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年底分猪肉  七零老太艳压全村,老伴的醋坛子炸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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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扯着嗓子喊,“原来是个秃瓢儿!丑八怪!”

    这话像刀子似的,文玲眼圈唰地红了。她扑上去要抢帽子:“还给我!这是娘新给我缝的!”

    崔胜利把帽子举得老高,踮着脚转圈:“想要啊?把床让给我!”

    “帽子还给我!”文玲咬着牙就要去抢,但崔胜利故意逗她,把手举得高高的不让她抢到。

    “你们在干什么?”冯兰英拎着扫帚站在门口,冷不丁地进来。

    崔胜利被她吓得一抖,手里的帽子没拿住,慌得像老鼠见了猫。

    “怎么了?文玲,他又欺负你了?”看着女儿眼眶红红的,她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文玲趁机捡起帽子,小脸憋得通红:“他……他骂我丑八怪,还抢我帽子……”

    “你为啥抢人帽子?”冯兰英看向崔胜利。

    崔胜利扁着嘴,气鼓鼓的:“凭啥这个贱丫头就能睡床,我得跟你们挤一个炕?不行,我也要床!”

    冯兰英眯着眼睛:“你叫谁贱丫头?”她扶着文玲的双肩,斜眼望着崔胜利,“这是你大姐,叫大姐。”

    上辈子她只顾着埋头干活,把孩子们都交给王春娟带,结果养出这么个混世魔王。这辈子,她非得把歪了的苗子一根根掰直不可。老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该管教的时候就得管教。

    “我才不叫!”崔胜利哼道,扬着下巴,大有你奈我何的模样。

    冯兰英不慌不忙,转头对文玲说:“文玲啊,你瞧,当大姐的要是立不住威风,连弟弟都敢抢你的帽子、占你的床。你说,该怎么办?”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很是坚定。

    文玲从小被压迫着,胆子太小,她得多练练她。

    文玲没想到娘会这样问她。往常这种时候,娘要么默不作声,要么把她拉到一边息事宁人。她抬头望着娘亲,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鼓励。

    文玲想起那天在猪圈里的事儿,深吸一口气,猛地扑向崔胜利,抓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啊!”崔胜利杀猪似的嚎起来,“你个丑八怪敢咬我!我要告诉奶!”

    文玲松开嘴,看着弟弟胳膊上深深的牙印,声音出奇地平静:“崔胜利,我是你大姐。我的东西,你碰都别想碰。下次再敢抢,我见一次咬一次。”

    崔胜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吓傻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呜呜……奶!丑八怪打我!”说着他就翻身,准备下床去告状。

    “胜利,该学数数了。”

    冯兰英直接堵在他面前。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娘的总是个反面角色,孩子一遇到不开心就去找奶告状,奶又溺爱孩子,婆媳不和,久而久之,就成了被奶奶宠得无法无天的小魔王了。

    她可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再说了,王春娟现在也得去上工,只有崔胜利整天还待在家里。家里就剩她来管教,反倒是个机会。

    “不要!坏娘!”崔胜利把算数本往地上一摔,小脸涨得通红。

    “啪!”

    柳条抽在炕沿上,震得灰土直冒。

    崔胜利吓得一哆嗦,手背上已经多了道红印子。

    “学不学?”冯兰英声音像冰坨子,手里拎着个还带着青皮的柳条。

    崔胜利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想起从前娘总会把攒下的糖块偷偷塞给他,抱着他宝儿宝儿的叫,现在这个举着柳条的女人,简直像年画里抓小孩的妖怪。

    “学……我学……”他不情不愿地搬过小板凳。

    冯兰英对文玲使了个眼神:“你也过来学。”

    六岁的丫头该上学了,开春就送她去村小。横竖王春娟现在管不着,正好把俩孩子一块儿送去。

    文玲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挨过来。

    崔国栋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场景。

    昏黄的光晕里,冯兰英歪着身子倚在炕头,蓝袄子早不知啥时候褪下来,搭在炕沿的竹篾杆上。浅灰色秋衣裹着单薄身子,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腕。

    在这烟熏火燎的土坯房里,像玉,会发光似的,泛着冷莹莹的光。

    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冯兰英一回头,正对上崔国栋直勾勾的目光。

    男人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煤油灯的光,那双眼睛却亮得灼人,像是要把她盯穿了似的。

    “你也要学吗,崔国栋?”她故意放慢了语调,尾音微微上扬。

    崔国栋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突然被抓了现行,慌忙站直了身子:“我…我好歹上过三年级,这些数,我都会,不用学。”

    “崔国栋,这么说你还怪有出息。”冯兰英笑道。

    “还好还好,没有你厉害,你都读过五年级,”他笑着凑上去,声音带着几分哑,“英子,你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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