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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呢?”
“拿捏京中的官员。”
司空越笔未停,一连写下董不生的罪证,姜合接着问道:“你方才说,我与转玉南下后,他要你动用了南洋的人脉,他要你用这人做什么?”
“挑起南洋王上与白起的征战之心。”董不生道:“殿下,此事说来话长,就连您南下之前,京中接到的东洋人上岸的消息,都是他放出去的。他放出此消息的目的就是让侯爷南下,在侯爷对付东洋人时,引南洋人乔装,将侯爷杀掉。”
那时的章暮刚刚回京,刚被皇帝封侯又大肆封赏,那时他手中,只有边北的兵权,难不成此人是为了兵权?又或是皇帝对章暮这一番动作,挡了他的路,所以他才对章暮下手?
司空越皱着眉,姜合问道:“他放出消息的目的是为了针对转玉?”
“是,侯爷慧眼。”董不生道:“借东洋人生事此招未成,他又传信来,让我继续挑起南洋与大楚的对立,务必让两处兵士打起来,由此借着侯爷不在裘州的机会,前去将军府中与您透漏些许当年事。”
司空越与姜合对视一眼,果然,董不生背后之人知晓前事。
“那事之后,你可还为姜无办事,他可曾吩咐你什么?”
“姜无的吩咐,多是不可让侯爷再立功回京,让我多次进行干扰,他要我只敷衍着姜无便罢,不必为他真的做些什么。”
由此见,此人并不忌讳章暮再次立功。既不是为了兵权,又不是挡了他的路,难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让章暮死?
竟有如此单纯的仇人。
“你在裘州所做那些对百姓不利之事,是否也是你背后之人教唆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董不生看着姜合,等着他继续问。
姜合问道:“红玉楼,是如何建起来的?”
“殿下想必听说了,早薨的公主被拿来当挡箭牌的事。”
“嗯。”
董不生道:“红玉楼所在之处,确是裘州乃至整个大楚南风水之地的阵眼,此处风水每日轮转,地上地下两处互不相让,来去之间可冲散一切秽物。早年有一游僧曾路过此处时说,此地不可升起建筑,却也不能空着,最佳方式便是建一条宽阔大道,在旁竖立一棵桃树。当时的裘州州牧并未听,一直空着。”
司空越记下,随口说道:“本官记得红玉楼是皇上下令修建的。”
“是。”董不生道:“后皇帝听闻此事,多次派钦天监中人南下探查,得到确切消息后,皇帝并未采纳那游僧的意见,而是打算在此建起一座寺庙。初建之时,钦天监众人很是支持,可画好图纸后一大臣却说,红玉楼之下可镇压世间最阴邪之物,若是建起寺庙,地上风水盖过地下,风水相冲,阳盛阴衰,倒是不好。”
崇明皇帝最是相信这些,只是他下定的主意非常人能改,姜合轻嗤,“那人说了什么鬼话,让皇帝改了主意?”
“那人说活人之中,最阴之人便是女子,若此处全是女子,会改变地上风水,将原本旺盛的好风水带走,那此地将会变为灾邪之地。可若阴阳交合,有阳气的去留,便会维持地上地下平衡。”
“荒谬!”司空越怒道。
董不生苦笑道:“现下听着这些话,确是很荒谬。”
姜合问道:“你身后之人,可插手红玉楼建造之事了?”
董不生道:“并未。”
司空越一脸怒气未散,问道:“那些被拐骗去的女子与那些药物都是你背后之人下令如此做的吗?”
“大人,我只为他们做事,那些东西无论如何,我也没有办法凭空造出来。”董不生避开一问,答了一问。
姜合想起那些被药物填满的女子,吐出一口气,“那药物存放的方式,可是你自己想出的?”
到底还是逃不过,“是。”
“不可饶恕!”姜合咬牙道:“她们原本是世间最美的花,你却将她们剥的只剩下了骨与皮!”
董不生未言,他虽不愿再想起从前裘州的事,可此事确是他所为,他无从辩驳。
心随境转,人心易变。
从前的董不生亦是饱读诗书,一心想为皇帝,为天下百姓做些好事之人。但那掌管红玉楼的差事最终落在裘州后,一切都变了。当时刚入官场的他无权无势,无人想做的事只能落到他头上,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他清白的家世改成了个开妓馆的,他也曾想抗争,但不听话就是一死,他非独身一人,又能如何抉择。
身在污秽之处久了,他见惯了那些女子如货品般让人送来送去,如畜生般一夜辗转于不同屋子,他原本也是想救下这些人的,可上有朝廷,下有大官压着,他又能做多少呢?
不能同流,那便只能合污了。
渐渐地,他变得面目全非,从前抱负远大的自己早已消失不见。他变得视人命如草芥,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剥皮抽筋,将开得好好地花,摧残成一抹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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