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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棍,倏地点在那锦衣少年腹间。力道拿捏得极准,只将人掀翻在地便收势。
本该是逗花引月的雅器,偏教她使出了几分江湖匪气。
“道友,我手滑了,不是故意的。”少女生得温婉,此刻慌慌张张收起玉箫,杏眸含雾连连摇头,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这般情态,倒叫那王氏子发作不得。
周遭同伴却已围拢过来,围住南星就要兴师问罪。
“嗖!”
一支燃着赤焰的木箭贴着王氏郎君的头顶钉入青石,燎焦几撮发丝。火舌吞吐,吓得他刚撑起的身子又软倒在地。
“王氏好大的威风,敢在我的地界撒野?”
红衣少女自仙禽背上一跃而下,那坐骑化作只五彩鹦鹉落于主人肩头。
“找死,找死。”灵禽扑棱着翅膀尖声附和,换来主人一记轻弹。
那王氏子踉跄爬起,还欲争辩,却被同伴连拖带拽地拉走了,只余那只伤痕累累的耳鼠在原地扑腾。
南星背过身去,春鸢不律在掌心化笔,凌空勾画出两道符咒。
她修为尚浅,不能无声掐咒,只好遮掩着嘟囔:“天罗神,地罗神,金绳铁锁化微尘。”
那耳鼠身上的重重禁制竟全数破解,连伤痕也缓慢愈合。
小兽似有所感,朝南星望了一眼,便窜入太湖畔的树丛不见了踪影。
“我叫沈酣棠”,红衣少女忽地拽住南星衣袖,杏眼弯成月牙,“你生得真好看。”
南星正是心虚的时候,被她吓得心沉。
本不欲理会,奈何这姑娘实在热情,方才好歹也算替她解了围,总不好太过冷淡。
“南星。”她略一颔首,状作试探地问:“那玉佩不过彰显身份之物,何至如此动怒?”
“三大世家无用的花样可多了,这些信物皆量身定制,能追踪方圆一里内的同族。”沈酣棠掏出一袋灵粟,逗弄起肩头的鹦鹉来。
“追踪?”南星心头一跳,蓦地想起前几日所得“谢礼”,不由暗恼。
好个谢澄,饶是她素来好脾性,也不禁骂道此人原是面白心黑,连她也蒙骗过去。
指尖悄悄摩挲储物戒,南星不动声色往桥边挪了半步。
太湖烟波浩渺,正是毁尸灭迹的好去处。
正当那枚麒麟佩将将滑出戒口——
“又见面了。”
熟悉的清越嗓音乍响耳畔。
南星身形微滞,抬眼见来人神仪明秀,剑眉星目,腰间的“纯钧剑”更是光芒夺目。
打眼望去,就是一个字——贵。
“这不是天下最华美的神剑‘纯钧’吗?”沈酣棠很是识货,气得咬牙,从喉间憋出一句带着火气的“怎么被他先寻去了!”
十方势力各据一州,虽统称仙门,可三姓与七宗间却明争暗斗数百年,恰似那东风与西风,谁也压不倒谁。
小辈们自幼浸淫其中,虽相看两厌,却偏生纠缠不清,倒似天生冤家。
南星只能又将玉佩收好,她不动声色往沈酣棠身后挪了半步,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见那声招呼。
自打知道谢澄即谢兆光后,南星辗转难眠。前世那记穿心剑痛,犹在午夜梦回时隐隐作祟。
早知道当时不戏弄他了。
一面又暗自欢喜,幸而先立下契约,今生今世,任他谢道首剑术通神,想伤她也是代价不小。
谢澄执剑抱臂而立,打趣道:“瑞雪酒合口吗?”
“呵!”沈酣棠还以为谢澄在问自己,当即冷笑出声,上前一步说:“你们岚州的浊酒,也配与我们天衍宗的醉仙酿相较?”她比出丈许距离补充道:“差着一个东海呢。”
“我可不会惯着你,让开。”谢澄凤眸微眯,寒意凛然。
这位天之骄子何曾将旁人放在眼里?第一宗门撞上第一世家,很难说哪位该暂避锋芒。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沈酣棠察觉到南星往她身后躲,终于了然谢澄是冲着自己刚“救”下的美人来的。
连酒的虚名都要争,此时又怎肯相让。
“当这里是你家吗?南星是我朋友,离她远点。”说罢还回头冲南星眨了眨眼,一副“别怕,我罩你”的架势。
南星暗暗叫苦,沈酣棠是自己最不擅长应付的那种人,这般率性而为、全无章法,偏偏又热络得紧,倒叫她进退维谷。
“棠儿。”
一道浑厚嗓音自问仙岛深处传来,在周围人不掩艳羡的目光中,酣棠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松开南星衣袖。
“走啦!”她翻身上了五彩仙禽,临行前还不忘冲谢澄做个鬼脸。
灵鸟驮着主人,往那座仙气飘渺的空中楼阁飞去,在苍穹上划过一尾流云。
南星抬手捻住一根飘落的禽鸟尾羽,觉得这位姑娘有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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