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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等他回过神来,萧凌恒早已不见踪影。

    萧凌恒不敢耽误分毫的策马往城外赶,他狠狠一夹马腹,马儿吃痛,撒开四蹄狂奔。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开始砸下来,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糊得眼睛都睁不开,衣袍早就湿透了,沉甸甸地贴在身上。他顾不上擦脸,只是一个劲儿地催马。

    出了城后,马蹄踏过泥泞的路面,溅起的泥水混着雨水打在马腹上。远处传来闷雷的轰响,天色暗得像是提前入了夜。雨水灌进嘴里,带着土腥味。他眯着眼睛往前看,雨幕中连路都看不清了,只能凭着记忆往前冲。

    到了山庄门口,他火急火燎的拍门,刚拍了三下,他便等不及的直接选择了翻墙。

    落地的瞬间吓了门内前来开门的小厮一跳,“主、主子…”

    他没空理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后院,一把推开卧房门时,身上的雨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只见任久言蜷缩在床榻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死死咬着被角,额头上全是冷汗,听到动静,他勉强睁开眼,眼神都是涣散的。

    “久言……”萧凌恒话到一半就哽住了,他快步上前,湿淋淋的衣袖带起一阵凉风。

    任久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萧凌恒赶紧放轻动作,伸手去探他额头,触手一片冰凉。

    萧凌恒心头一紧,转身就要去拿药,却被叫住。

    “别...别走...”任久言声音轻弱得不行,“疼...”

    萧凌恒眼眶一热,立刻将湿透的衣服全部脱下,坐上床边,小心地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被子裹住两个人,紧紧搂着任久言。

    任久言整个人都在打颤,骨钉的旧伤在阴雨天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

    萧凌恒轻轻拍着他的背,感觉到怀里的人疼得直哆嗦,心里像是被揪着似的难受。

    “久言,疼就咬我…”他把手臂递到任久言嘴边,声音都在发颤,“…咬我…别咬自己…”

    任久言摇摇头,把脸埋进萧凌恒肩头,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襟。萧凌恒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抑痛苦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抽气声。

    “…凌恒…”任久言断断续续地说,“…好冷…好疼…”

    萧凌恒轻轻把他放回榻上,大步迈到柜前翻找。他的手抖得厉害,药瓶碰得叮当作响。终于找到那个青瓷药瓶时,他差点失手摔了。

    回到榻前,萧凌恒小心地扶起任久言,让人再次靠在自己怀里。他倒出药油在手心搓热,动作轻柔地按在那些伤疤上。

    任久言疼得浑身一颤,却咬着牙没出声。

    “疼就喊出来…”萧凌恒声音沙哑,“我在呢…久言…”

    萧凌恒看着任久言痛苦的样子,心揪得生疼。眼下这痛还只是暂时的,往后数不清的阴雨天,任久言都要这样熬过去。当初老大夫就说过这伤会落下病根,他也备好了药,可此刻亲眼看着任久言疼得发抖,还是像有把刀在心上割似的。

    药油的热力慢慢渗入,任久言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些。他疲惫地闭上眼,额头抵着萧凌恒的肩膀,“凌恒…”

    萧凌恒手上动作没停,声音却软了下来:“我在…久言…”

    话没说完,喉头哽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苍白的人,心里像是被钝刀慢慢割着,“久言…对不起…”

    任久言微微睁开眼,看见萧凌恒的发梢还滴着雨水。

    “凌恒……”他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来的疼痛打断,整个人又蜷了起来。

    萧凌恒立刻收紧手臂,把他搂得更稳些。

    “久言,别怕,我在呢,”他贴着任久言的耳畔轻声说,“我在这儿…”

    窗外雨声密实,屋内却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萧凌恒一遍遍揉着那些伤处,他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只是还紧紧按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他离开。

    许久,窗外的雨势渐渐小了,屋内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萧凌恒赤着上身,雨水仍旧顺着发梢低落在肌肤上,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对方能靠得更舒服些。

    任久言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他微微睁开眼,视线落在萧凌恒裸露的胸膛上。

    “好点了吗?”萧凌恒低声问,手指仍在不轻不重地按揉着他的腰背。

    任久言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疼痛过后的虚弱,他抬手想擦掉萧凌恒锁骨上的水珠。

    “淋着雨跑回来,连衣服都不穿...”

    “来,靠在软枕上,”萧凌恒轻轻把他身体摆正,“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不渴,”任久言低声说,“你先快去寻件干净的衣服穿上,当心着了风寒。”

    萧凌恒不听话,他仍旧是倒了一杯热水走回榻边,递到任久言嘴边,“不渴也多少喝点,暖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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