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英子,我想睡屋里  七零老太艳压全村,老伴的醋坛子炸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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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红梅正要扑向冯兰英的动作猛地僵在了半空。她慌乱地用手背去蹭脸上的粪水,却把污渍抹得满脸都是,急得直跺脚:“娘!快、快给我打盆清水来!这...这可怎么见人啊!”

    王春娟的脸色也变了,压低嗓子道:“莫不是那个...那个...”

    “就是林知青!”崔红梅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昨儿个还说今天要来咱们村宣讲政策的!这下可好...”

    冯兰英冷眼瞧着这对母女手忙脚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前世记忆里,崔红梅对那个云京来的林知青痴心得很,三天两头往知青点跑,不是送鸡蛋就是纳鞋垫。

    可惜啊,人家城里来的文化人,哪会正眼瞧她这个乡下丫头?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

    几个穿着崭新蓝布袄的年轻人鱼贯而入。

    打头的男青年生得剑眉星目,身杆笔直,军绿色的棉大衣在白茫茫的雪堆边上格外扎眼,正是崔红梅日思夜想的林知青。

    崔红梅慌得往王春娟身后躲,可那股子粪臭味哪是能藏得住的?

    前面几个知青闻到这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鼻子,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这位同志...”林誉文刚要开口,目光却突然被站在一旁的冯兰英吸引住了,眼睛顿时一亮,“这位同志,我们是来宣讲新政策的,不知可否借个地方坐坐?”

    冯兰英还没答话,崔红梅就急不可耐地挤上前去:“林、林同志,这儿也是我家,我里边摆好了凳子,你们进去,我给你们煮茶喝!”

    林誉文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冯兰英身上。

    下一瞬就见他直接抬脚,朝她走去,“这位同志,您这襁褓上绣的梅花可真好看,是您绣的吗?这针脚细密,比县城的那几个绣娘绣的还好!”

    冯兰英抱着老三,蓝底白布的粗布上,一朵红梅栩栩如生。

    听到这话,她心头一跳,这梅花确实是她绣的,是她昨天夜里见着襁褓居然烂了个洞,便拿起仅有的红线,绣了朵花,将这个洞给补上了。

    不过这刺绣的手艺是她上辈子在养老院时,跟那位来苏州的老绣娘学的,那时候养老院日子枯燥,着实是不知道干些什么,就每日绣些东西,打发时间。

    “林同志,你看错了吧!”

    王春娟直接冲到二人跟前,挡住了林誉文的视线,堆着假笑嚷嚷着,“我这媳妇儿土生土长农村里的人,顶多会纳个鞋底,哪里会刺绣什么梅花?这布啊,是我从城里买回来的现成货呢!”

    林誉文却恍若未闻,而是直直望着她。

    他声音轻快,笑容明媚,“这位同志,县里面正组织绣娘为公社绣领袖像,我看您这手艺,不差,可以看看咱们的活动。”

    阳光下,冯兰英就那样抱着孩子静静地站在屋檐下,宽大臃肿的蓝色棉袄有些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脖颈。

    头发挽成一个低麻花,脸颊边两缕碎发垂落,看人时眼神明亮而柔和,仿佛能一眼将人看穿。

    她不是那种一眼明媚的长相,而像是一汪小溪,毫无攻击力,温柔恬静。

    哪怕如今已经生了孩子,也只是多了一层更柔和的母性光辉,看一眼,便让烦躁的心沉静下来。

    崔国栋扛着锄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场景,乌泱泱的人将院子围了个满贯,偏偏自己媳妇儿就这样亭亭地站在人群中央,皮肤白得跟豆腐似的,那双眼睛乌蒙蒙的,叫他心咯噔一下,忍不住跳快了。

    “这位同志,这绣花确实是我绣的,但我会的不多。”冯兰英终于开口,掐着一口清亮的嗓音,笑脸盈盈望着他,“无非就是小时候见我娘绣过,照猫画虎罢了,不过若是组织需要,我也可以去试一试。”

    一听这话,王春娟的脸色骤然铁青,一把伸手拽过冯兰英的胳膊,那指甲几乎陷进她的肉里,“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呢?你刚生下来你娘就死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娘绣花!”

    冯兰英故作皱眉,用力抽回了自己胳膊,“婆婆记性真好,那大概是我记错了,兴许是在村子里见别的婶子绣过!”

    她抱着孩子走到林誉文面前,“同志,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这公分该怎么算!?”

    林誉文正要回答。

    崔红梅刚冲了个澡,听到这话猛地冲过来,“林同志,我也会绣花,你瞧这是我刚绣的鸳鸯嘞!您瞧瞧我,我会的不比她少…”

    她给他怀里塞了两只鞋垫子,上面两只歪歪扭扭的鸳鸯,像两只落水鸡。

    崔红梅没干的头发上发梢还带着水,滴湿了他的袖子。

    林誉文眉头微皱,礼貌地将鞋垫还给了她,没说话,而是扭头继续看向冯兰英。

    笑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冯同志,这是县里的正式通知,绣一幅领袖像可以记三十个公分,还有两块钱的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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