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不告而别  被女主狂追的每一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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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顺势躺在凌安怀臂弯中,再抓住她衣襟,以一种被完全环抱的姿势紧贴着凌安怀。

    此时是她们最亲密的距离。也是最遥远的距离。两相靠近,却无法相依的心,隔着肋骨与肌肉,为彼此鼓动,却又无法重叠相融。

    可是对方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人安心。

    木制的,药味的,淡淡的雪松,一点蜡油燃烧过后的余调,屋外雨水的潮湿,被衾晒过后的毛绒绒的蓬松味……

    就这样慢慢睡过去,呼吸逐渐平缓,封琚月阖上双眼,进入梦中。

    稍后不久,凌安怀坐起身。

    封琚月的双手还搭在她腰上,抓着她衣服,舍不得松开。

    凌安怀俯下身,将封琚月睡乱的发丝理好,随后拿出藏在被子里的安眠药,将其粉碎。

    本是预计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忽阑子带沈乾曦来解除同命咒的。

    但她忽然舍不得了。她自私了。想要万一在为理想和目标奋斗的路上殉道了,她是不是可以拉上封琚月一块走?

    可这样到底太自私了。于是凌安怀还是用千里传音的符纸,叫忽阑子带沈乾曦过来。

    而这期间,她离开被子,伏案桌前,提笔,借着穿过窗户的月光,斟酌着写下离别的话语。

    直到沈乾曦已经悄无声息解除了同命咒,直到仅有的那些纸张都被作废,直到毛笔废了一支又一支,直到磨墨的砚台越来越凹,直到蜡烛烧尽一根又一根后,一封信被叠好,放在了桌上,用镇纸压住。

    而后,凌安怀于封琚月枕边虔诚,提起呼吸,深怕自己不知轻重的呼吸会冒犯到封琚月的发丝。

    她俯身,落下了在九州最后的一滴眼泪,随后轻吻封琚月的额头,手指颤抖着,划过封琚月的嘴唇,最后实在无力支撑如此悲怆的情绪,不忍继续留在封琚月身边,生怕自己后悔舍不得,便匆匆起身。

    临走时,凌安怀又抚摸了一下酣睡的波斯。

    波斯好像有预感,它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睛,异瞳圆溜溜的盯着凌安怀。一蓝一黄,好生漂亮。

    凌安怀抱起它,悄悄渡了些龙丹里的妖力渗入它的本源,随后将它放在封琚月身旁。

    “波斯,替我照顾好她……”

    随后,凌安怀走出了房间。

    波斯跟着,扒拉开门,仰头看着凌安怀踏空离开叫了几声着急转了个圈,最后因感到寒冷,无奈只能回到封琚月身边。

    悄无声息的,今夜凌安怀离开了宵云宗。

    待到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封琚月才从昏睡中醒过来。她不记得自己是会睡这么久的人,捂着有些昏胀的脑袋,封琚月下意识摸索身边人,却什么也没有碰到,只有一只蜷睡的白猫。

    她着急起身,波斯被她动作吓醒,看到封琚月冲出屋子,着急的叫。

    凌安怀呢?她去了哪里?

    她不在宵云宗,没有去长生天,更没有拜访过鏖畲门,也没有在人间的小屋……

    她会去哪里?

    妖都吗……可是,怎么会这么快?

    封琚月回到了灵修院。灵修院又恢复了冷清寂静的状态。

    踏入房间,看到波斯喵呜的叫着,看到它跳上了桌子,桌上放着一块镇纸,下面是一封崭新的信。

    “开什么玩笑……”

    封琚月挥手将镇纸打飞出去,破开窗户,砸坏了池塘假山,信纸却完好无损。

    波斯怕得躲起来,缩在桌子下。

    又一次,凌安怀离开了。不告而别,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给予她希望又把她推开?

    封琚月脱力地瘫坐在地上,波斯小心翼翼地舔舐封琚月的手,在封琚月身边急得团团转。

    “太过分了……凌安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恨我吗?你讨厌我吗要一次次这样伤害我?我不过是……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灵修院里……就这样一辈子而已……就这样直到尽头而已……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又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

    封琚月的愤怒和悲伤夹杂在一起,从口中宣泄出来,随着她挥舞的拳头,砸坏了半面墙。房间里,凌安怀的木雕东倒西歪,跟随震动洒落一地。

    书架里,几本书掉下来后,一块木雕也跟着掉了下来,滚到封琚月脚边。

    那是一块双人木雕,雕刻的,是凌安怀为封琚月描眉的画面。是一个半成品,但基本的型和神态已经具备了。

    可凌安怀从未为封琚月描眉过。

    这大抵只是凌安怀美好的愿望罢了。

    封琚月拾起被波斯推过来的木雕,细细摩挲上面还没有完工的痕迹,触碰凹凸不平的刻痕,好像能从这些痕迹上,看到凌安怀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雕刻地模样。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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