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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澄在电话里说自己在外面,还真的就是在外面。
场面一时间寂静得可怕,即便有脚下的厚地毯做缓冲,倘若此时真有一根银针掉在地上,声音也一定落地可闻。
半晌,晏澄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神色比在盛家别墅发现他和许跃时冷静了许多:“你和我说你在宿舍。”
谎言几乎是被当场拆穿,理亏的人是他,谢钧瑜缄默不语,避开了晏澄望向自己的视线。
“你看着我,钧瑜,”晏澄竭力控制着喉头的颤动,“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昨天晚上你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和谁在一起?你告诉我,我不生气,只要你跟我说实话。”
他可以问前台,可以调监控,其实这些流程都不必要走,对方脖颈上的那些张牙舞爪的鲜红痕迹足以说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质问无异于自取其辱。晏澄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问,他向来厌恶欺骗,此时却又希望谢钧瑜能够骗骗他,哪怕只是用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他等待着犯了错的爱人说出下文,最好是一个他愿意听的谎言。
但谢钧瑜只是歉疚且诚实地看着他:“我昨晚是和别人在一起。”
晏澄眼睛里闪烁起来的希望光芒随即湮灭。
他的爱人,现在连骗都不愿骗他了。
第二次。
说好不会有下一次的。
谢钧瑜说话不算数,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好好听话,不再做让自己伤心的事。
看到了眼前人的回避,晏澄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鼻头也跟着发酸:“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
那日晏澄在车上通红着双眼威胁他的景象浮现于眼前,谢钧瑜心里沉了沉,恐怕对方又要重申那晚说过的话。
谢钧瑜蹙眉打断对方:“晏澄。”
他鲜少会直呼晏澄的名字,应该说是从来没有喊过。
结婚前他称呼晏澄都是彬彬有礼地喊“晏先生”,后来对方想要他改口,他还为此很是纠结了一阵。他们之间的距离既没有近到可以让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喊出伴侣间的亲密称呼,也没有远到能就这么客客气气地喊对方“晏先生”一辈子,不远不近久了,也忘了最后怎么就开始喊起了“晏总”。
晏澄一开始不太满意,但谢钧瑜这么叫久了便也听习惯,没有再去勉强对方继续改口。
在不知道原剧情以前,谢钧瑜也想过自己总有一天能与对方有更加亲昵的称呼,但在了解了原剧情以后,自己认清现实,老老实实把晏澄作为金主对待,不再去作那些越界的非分之想,于是他的态度总是拿捏得恰当,不越雷池半步。
但这会儿形势不同于以往,态度总要硬气点。
那些气头上的威胁话语除了加重两人之间的裂隙外不会起到任何正面作用,谢钧瑜喊回了晏澄的理智,他自知失言,脸撇向一侧,强忍着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带来的眩晕:“好,你不想听我不说,你让他出来。”
天意弄人,他还以为天道只会作弄他,没想到现在连着主角攻受一块儿作弄了。
前不久他还以对方忘不了前男友的名义提岀离婚,一转眼自己就和晏澄的前男友睡了……让主角受亲手捉奸主角攻和炮灰攻,谁家读者爱看这种NTR情节啊!
反正是小说,现在让盛斯洋突然觉醒特异功能,从窗户往外跳还来得及吗?
谢钧瑜心里一乱,脑子也跟着胡思乱想,满心只想着怎样避免晏澄和盛斯洋见面,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在晏澄看来这无疑是谢钧瑜的消极抵抗。
为什么总是要维护那些恬不知耻的贱人,简直就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
他受不了谢钧瑜在他面前去维护另一个人,眼睛酸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有泪水夺眶而出,他不自觉地为对方的沉默寻找理由:“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出差这么久不回来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晏澄想装得大度,可嫉妒之心根本就压制不住。谢钧瑜应该只爱他,应该心里只有他,是他把对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给了对方生活无忧的环境,那些阿猫阿狗除了嘴上说着不要钱的“爱”以外,还能给出什么?
只是他的爱人太年轻,心太软,别人从指尖施舍出一点点爱,就信以为真。
晏澄听见自己饱含妒意的声音响起:“这种只会躲在你身后的懦夫有什么值得你护着的必要——”
不知道晏澄心里到底导演了怎样的一场大戏,谢钧瑜有些无措地看着对方一脸痛心疾首。
他又不是真想护着,他只是单纯不敢让这俩人见面。
与其在这里与他纠缠不休,晏澄就不能洒脱点,和他甩出“离婚”两个字,扭头就走吗。原剧情里的对方效率多高,头天晚上说离婚,第二天就能把协议摆在桌子上。
这次出轨本就是意料之外,他完全没有为此而准备说辞,看晏澄一定要把“小三”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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