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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抬头道:“现在只要撬开那几个下人的嘴,拿到他们奉令杀人的证据,就能抓人了。”
萧凌恒点点头:“再晾他们三炷香时间,火候到了,撬开嘴就容易多了。”
“有把握吗?”楚世安抬眼看他。
萧凌恒咧嘴一笑,“我也不是谁的话都要听的,”
他看了一眼供词,说,“一会告诉他们,如今江大人已经招了,第一个说出和供词对得上的人,可以免刑活命。”
楚世安皱眉道:“要是还有人乱咬当如何?”
萧凌恒眼神一冷:“那就当着其他人的面挑了那人的手脚筋,让他想死都死不成,再把指甲和牙齿一颗颗全拔了。”
他顿了顿,“然后把人扔回牢里继续每日鞭打,让剩下那几个明白,谁再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下场。”
深夜,城西的回首酒肆里,花千岁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衣衫,整个人懒散地仰靠在椅背上。
衣领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滑动。
一本棋谱盖在他的脸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乔烟辰。
片刻后,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乔烟辰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绕过屏风,用两根手指轻轻挑起盖在花千岁脸上的棋谱。还没等花千岁睁眼,乔烟辰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花千岁轻笑一声,双手自然地环上乔烟辰的后颈。乔烟辰左手插进他的发间,稍稍用力往上托,让这个吻更深了几分。
两人的唇分开后,谁都没说话。
须臾,花千岁先笑了:“老五这次去巡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乔烟辰捧着他的脸,拇指蹭过他的下唇,声音很轻:“不是说好不提这些吗?”
花千岁抬手替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眼尾微挑,语气里带着魅惑说道:“梓明,你跟了老五这么久,他救过你的命不成?”
乔烟辰捉住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亲:“他...不容易,我不想看他出事。”
“我也没想他死,”花千岁稍稍仰头,“只是不能让他赢了清安。”
乔烟辰轻轻深呼气一口,眼神游离开,直起身转过去,“我没打算帮他夺位,只是在保他的命。无论现在的他是怎样的,但从前他的光芒确确实实曾照耀并引导过我,我无法看他万劫不复。”
花千岁也轻巧起身,从背后环抱住乔烟辰的腰,侧脸贴在男人的后颈,“梓明,别自欺欺人了。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位置,什么手段都用尽了。你还打算纵容到什么时候?”
乔烟辰握住腰间的手,转过身来双手揽着花千岁的腰往怀里一带,“万一呢?”
他眼里全是诚恳,“万一他还能变回从前那个样子呢?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我就不能放手。”
“梓明,”花千岁竖起一根手指抵在男人的唇上,“这些不切实际的希望你还想幻想多久?你明明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必自我蒙骗?从前是从前,人是会变的。”
话音落地,乔烟辰的思绪不禁飞回永隆十二年。
那年南方水患肆虐,十七岁的五皇子沈清珏随圣驾南巡视察灾情。
行至漫州时,皇上沈明堂召集江南商会商议赈灾事宜。当时刚满十五岁的乔烟辰,跟着祖母和父亲面圣,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五皇子。
那日商会议事冗长,乔烟辰实在坐不住,趁大人们不注意溜出了厅堂。
他漫无目的地在衙门后院的花园闲逛时,突然听见假山后有私语声。
“殿下,按照如今上报的灾情和余粮情况,这批赈灾银两若被挪用,南岸三县的灾民是撑不过这个冬天的。”一个个年轻文官的声音传来。
“这狗官好大的胆子!”这声音清朗沉稳,乔烟辰悄悄探头,看见个身着黑金锦袍的少年正背对着他,“我必要亲手拿了他。”
停顿少顷,锦袍少年继续说道:“不过眼下得先解决灾区那边的粮食缺口,刘大人且看,”
少年展开手中账册,“商会报上来的丝绸盈余,足够填补这个窟窿。”
乔烟辰认得那背影腰间的蟒纹玉佩,那是皇子的图纹配置,他猜测这就是五皇子沈清珏,正要回避,却听那文官急道:“殿下三思啊,可这是欺君之罪啊殿下!”
“南岸三县上万条百姓性命,”沈清珏突然转身,乔烟辰猝不及防望见一双清亮的眼睛,“刘大人觉得,是你我二人的前程重要,还是百姓的口粮重要?”
假山后的阳光正好照在少年皇子半边脸上,乔烟辰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明艳,可那眼神里的决断,却比他刚刚在议事厅见到的任何官员都要坚定。
“刘大人不必担心,我自会跟父皇禀明缘由,”少年斩钉截铁地说,“你的乌纱帽丢不了,去安排就行,天塌下来自有我撑住,不会让你担责的。”
几日后,乔烟辰随父亲乔骁祁押送商队物资去南岸。官道上突然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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