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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下劈了个叉。”

    任久言终于笑出声,又急忙抿住嘴,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后来呢?”

    “后来?”萧凌恒撇撇嘴,一脸生无可恋,“后来我爹抄起扫帚就追着我满院子跑,你是不知道,堂堂卫所指挥使,当着他那么多属下的面,提着扫帚的样子活像个市井泼妇。”

    他夸张地比划着:“我绕着桃花树转了十八圈,最后被我爹一个假动作骗了,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屁股……”

    任久言被逗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萧凌恒趁机把最后半块糕点塞进他嘴里:“所以清安一直说我,打小就缺德。”

    窗外突然传来“噗嗤”一声,是韩远兮没憋住笑。

    任久言顿时红了耳根,萧凌恒抓起枕头砸向窗户笑骂道:“滚蛋。”

    随后,他顺势把任久言搂住:“这不就笑了?”

    指腹抹去他唇角的糕屑,“把剩下那半碗粥喝了,我告诉你清安当年被鹅追着咬的糗事...”

    萧凌恒连哄带骗的好不容易把用膳这大难事儿给完成了,他将糖兔子递到任久言嘴边:“这些日子喝药喝的嘴巴都苦了吧?甜甜嘴。”

    任久言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糖霜在舌尖化开,冲淡了连日来的药味。

    “对了,”萧凌恒突然正色道:“有件事想问你。”

    “嗯?”任久言抬眼。

    “辞霁川这人...你怎么看?”萧凌恒在床边坐下,“我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但眼下丁口一案需要他帮忙。”

    任久言:“你想让他用辞家的文坛影响力造势?”

    “嗯,”萧凌恒点头,“但我不清楚他的立场。”

    任久言沉吟片刻:“他应该是陛下的人。”

    “啊?”萧凌恒眉梢一挑:“确定?”

    “他没有直接说,”任久言说:“但岁宴走水前和我被革职后他都来寻过我,事发得以验证,他同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无的放矢,”他看向萧凌恒,继续说,“而且他的字里行间表达的绝非一个普通文人的所思所想,他的目的角度也绝不止步于朝堂之外,”

    他顿了顿,“不过目前看来,他暂时应该并不算敌人。”

    “辞家……”萧凌恒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不是从来不参合朝堂吗?”

    任久言轻轻摇头:“辞老太爷为何会同意子孙参与这种事,我也猜不透。”

    他想了想,思索片刻又道:“不过辞家百年清誉摆在那里,陛下若要暗中查探什么,确实没有比一个交游广阔的才子更合适的眼线了。”

    “那就不用费心说服他了。”萧凌恒挑挑眉,说,“反正挖朝廷蛀虫本就是陛下的意思。”

    任久言微微点头:“你去找他帮忙不难,只要让他明白这是陛下肃清朝纲的旨意,他自然会去请示。”

    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觉得...户部季尚书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萧凌恒闻言蹙眉,沉吟片刻后道:“户部在丁口案里算是漩涡中心,无论如何季大人也摘不掉干系,可我其实并不觉得他参与其中,顶多...担个驭下不严的过失。”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想,陛下从头到尾都没让季大人参与查案,可前几日我去户部调阅度支司记录时,季大人非常配合,那潺州官员的账收记录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直接就交到我手里了,起初我还怀疑过这是提前做的假账,可后来楚兄也与我确认了,李知州的府宅规格并不超标,完全符合其俸禄水平。若账目有假,断不会再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把潺州那边安排的这般严丝合缝。度支司也只不过是拿着户部司和括户使递来的丁口数核对税收数额而已,栾大人的记录并无不妥,那就只能是户部司的问题了,倘若季大人真与此事有关,那他绝不会把户部司的丁口数据这么痛快的交出来。而且季大人为官多年,素来不结党营私,去年科举经费一案,他不还帮着陛下给咱俩做了一局吗?如此看来,他一个配合陛下的老臣...”

    任久言微微颔首:“这么说,根源就不在户部了,顶多是户部司参与其中,但吏部尚书、御史中丞和谷太师...这三位的立场还不明朗。”

    “好啦久言,”萧凌恒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横竖都已经在查了,等证据浮出水面自然见分晓,现在空猜无益。”

    “我不是要猜测谁是主谋。”任久言靠在他肩上,声音发闷,“只是这三人位高权重,若真牵涉其中...”

    “埋得不深,那还叫钉子吗?”萧凌恒轻抚任久言的后背,“这网既然已经撒开了,那咱们就坐等收网就好了,”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但归根结底,我们也只是高堂上那位的棋子而已,所以真正要担心的,是那些还在网里扑腾的鱼。”

    任久言靠在萧凌恒肩头轻轻点头,发丝擦过对方的下巴。

    萧凌恒偏头在他发间落下一个轻吻:“久言,你还想回朝堂吗?”

    任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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