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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像又完全看不见了。”
-
上周棠悔的眼疾才好转颇多,怎么今天一起床情况又变差?
隋秋天觉得不太对劲,只好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在家庭医生上山之前。
她拿来药箱,蹲在床边,替棠悔清理的碎片、血迹,以及进行一些简单的包扎和上药。
包扎不像穿鞋,用手帕隔绝只会更加繁琐,而医药箱里没有手套。
隋秋天原本要去楼下找。
但棠悔却制止了她,“不用那么麻烦了。”
隋秋天回头,看着女人微微蹙眉忍痛的表情,以及额头上因此微微跳动的青色血管,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事。
便抿着唇,直接上了手。
实际上,女人出身娇贵,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经过精心护理,脚背的弧度很美,脚踝也很美。可现在,扎进女人脚腕脚背的玻璃渣十分细小,留下的血痕也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可怖。
隋秋天处理自己伤口时得心应手,面对棠悔金贵的皮肤,却有些无从下手,“棠小姐,你忍着点。”
可棠悔本人似乎并不娇气,对这样细密的疼痛也能忍受,只是轻轻蹙眉,“嗯”了一声。
隋秋天吐出一口气,拿起镊子去挑那其中的碎玻璃。她担心自己动作粗鲁,便全程都在集中注意力,努力将动作放到最轻。
或许是因为这时候也还在担心棠悔的眼疾,她气压变低沉。而棠悔纵然眼盲,也对此有所感知,便主动开了口,
“你喜欢吃的凤梨酥,是那个牌子吗?”
隋秋天动作一顿。
这才想起自己在慌乱之下没来得及顾上的那堆凤梨酥。这是她家乡潮岛的特产,之前的确也在曼市找过,但都没有找到卖的。
纵然棠悔神通广大,想必也是费了些不少运输成本,才能在一夜之间将那些堆成山的银盒凤梨酥,送到白山山顶,又放到自己门口。
大概是她没有说话,棠悔又开口询问,“是我弄错了吗?”
“不是的,棠小姐。”隋秋天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只是现在她眼前是棠悔脚腕处遍布的血痕,而一抬眼,又是棠悔失焦的视线,哪里还有心情想什么凤梨酥?
但左右也不该忽略棠悔的好意。她只好抿了抿唇,说,“只是我吃不了那么多。”
“没关系。”大概是目光重新变散的关系,棠悔的眼神看上去也多了几分柔和,“可以慢慢吃。”
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陡然加重的眼疾有多少烦闷。
但棠悔出生在棠家,自小便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前些年又出了不少事,自然善于隐藏情绪,好的,不好的,都不会让人太容易看懂。
因为对出生在山顶的人来说,喜恶、情感,都极有可能是被利用的武器。
想到这里。
隋秋天抬眼——
看向棠悔再度失焦的视线,以及垂落下来盖住眼睑的纤长睫毛。
反而心里又变得更闷。
便低了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处理伤口,不去想那些。
“你不高兴吗?”
棠悔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落下来,“看到那些凤梨酥。”
隋秋天想了一会,“高兴。”
“那为什么不笑?”
隋秋天下意识抬头,去看棠悔的眼睛——
如同她所以为的那样。
棠悔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漂亮,睫毛浓密,眼窝深邃,眼瞳纯黑,但此刻,看得出来她眼球转动的确迟缓。
她在看着她,可又的确是看不见她。
“怎么了吗?”大概是察觉到她动作停下来,棠悔偏了偏头,但因为她没有出声,所以并没有找准她的方向。
隋秋天重新垂下眼,看来棠悔的眼睛是真的又完全看不见了。她摇了摇头,
“没事。”
-
家庭医生是和苏秘书一块赶到山顶的。因为眼疾突发,棠悔今天并没有去公司,苏秘书便带着工作赶了过来。
家庭医生在电话里向隋秋天了解了主要情况,被司机接上山时就带了一些简易设备,入宅之后,便迅速为棠悔做了一些简易的检查。
隋秋天和苏秘书都眉头不展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家庭医生阐明状况,希望对方确定这只是好转之前的偶然病状,过几天就会烟消云散。
但检查完毕后,家庭医生的表情看起来不大好,“具体状况——”
停了几秒,慎重地开口,“我想还是需要棠总下山之后,去医院做更加精细的检查,才好做结论。”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隋秋天皱着眉问。
家庭医生摇头,
“原因不太清楚,可能和眼球受到刺激,或者一些其他病理性因素有关。”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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