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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筠你好厉害……”萧秋带着哭腔赞叹,声音还在发抖。
终于,当密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看到外面明亮的走廊时,萧秋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太……太可怕了……”她捂着胸口,脸色还有些发白,“我再也不玩密室逃脱了!谁劝我都没用!”
林洛筠递给她一杯水,忍不住调侃:“刚才是谁说‘肯定没事’的?”
萧秋瞪了她一眼,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我错了还不行吗……林大法官果然厉害,临危不乱,佩服佩服。”
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林洛筠忍不住笑了起来。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萧秋,比平时那个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萧大作家,更真实,也更可爱。
“好了,不逗你了,”林洛筠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了补偿你受伤了的心灵,我请你吃烤肉怎么样?就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
提到烤肉,萧秋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刚才的恐惧瞬间被食欲取代:“走走走!我要吃秘制五花肉,还要烤鸡翅!”
烤肉店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炭火和肉香的混合气息。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萧秋熟练地点了一桌子菜,从五花肉、鸡翅到金针菇、土豆片,样样俱全。
炭火很快升了起来,烤盘上滋滋作响。萧秋自告奋勇要当“主烤官”,拿起夹子,有模有样地开始烤肉。油花溅起,发出“噼啪”的声响,肉的表面渐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香气四溢。
“你这手艺,比九年前好多了。”林洛筠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九年前她们第一次来这家店,萧秋把肉烤得焦黑,还差点把烤盘弄翻,被老板笑了半天。
“那是,”萧秋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翻面的动作一气呵成,“毕竟熟能生巧嘛。对了,你还记得吗?那次你说要教我烤牛排,结果自己把盐当成了糖,差点没把我齁死。”
林洛筠脸上一热:“小孩子嘛,难免失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忆着高中时的趣事,从林洛筠住校的时候李钢把猫赶跑,到考试前临时抱佛脚,再到毕业后各奔东西,却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烤肉的香气越来越浓,萧秋夹了一片烤好的五花肉,包上生菜,递给林洛筠:“尝尝,保证外焦里嫩。”
林洛筠接过,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混合着生菜的清爽和酱料的香甜,味道恰到好处。
“嗯,好吃。”她满意地点点头。
"你总说我们是''''元白'''',"萧秋将一块烤得焦香的五花肉放进林洛筠碗里,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可我后来读《唐诗纪事》,发现元白之间有次闹别扭,整整三年没通信。直到白居易在苏州任上,收到元稹寄来的新诗集,扉页上写着''''海内故人君最老,天涯相见我无缘''''——原来再深厚的友情,也需要主动走向对方的勇气。"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缭绕的肉香与烟火气,直直撞进林洛筠眼底:"就像你跳槽去法院那年,我整整三个月没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忙得烦我。结果你在结案那天给我发消息,说''''新办公室的窗户能看到美术馆,下次一起去看画展''''。"
林洛筠忽然想起那天宣判后,她站在法院顶楼的露台上给萧秋发消息,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后只打了句最简单的邀约。那时她以为萧秋会忙着筹备婚礼,却没想到对方秒回:"穿你那件蓝色风衣,我记得你说过美术馆的玻璃幕墙配蓝色最好看。"
"所以元白也好,灵犀也罢,"林洛筠端起桌上的酸梅汤,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轻轻晃荡,"重要的不是典故本身,是我们都在笨拙地学着靠近彼此。就像元稹写''''知君欲别忧无奈,送我因吟赠别诗'''',而你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把热汤放在法院传达室,附纸条说''''这次没放你讨厌的香菜''''。"
萧秋举起自己的杯子,与林洛筠的轻轻一碰,玻璃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多年前她们在图书馆里,指尖同时触到同一本《唐宋词选》时的微响。
"下次该我给你寄明信片了,"萧秋的眼睛弯成月牙,"就写''''元白有诗相赠,我有烤肉相邀''''。"
林洛筠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珍贵的情谊,大抵如此——不必时时相伴,却在每个重要的节点彼此呼应,像元稹与白居易跨越山水的诗笺,像她们之间无需多言的灵犀,在岁月长河里,终成照亮彼此的星辰。
窗外的夜色渐深,烤肉店的暖光映在玻璃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洛筠夹起一块裹满酱汁的肉放进嘴里,忽然明白"元白"的典故之所以动人,从来不是因为诗文的华丽,而是那份历经时光打磨后,依然能穿透岁月尘埃,对彼此说"我懂你"的笃定。
萧秋笑了笑,自己也夹了一片,却没有立刻吃,而是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眼神有些复杂。“洛筠,”她忽然开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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