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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中应该有一位国王的信使吧?”
他说:“我这里有一封信要交给别人。”
疯帽子和三月兔伸长脖子,看了彼此一眼。
“话是这么说啦……”三月兔支支吾吾,“不过哈塔才是负责给国王送信的那一个。”
哈塔自然就是疯帽子。他立刻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手表,又坐下去。
“可是现在还是茶会时间。”他沮丧地嘟哝。
他们两个的推诿在场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宰治从织田作之助背后探出脑袋,若有所思地戳了戳对方。
“织田作。”他小声说,“剪一块心形的布。”
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桌布,用身上的小刀切下一块,递给太宰治,然后看到他拿起一块红色的树莓慕斯,把里面的树莓果酱全部都抹在了这块心形的桌布上。
“当当当当,一号作品。”
太宰治拿起来,往织田作之助面前得意晃了两圈:“我要把它命名为良心!”
织田作之助看着这份新鲜出炉的“良心”,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评价。
“看起来好甜。”他说。
坂口安吾忍不住跟着看了过去。
“虽然是布做的。”坂口安吾情不自禁地说,“但总感觉其中的良心含量已经超越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了。”
“好犀利的吐槽啊,安吾。”
太宰治一脸震惊,然后钦佩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吐槽大师的!”
坂口安吾:“……”
“喂喂,总感觉这种职业还不如社畜呢……”
他抱怨道。
但太宰治也没有听他回答的意思,举着自己制造出来的“良心”就一溜烟地跑到了正在鼓鼓囊囊地吃蛋糕的疯帽子边上,然后趁其不备,一把就把这个工艺品粘在了对方的帽子上。
“疯帽子先生。”
他用格外严肃的语气说:“想一想你新鲜出炉的良心,你要是不答应我们费……咳,陛下的送信要求,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哎呦!”
疯帽子摸了摸自己帽子上新的装饰物,表现得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他连忙跳了起来,发出夸张的叫声:“我的良心好痛!”
他在茶会桌子边痛得又蹦又跳,看上去比三月兔还像一只兔子,让人怀疑这里的地板是不是偷偷变成了岩浆。
等到他放下手时,结果又被手上粘到的红红的树莓汁吓了一跳。
“天啊。”太宰治很是一本正经地开口,“根据我的研究,这是你良心流出来的血。你的良心在滴血,疯帽子先生!”
“天啊,疯帽子!”
三月兔也大惊小怪地喊起来:“你良心流出的血把你的帽子都染红了。”
疯帽子在原地尖叫一声,然后“咯嘣”一下就昏了过去。
其余的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嗯,呃。好吧。”
渡渡鸟默默地把脑袋埋到了翅膀里——这个动作大概类似于人类以手扶额:“这孩子真的很擅长这里的游戏。”
“准确地说,他天生很擅长利用规则。”
费奥多尔从桌子上找到了些红茶,于是往杯子里倒了些:“游戏只是人造的规则之一。”
游戏规则的有趣之处在于,它并不像法律那样依靠暴力确立自己的权威。它的运转依靠玩家的认可,它的权威依靠于这套规则给玩家带来的乐趣。
如果不想被游戏王国拒之门外,那么玩家就必须遵守游戏看似不合理的规则:比如国际象棋里“王”被吃掉就必须宣告结束;比如扑克牌里的弄臣居于国王和王后之上……
比如当一个布片制作的“良心”被安置在你的身上时,你就必须要承受良心的重担。
“疯帽子先生!疯帽子先生!”
太宰治津津有味地担任着医生的角色,他晃了晃疯帽子的肩膀,用相当快活的语气——他已经憋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幸灾乐祸了——说:“快醒醒啊!想想你的良心!”
“哎呦,我的良心!”
疯帽子悠悠醒转,大喊一声。随后他连忙跳起来,毕恭毕敬地行礼:“陛下!把您的信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把这封信转交给您的信使的!我再也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啦!”
三月兔可怜地“哦不”了一声。但他看到太宰治,于是立刻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像是生怕自己被注意到,然后也按上一个良心似的。
“祝您成功。”
费奥多尔礼貌地说。他从一个茶杯碟下面抽出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就交给了疯帽子。而疯帽子先生连忙把它揣到怀里,看都没看就赶紧跑走了。
太宰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最终成果,然后跃跃欲试地望向了正缩头缩脑的三月兔——现在这块桌子布的大小还可以再制作很多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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