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蓦离突然从慢档窜到快档，像拎小鸡一样拎起石珩渡，一溜烟飞出了窗户。

    一阵清风伴着菊花的清香拂过，只留下了震惊到卡顿的三人，和在空中一头凌乱的小石头。

    石珩渡：“？”这么刺激，让不让人活了。

    穆柯生：“！！！！！”

    穆柯生快速跳出窗，撒腿追着在墙沿跳跃飞走的人，而且！

    他居然也是跳跃的！

    莲采震惊张嘴：“！？”武功？

    封确睁大眼睛：“！？？？”他慢了半拍才冲了出去。

    莲采：“……？”她愣在原地。

    那我呢？

    我不会武功啊！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转折也很突然。

    莲采出神地想：要不再来一个突然的转折吧。

    满足她。

    哇————哇————

    忽然身后传来粗劣嘶哑的乌鸦叫声。莲采闻声望去，曾经匆匆一眼但惊艳她数年的人忽然出现眼前，还是初见般如雪花霜星的人。

    她的瞳孔猛烈地一缩，身侧的手指颤了颤。

    庆和燕乐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殿中，她抬手捻了捻瓶中白色的菊花瓣，似乎在想什么，之后摇头一笑，转过来正面对着吃惊的莲采，轻声道：“这里发生了许多事啊。”

    莲采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被庆和燕乐看在眼里。

    庆和燕乐道：“你是沐家孩子吧。”

    沐采点点头。

    在族长面前，她是曐族的后裔。

    沐采有些激动道：“摩塔！”

    喊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沐采紧张地憋红了脸，她用手捂住，害羞道：“摩塔，您去仑村看过吗？”

    庆和燕乐和蔼一笑：“去看过一眼，大家过得很好。”

    “那您为什么不去和大家生活在一起，我们都很思念您。”沐采有些期待。

    “不了。”庆和燕乐摇头，“我不配再为曐族的摩塔，不想打扰那样美好宁静的生活。”

    沐采：“那您有看过在苍京的族人们吗？几年前我听汐赜云说灵国的大司命叫庆和燕乐时还恍惚了一下，后来你带着她来我家找我时，我看到您才确认您就是。您一直在苍京中，有没有看到京中族人们的谋划？”

    庆和燕乐沉默了一下，慢慢道：“看到了。你们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

    沐采不以为然：“这都是我们自愿的。”

    “有人后悔吗？”庆和燕乐问道。

    沐采怔了一下，没想到庆和燕乐会问这个，她思索后，道：“没有。用长久的生命以及容颜不老换取力量保护仑村，我们无怨无悔。”

    庆和燕乐一时无言。她肩上的乌鸦很乖巧的一动不动，观察着对话的二人。

    庆和燕乐沉声道：“灵国的气脉引渡到仑村，你们可曾想过此番也是将仑村与灵国的命数捆绑在了一起。”

    “当然想过，所以我们沐家融入到了灵国家族之中，保护着灵国的安危。”沐采神色认真，“尽管是欺骗也好，是恶意也好，是索取也好，但我们对灵国的延续是绝对拥护的，只要灵王不死，灵国气脉不断，曐族就不亡。有些真话不能说，但我们已经用了半真半假的方式告知了穆柯生，至于能不能懂，就看他了。”

    她看着庆和燕乐眼睛，“一年，灵王早死，宫中无主，但从未易主，如果不是您的暗中帮助，我们支撑不下去的，所以您也没有放弃曐族，对不对？”

    庆和燕乐许久未答。

    这让人如何说呢。

    她低眸看着瓶中菊花，闭上眼睛，叹道：“牺牲品。”

    她说的是哪个，沐采知道。

    谁也没料到会这样。

    沐采撇过头，不去看那洁白的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