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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合皱了皱眉,他和姜离从前几年都不及今年一年所见次数多,二人之间何时如此亲近了。
“不必理会。”
“是,殿下。”
午间小憩后,司空越上门了。
二人去了侯府中的书房里,客衣来此上过茶后,守在了门外。
司空越喝了口茶,道:“你在庄子上清净一月,这京中险些闹翻了天。”
二人虽也传信不少,到底不如面对面说得清楚。
“随他们去。”姜合一笑道:“昨日我方才回,今日便有不少人上门送拜帖,可见得有多急迫。”
司空越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和侯爷不在,王府无人,侯府下人都随了侯爷的脾气,他们不敢硬塞,便都把拜帖送去了司空府和御史台。你今日所见,不过御史台留存的百分之一。”
姜合也苦笑,摇了摇头道“辛苦舅舅和祖父替我应对了。”
司空越摆摆手道:“何出此言,你我本就是一家人。”
“舅舅说的是。”
二人一同喝下茶,随后司空越叹道:“到底是局中人,如何能真的置身事外。”
姜合深知此理,他放下茶杯问道:“朝堂上如何了?”
司空越道:“自皇上知晓自己中毒,给众皇子分派职位后,便一团乌烟瘴气。姜离在吏部供职,手下虽有四人,却也净是些杂活,如出京传旨,派发官员调动令等,不过他也算是稳妥,并不摆些架子。”
“他从前跟着舅舅,如今无人照拂,又是个谨慎的性子,做这些挺好,皇上也能放心。”姜合道。
“是。”司空越道:“七殿下在工部供职,工部尚书与殿下母家有些联系,对殿下颇为照拂,不过也是些小事杂事,七殿下那温吞性子,也乐在其中。倒是十四殿下,锋芒毕露。”
姜合道:“我记得姜星在兵部供职,兵部侍郎可是菱嫔的亲哥哥?”
“正是。”司空越道:“十四殿下前些日子得了皇上的旨意,亲自押送边北的御赐之物。中秋宫宴后,十四殿下未出宫,在宫道上对五殿下好一顿羞辱,五殿下忍下了。皇上想必知晓,却并未惩罚十四殿下。昨日朝堂上,皇上还说,兵部尚书已到了告老的年纪,要重新再选任。”
兵部尚书退位,朝中又人才短缺,能顶上尚书之位的,怕也只有这兵部侍郎了。
天下之变局,一起一落,兴一家熙熙,趋之若鹜。败一家攘攘,鸟兽作散。
说到底,皆由皇帝心意。
姜合道:“若姜星与菱嫔再如现下这样行事,那不论菱嫔母家如何升官,早晚会被这二人败掉。”
姜星从前便不爱读书,大字一个不认,还尤其爱批判读书人。如今有了官职在身,更是狂傲自大,除了皇帝谁也不放在眼里。菱嫔身在后宫中,日日去骚扰襄妃母子,明眼人都见得,她是朝着谁去的。
偏这二人两耳一蒙,不看世事呢。
“是啊,其余皇子更是四处笼络,争来斗去,不安分得很。”司空越想了片刻,“皇上在你离京这一月,与我打听了不下十次你,如此看来,怕是皇上心中还是属意你。”
姜合抬了下嘴角,眼中无丝毫笑意。
“递帖子这些人怕也是跟舅舅一样的想法。”
“纯臣最是狡猾,他们有着七窍玲珑心,早就打听明白了。”司空越笑道:“恐怕这些日子,你都不得安生了。”
“我无意掺和争储之事,也不好直接回绝,这些人日后还有用处,我应付着也就罢了。”姜合道。
“是这个理。”司空越道:“可用之人,我都暗地里联络着,我们在朝中能用之人不少,若实在让你为难的,你倒也不必多留情。”
“我知。”
院中风起,落叶哗哗作响,客衣上前续了茶水,二人品了会儿茶。
“自陛下上次病愈后,如今是越发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司空越叹了口气道:“若是从前,怕是乱来这些人早就被处死了,哪还能如此,毕竟争储的下一步,便是争帝位了。”
从前崇明皇帝如何霸权,如何管制者手下皇子的心思,人人都看得。如今京中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搞的官场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崇明皇帝还是不为所动,大有放任之意。
姜合亦不知,而今他也懒得猜皇帝之意了。
“董不生那边查的如何了?”姜合心中现下此事最重。
司空越道:“现下并未查出,前些日子有人上奏一事,我信中未曾告知你,想着等你回来再当面细说。”
姜合看着他道:“舅舅请说。”
“你大婚那日,有人去找过董不生。”
“什么?”姜合道。
“董不生应当不止一次与背后之人见面。”
御史台人每日繁杂不断,来往皆有记录,一次便罢,次数多了,司空越与亲信自然能察觉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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