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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茉乖巧点头,双手叠放在膝上,手指交缠,不自觉显出紧张无措。

    “一周前,你继父自杀了……”

    “啊!”李茉惊讶的捂住嘴巴,慌张、害怕、轻松等等情绪在眼睛里流转,身体不自觉轻颤。

    “别怕,别怕,我们只是按照惯例走访,一个月前,你去探望过他。”女狱警顿了顿,轻声问:“能和我说一说,为什么想去看他吗?”

    李茉低下头,不说话,青春期的小女孩儿受到这样大的伤害,沉默、自闭、不配合都是常态。

    女狱警温声细语,耐心引导了许久,李茉才微微抬头,小声回答:“网上说,脱敏疗法。”

    网上的科普,如果出现心理问题,可以尝试直面问题,进行脱敏疗法。女狱警听懂了她的回答,又问:“你和继兄还有联系吗?”

    李茉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后续女狱警再问什么,李茉就只是摇头了。女狱警下意识前倾身体,李茉立刻吓的躲到角落,双手护头,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好孩子,好姑娘,我不过去了,我不过去了。”女狱警也吓一跳,连忙后退,轻声安抚。

    李茉就这么蜷缩在角落,捂着自己半张脸,从留海缝隙观察他俩,像一只警惕的小兽。

    两个狱警没办法,只能先退出来,对等在走廊上的妇联小姐姐道歉,“不好意思,给你们工作添麻烦了,刚才我们问话可能吓着她了。”

    “唉,我给她联系心理医生。”妇联的小姐姐长叹一声,“天杀的,没想到身边还能发生这种事情。要我说,那个男人死得好,他要有点儿良心,早该自杀了。”

    两个狱警对视一眼,没说话,等坐上车,女狱警才问:“主任,你觉得犯人自杀和陈青松探视有关吗?”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狱警沉吟片刻,摇摇头:“证据不足,无法判断。会见录音听了好几遍,没有问题,刚才她的表现也正常,只是,在严格管控的监狱自杀,难度不小啊。犯人已经苟且偷生到现在,为什么要自杀呢?”

    “法医那边结论也是自杀,没有外力,说不定是良心受不了谴责呢?”女狱警这样说,说完她都觉得不可能,这种人渣,哪儿来的良心。

    “和女监联系一下,如果真和陈青松有关,她妈妈的状态需要密切关注。”

    蜷缩在墙角的李茉缓缓站起,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缓缓开走的公务车,只一眼,就立刻离开窗边。警察都是经受过专业反侦察训练的人,李茉不敢冒险。她只是利用了一下上辈子得到的情绪高敏天赋,略加引导,没有人能抓住证据。

    [他死了吗?]一个声音在心底冒出来,怯怯的,弱弱的,像顶着风雨冒出泥土的小苗。

    “他死了!我再申请去女监探视一回,另一个帮凶也能得到惩罚。”

    心底那个声音还是怯懦的,犹豫的:[别,先别。]

    “好,听你的,等你愿意,一切以你的意愿为准。”

    陈青松暂时不愿意走出来,李茉继续经营她的人生。

    李茉有政府兜底,经济上没有后顾之忧。高中三年,一心扑在学习上,成绩名列前茅,在班上交了几个兴趣相投的朋友,家人不可靠,朋友就是自己给自己挑选的家人。

    报志愿的时候,李茉填了本省的警校。

    警校是提前批,参加面试、体检、体能测试,统统合格之后,拿着省公安厅政治部出具的《考察通知单》到户籍地派出所参加考察。

    一个县会报警校的人少之又少,之前的程序遇到之后都会互留联系方式,在群里看到大家分享自己考察通过的喜讯,李茉沉默着又滑了一遍消息——没有派出所的电话。

    按照规定,直系亲属犯罪,考公考编、国防军校警校这些统统无缘,审核得严一点的国企都别想进。但李茉还抱有幻想,生母被剥夺抚养权,她犯的错误,也许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但是这样的侥幸,不知能不能落到她的头上。

    事实上,派出所为了她的事情,专门召开了一个小会。

    当年跟办案件的女警官力主:“给她通过吧,自由裁量权在咱们这儿,不就是这么用的吗?现在已经八月份了,要是我们不通过,她报其他学校的机会都没有。她的情况,能支撑复读一年吗?”

    当年的狱警也被请来列席会议,“我对她的情况非常理解、非常同情,但是,我们不能确定,当年犯人自杀与她没有关系。”

    沉默的会议室里,女警官平静反问:“疑罪从无,不是吗?”

    “如果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不稳定因素,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有清楚内情的民警反对。

    响鼓不用重锤,道理大家都清楚,是否抬手放她一马,双方阵营都有自己的理由。一两句话足以表达立场,无需多言,会议室因此长久的沉默下来。

    主持会议的所长一直没说话,大夏天抱着热茶吹气,眼镜被热气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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