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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给我一一说清楚。”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萧凌恒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着手走出牢房,楚世安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墨迹未干的供词。

    “孙言成那边...”楚世安开口。

    “现在就去。”萧凌恒将手帕随手一扔,“多带些人手,他毕竟是兵部出来的。”

    楚世安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萧凌恒看着楚世安的眼睛,“先别惊动御史台那边,这供词——”

    “我知道,”楚世安打断道,“这供词我会先呈于御前,如何处置御史中丞陆大人…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见楚世安神色凝重,萧凌恒轻笑出声:“楚兄何必这么紧张?”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往好处想,三独坐只牵扯到一位,至少谷太师没搅进来。”

    楚世安看他一眼,没有吭声。

    萧凌恒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似笑非笑地看向楚世安:“说起来,孙言成这会儿应该还在吏部值房。要不要赌一炷香时间,看他会不会收到风声先跑路?”

    楚世安神情严肃:“他若敢跑,正好坐实了罪名。”说着将供词仔细折好塞入怀中,“不过咱们事先没有派人盯着——”

    “谁说没有,”萧凌恒嗤笑一声打断道,“我早就怀疑他了,去年没能让他落马,我反思了很久。”他耸耸肩,“这档子事不管他有没有掺和,我都已经做好打算给他卷进来。”

    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楚世安闻言皱眉瞥了他一眼。

    萧凌恒混不吝的笑笑,丝毫不在意,“我已经让老周带着人守在吏部后巷了,那老东西要是敢跑,正好逮个现行。”

    楚世安闻言挑眉:“你倒是算得精。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江鸣岐的家眷…”

    “已经派人接出来了。”萧凌恒笑容稍缓,“暂时安置在城北别院。他夫人确实不知情,孩子更是什么都不懂。”

    楚世安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萧兄还是有恻隐之心的。”

    “我?恻隐之心?”萧凌恒的目光投向门口正在集结的差役,“在这朝堂上,恻隐之心,可是一把自杀于无形的刀。”

    萧凌恒站在天督府门口,目送楚世安带着府卫往吏部方向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玄武大街的拐角,这才转身往西市走。

    不到晌午,萧凌恒已经站在辞府门前,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石阶,抬手轻叩门环。

    门很快开了条缝,老管家探出头来。萧凌恒简单说明来意,跟着管家穿过几进院落。回廊边的冬梅已凋落一半,新栽的杏花树正飘着香,拐过假山就到了后院。

    书房里,辞霁川正俯身研究着一幅边境舆图。他抬头见是萧凌恒,眉头微挑:“稀客啊,萧大人今日怎么得空来寒舍了?”

    萧凌恒踱步进来,随手拨弄了下案上的青瓷笔洗:“都说辞二公子的别院是帝都头一份的清雅,上回匆匆一面没来得及细品,今日特来讨杯茶喝。”

    辞霁川这才搁下朱笔,似笑非笑地打量他:“萧大人何时对风雅之事这么上心了?”

    说着,他已起身去取茶具,“正好前日得了些新下的龙井。”

    茶香氤氲间,辞霁川慢条斯理地烫着杯子:“听说天督府最近忙得很啊,江鸣岐的案子萧大人可审出结果了?”

    “再忙也得偷闲不是。”萧凌恒接过茶盏,却只拿在手里转着,“辞二公子消息倒是灵通。”

    辞霁川轻笑一声,给自己也斟了杯茶:“我这人最不爱绕弯子...”他抬眼直视萧凌恒,“萧大人这杯茶,怕是不好喝吧?”

    这话问的确实够直接的。

    萧凌恒摩挲着杯沿的手顿了顿,终于放下茶盏:“确实...有件事想请辞二公子帮忙。”

    辞霁川放下手中朱笔,仔细打量他:“萧大人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啊。”

    萧凌恒深吸一口气:“任大人的清誉…还请辞二公子祝我一臂之力。”

    “任大人?”辞霁川轻笑,“当初不是萧大人亲自坐实他贪墨税银、以权谋私的罪名吗?满帝都传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任大人是贪官?”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凌恒,“三个月前萧大人还一心要让任大人身败名裂,如今这是何意?”他故意刺挠着萧凌恒。

    萧凌恒噎了一下,抿了抿嘴,半晌,他方才开口:“那些罪名都是我栽赃的不假,我……”他咽了咽,继续说,“可正因如此,我不能让他带着这盆脏水被世人唾骂。”

    辞霁川继续揶揄说道:“这后悔的苦水,萧大人是尝够了?”

    萧凌恒低头盯着茶杯,指腹继续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半晌没出声。

    “罢了。”辞霁川放下茶盏,“可想好要用什么说辞给任大人洗清污名了?”

    萧凌恒抬眼直视辞霁川:“就说当初是户部侍郎刘禹章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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