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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你的可能,万一其中就有晏澄的耳目呢?”
万一……下一次敲门的就是晏澄本人呢?
他时常做梦,梦见一个和煦的午后,他和谢钧瑜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忽然门外有人敲门,谢钧瑜起身去开,看见门外站着的晏澄,谢钧瑜就扭头跟他说,许闻逸,晏总来接我了,我走了。两个人消失于门后的白光,留他一个人眼眶发酸,一句“求你别走”卡在喉咙里,死活发不出声音。
梦醒以后他就去摸身旁的谢钧瑜,摸到了才安心,紧紧靠着对方,生怕人不见。
他紧张太过,有时候都感觉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劫掠了财宝和公主的恶龙,提防一切外界对谢钧瑜的觊觎,恨不得真像恶龙一样,日日夜夜守在对方身边才好。
谢钧瑜宽慰他:“你比恶龙还是好点,我是自愿来找你的啊。是我求你收留我,又不是你硬生生把我抢过来的。”
许闻逸很受用,又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含混地表白:“喜欢你。”
被谢钧瑜推开时,他在网约车上大声喊过“我恨你”,心想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谢钧瑜更混蛋。和谢钧瑜在一起的每天,他又无法自拔地沉溺于与混蛋的温存,要不是为了迷人眼目,真想哪儿都不去,就天天和谢钧瑜躲进欲望与快乐的温床里。
就是在即将要迎来快乐的时候,许闻逸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一脸不爽地拿起手机,看见来电人时愈发脸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还是接起:“喂?”
对面人说了什么,谢钧瑜听不清,但许闻逸忽然之间就立直了脊背:“你回来了?送什么东西,我不要。”
接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在楼下?别,你别上来,等我,我就下来拿。”
等电话挂断,谢钧瑜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许闻逸环顾脚边没找到左脚的居家鞋,亲了亲谢钧瑜的脸颊,单脚蹦到玄关去换鞋:“有个亲戚才从老家回来,送了点特产,非要这个点来……我得下去接。”
“是长辈吗,不喊人家上来坐坐?”谢钧瑜蹙眉,不确定这样符不符合待客之道。
都是许家人,应该没有把自己出卖给晏澄的风险吧?
“不喊他,不是长辈,也不是很熟的亲戚,而且人家也有别的事。”许闻逸套好鞋,临出门前,对谢钧瑜挑了挑眉,散发帅哥魅力:“我要走了,会不会想我?”
就这么几步路,夸张得好像要跋山涉水出远门一样,幼不幼稚。
谢钧瑜把对方一开始没找到的左脚居家鞋拎过去,顺带揉搓了一把许闻逸的头发:“会想你,快去快回。”
不知许闻逸那位亲戚是何方人物,许闻逸顶着一头乱发兴高采烈地出门,回来时却一脸憋闷,显然是被人呛了声还无法反驳。
许闻逸和人有冲突,嘴上从不吃亏,向来打的是四两拨千斤的招,就算一时半会儿赢不了,也要从气势上营造出一种云淡风轻。谢钧瑜很少见对方神色如此不虞过,不禁好奇:“你跟人吵架了?”
许闻逸摇摇头:“没吵,关心几句,他狗咬吕洞宾。”
他前额的发丝有些长了,眼神遮遮掩掩地飘出来,很有几分可怜意味在里面,目的性很强,就差没在谢钧瑜面前说“快来关心我”了。
谢钧瑜人在屋檐下,虽然觉得眼前人更像小狗一点,但还是保持着胳膊肘的正确拐向:“反正不是很熟的亲戚,少见面就好了,不跟他计较。”
随口敷衍的几句话,许闻逸却点点头,一脸要将此言奉为圭臬的表情,好像特别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
很奇怪,许家众多旁系暗潮汹涌,亲戚之间说话夹枪带棒明褒暗贬的时候不少,许闻逸也是大风大浪中杀出重围的人物,怎么这会儿就委委屈屈吃了亲戚的亏,除了他的安慰其他的都不重要似的?
疑问没维持多久,很快谢钧瑜就知道了为什么。
导师给了许闻逸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即便自己内心再抗拒,也还是得乖乖告别他和谢钧瑜的温暖小家,奔赴实验室去干活。
前者走了有一会儿,谢钧瑜在难得的独处中和谢钧璟聊天,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尽管许闻逸耳提面命,就差没跪下来求谢钧瑜不要在独处时开门,生怕晏澄趁他不在家时把谢钧瑜掳走,但谢钧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怎么放在心上。
晏澄总是嘴上说得凶,实际上干不出这么强制的事,不然也不会装个定位器都暗搓搓的,被他发现了跟天塌了一样。
他去开门,门外的人低着头,似乎不是很想见房子的主人,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许闻逸,三姑给的,昨天忘在后备箱了,我给你拿上来。”
谢钧瑜眨眨眼,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
他瘦了好多,气质也阴郁了不少,以前明明是气质很阳光的人,好脾气到任人欺负都只会笑笑不去计较,但现在却因为过瘦反而增添了几分嶙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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