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路神秘岛屿的‘永生之血’！”

    玻璃柱里悬浮着三滴泛着珍珠光泽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蓝。我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那分明是稀释过的曙光之血。

    多弗朗明哥的膝盖突然抵住我的后腰：“两百年前覆灭国度的漏网之鱼…眼熟吗？”

    拍卖师还在激情解说：“经测试可治愈一切伤病！据此已有200年历…”

    “两亿。”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扣在竞价牌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全场骤然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多弗朗明哥的笑容僵在脸上，墨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手。赤犬的视线从包厢投下，岩浆般灼热，仿佛要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

    “噢？”多弗朗明哥的指尖一勾，透明的傀儡线缠上我的手腕，轻轻勒进皮肤，渗出一丝血珠。他歪着头，笑容危险而玩味：“小夜莺什么时候这么阔绰了？海军准将的薪水……可付不起这个价啊。”

    我缓缓侧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紫瞳里映着他那张令人不快的脸。

    “谁说我要自己掏钱了？”我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这不是天夜叉您的拍卖会吗？”

    多弗朗明哥的笑容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呋呋呋……” 他的笑声低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傀儡线猛地收紧，几乎要勒进我的血管。“胆子不小啊，敢让我替你买单？”

    我微微偏头，银发滑落肩侧，遮住了颈侧因傀儡线勒紧而泛红的皮肤。

    “怎么？”我轻声道，“堂堂七武海，连两亿贝利都舍不得？”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其精彩，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却又不得不维持笑容。拍卖师站在台上，额头渗汗，手里的拍卖锤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毕竟，谁敢真的向“天夜叉”讨债？

    多弗朗明哥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大笑出声，傀儡线猛地松开，甚至故作夸张地摊了摊手。

    “行啊，小夜莺。”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拍卖台。

    “随你。”

    拍卖锤终于落下，“两亿贝利，成交！”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鼓掌，也没人敢议论。多弗朗明哥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而我，只是冷眼看着那三滴被窃取的曙光之血被端下台，心中暴涨着不明不白的怒意。

    ——反正，付钱的不是我。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最后一件拍品。

    锁链声从幕后传来。克尔拉被CP0特工押上台，金色短发间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但翡翠色瞳孔亮得惊人。

    “最后是革命军干部克尔拉！”拍卖师的声音因兴奋而变调，“起价——”

    穹顶突然炸裂，革命军终于登场。

    我按着狂跳的太阳穴起身——两百年前族人的血在拍卖台上明码标价，两百年后弟弟的同伴被当成商品，而我现在…

    正穿着海贼准备的戏服，为屠杀者充当帮凶。

    多弗朗明哥的傀儡线突然勒进我后颈的烙印：“该你出场了，兵器先生。”

    PX-0的标记在剧痛中发烫，我扯开领带走向混乱的中心，银发在爆炸的气浪中如战旗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