜,要象征对娘娘的忠诚,以及新上任城主的特点才行。
说来奇怪,之前的城主如何退场的,也没有民众知道。但没有人关心。
为何白城的旗帜和装饰物,与浮空城那位娘娘的一致,这才是关键。
鸿泽城代理城主入场了,是一位自然性的女子。明黄的长发,碧水般潋滟的双眼,在西凰的引导下走进平顶屋。
这位代理——东巽,与西凰交好,因为习得功法罕见且副作用极强,所以很容易目录,并且方向感极差。
东巽笑着点头,她的眼睛也明媚,来到西凰身旁坐下,温温柔柔的,像落日时的春色。慢慢悠悠,去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随后,两扇门打开,屋外号角声震天,人们抛洒纸屑,敲锣打鼓震天响。
于众人簇拥下,凌安怀披着白色的长袍,脖颈被细腻的羽绒簇拥,头顶戴着如黑泥般渗人的荆棘王冠。
她缓缓入场,却不见高兴,脸上只有死一般的平静。
马咬秋呼吸一滞,几乎忍不住站起来。但还是抓着衣裙仍耐,咬紧牙关,生怕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
祂此时望向凌安怀的眼神,像极了那个人,看凌安怀的眼神。
凌安怀有所感应般,正要侧头,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桃霁岚和涂丹将她的脸偏正。
红与白相间的短两件着身桃霁岚;黑金奢靡,华丽繁琐的长袍穿在涂丹身上。两人一左一右护驾在后,带着浅笑,微垂着头,好似在展示她们的臣服。
但触碰凌安怀脸颊的手,又像将凌安怀控制在手里。
凌安怀只能做一个目视前方,即将坐于第一排首位的,白城新任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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