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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丹灵坐在自己身旁,待看到人坐好才温声道:“山下不是什么糊涂地,只是你哥哥在山下经历了些许事情,留在心中的感受未曾化解,成了压心的石头。”
“那……”丹灵问出心中暗想,“是劫吗?”
丹灵听着丹弃之的话,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历劫这件事。想丹启也快两千岁了,正值脱羽时期,就如凤凰涅槃重生,劫数到了也很正常,只是不知此次到底是什么劫,比往年的重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丹灵探寻地望向丹弃之的眼眸,那双眼睛里似乎总藏着无法诉说的陈年岁月,却不被那些远久的事情遮蔽,而是眼眸发亮,虽黑漆漆一片,但那光仿佛是从内里透出来,晕染整片黑域,眼眸如同被水浸透般清澈干净。
是一双看了仿佛就被净化的眼睛。
“人世间唯有情事难以忘怀,装满七情六欲的生灵,每每什么灾祸、恩怨、善恶之事,都是如此产生。你哥哥一直稚气,成就新自己的过程必然艰辛。”丹弃之道。
她伸手理了理丹灵鬓边的碎发:“若说劫,有些过了,若说无碍,又说轻了。真要形容,只怕是一人半生风雪积压在他身上,使他的心太沉太重,难以化解罢了。”
丹灵神奇地发现,丹弃之说这些话时,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金光流动,可随着话落光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使人看清。
晃眼再看,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眸依旧含笑看着自己。
也不等她细想,最先反应出这话显露出对此事的了解,有些惊讶:“母亲和哥哥一直联系?”
丹弃之颔首:“是的,我给他一面禅镜,时常与我相聊,只不过后来少了,等我感到他生气渐熄,接他一遭又遇到故人,和我说了一番他的往事,就了解了。”
丹灵默了默:“哥哥遇到了难以忘怀的人吗,那个人怎么样了?”
“很可惜,他死了。”丹弃之眸光转向别处,正是丹子屋。
“你也见过,你哥哥回来没有带多少东西,唯有头上多了一支梅枝,上面独开一朵含苞的青梅花,花里就是那男子的残魂。”
丹灵一惊:“死了!?那、他为何死的?”
一阵一阵风吹来,巨树落叶,就如尘埃落定。
脸侧发丝乱舞,丹弃之伸手凑巧接住一片金色落叶,远远看去只是一片不甚稀奇的树叶。
似梧桐轮廓,手掌大小,内纹路如同掌纹一般,弯弯绕绕涂满叶面。若不是有心之人细看,是看不到其中的古文字迹。
丹灵自能共鸣树木,可无法像母亲这样能借靈问事,所以她也一直希望能成为母亲这样强大的人。
她这么想着,抬眼看向丹弃之。
从丹灵的角度看去,是她平淡如水的神情,和手中被风吹拂的叶片。
丹灵忽然感到一阵寂寞无奈,还未发觉来处,只见丹弃之手掌微张,那片叶子没了桎梏,立刻随风而去——
“为他心中所念而亡。”
这几个字顺着山谷门外青铜铃声共同传来,徐徐风声中让丹灵感到被牵引。
“心中所念……”丹灵喃喃这几个字,不知为何,好似发觉了什么,迎着母亲无悲无喜的眼睛,愣神一刻,嘴巴张动:“我想去寻我的‘心’。”
……
鬼谷山门口有一尊经历千百年风霜打磨而成的天然狮型巨石,它立于门前,模糊的眼睛望向远方无尽山峦。
石狮的肚皮上面写着两字鸟虫篆,意为“鬼谷”。
石狮居中而坐,脖上挂着一枚奇异铃铛,这尊石狮不是单单在这里镇守,还附带开门之责。就它脖子上那青铜材质、雕满细纹华图的法铃,可有大用处。但是吧,它这铃铛尽管仔细端详,也无处下嘴仔细形容。
那一定是个神物!要不怎么说只当铃声响起时,谷门才会迎客大开。
可这铃铛又还有一个奇处,便是谁来摇都摇不响,只有石狮自己才能让它出声。
让石狮摇它也很容易,只需在狮耳边念一句什么话,它自会为你开门。
这次来的人也不是什么外人,而是丹弃之的两位挚友。
一位男子穿着一身黑袍,衣裳虽深却挡不住通身的少年感,一双好似载着满天星河的双眼半阖着,头发低低扎住,浑身散漫无劲,仿佛有到哪都能躺下睡会的松弛感。
这另一位女子眉毛很深,眉尾略微上扬,配着一双冷眸寒光,尽显生人勿近气场,不过这穿着却是与其颠倒的粉衣黄襟,远远看去,还别说有些可爱。
不巧这女子嘴巴抿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性格冷漠。
若是鬼谷里的人来看,才发现比往常少了三两位,倒也稀奇。
这二位出奇男女就这么各显其态地步入了门内,刚跨上几步抬阶,那瞌睡男子两眼一亮,困意瞬间消散,一步跨上几阶,看向阶上端美女子,嘻嘻道:“我说风里怎么就有了一股沁人肺腑的味道。”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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