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苦肉计  晏郎君又生气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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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上个月打发走齐叔,晏元昭一直没再派人来守宅。今晨,白羽突然接到郎君吩咐,命他带人来洒扫除尘。

    白羽心知肚明,听山居空置一个月了,早不扫晚不扫,偏偏要他今日来扫,可不是为的沈娘子么?

    怕她真傻乎乎地在门外枯等,遣他去为沈娘子开个门,奉盏茶,照应着点儿。

    几人跨过门槛,但见房里日光明净,尘埃不至,一切如昨。白羽指挥小厮温灶煮水,启窗通风,正忙活着,门外传来动静。

    白羽打开门,探出头。

    一条人影从房后跌跌撞撞跑进他视线,是沈娘子新换的丫鬟云岫。

    白羽正要问她沈娘子在哪,便见云岫喘着粗气,焦急地对他道,“谢天谢地,这里有人,我家娘子出事了!”

    白羽张大嘴,一个箭步跑到她面前,“出什么事了?”

    云岫把沈宜棠遇蛇不慎跌落山崖的故事说了一遍,白羽听后,掩上门扉,搓着手急急忙忙地跟她去找沈宜棠。

    云岫将他引至山崖,隔着葳蕤丛林手指挂在树尖上的紫布,“沈娘子刚好被卡在那里,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得找人来救她才是。”

    幸好在听山居的是不会武的白羽,若是秋明来,她还要想办法阻他营救。

    白羽探身一望,云山茫茫,林叶苍苍,哪里看得见人。

    “沈娘子!”他喊道。

    无人应。

    他提气又叫,云岫也在旁喊了几声。

    须臾,“救我——”沈娘子的声音遥遥地从崖下传来,听不太分明。

    白羽面露惊惧。

    云岫蹙起眉,欲哭不哭似的,“我家娘子今日是偷溜出来的,不能让府里人知道,也不好报官,白羽,能不能请你主子救救娘子?”

    白羽犹豫片刻,“你在这等我,我这就快马回府报予郎君。”

    云岫自无不应。

    也不管沈宜棠能否听见,白羽冲山下大喊,“沈娘子,你等着,我去找人来救你!”

    白羽冲到山脚,跨上坐骑,飞奔在进城的驰道上。

    古道芳翠,哒哒的马蹄过处,激起残春的柳花和着烟尘茫然旋舞。

    “驭——”白羽紧急勒住马首,“主子?”

    那迎面骑着红栗马奔来的玉面郎君,不正是他家御史大人?

    红栗马高声嘶鸣,堪堪停住前蹄,晏元昭看着白羽,“你怎么下山了?”

    白羽将事情禀告给他。

    “东峰山道上何来的蛇,你确定她的丫鬟不是在骗你?”晏元昭怀疑道。

    白羽急道:“不是的,云岫带小的去看了,沈娘子真的卡在崖壁上的树杈上!”

    晏元昭脸色陡然一变。他双腿夹紧马肚,狠拽鬃毛,马儿跨开四蹄,如流星般蹬地飞驰而去。

    锦衣快马,一骑绝尘,遗下风里铮铮环佩声鸣。

    白羽忙调转马头,与跟在晏元昭身后的秋明、连舒两骑,一并追上去。

    时当正午,丽日高悬,云开雾散。

    落霞山巍峨屹立,数峰入云。

    沿山路疾行时,白羽悄悄问秋明,郎君出府为何事,秋明答,主子说左右今日休沐,不如出门跑马消闲。白羽目光闪烁,出城后向南的这条古道,径直通向落霞山,主子选此地跑马,当真巧了。

    不多时,众人爬到那处山崖,找到云岫。

    云岫顾不上诧异晏元昭来得如此之快,作惶恐状向他细述经过。

    炽阳下,崖壁绿意盎然,掩着嶙峋怪石,随风招招。晏元昭凝目极望,那在群绿之中摇摇欲坠的紫色衣角,不是被树枝挂住,而是系在上面的。

    “她刚巧被卡在那树上?可有受伤?”他沉声问道,“你们叫一下她。”

    众人高叫几声沈娘子,空山回音缭绕,却无一声应。

    云岫扯着嗓子叫完,脸上的惶然深了不少,“之前奴婢和白羽叫她,她还有回应。”

    作为暗号,沈宜棠与她约定,云岫连唤她三声,她便应。若是来救的人不对,沈宜棠听不到暗号,就保持沉默。

    现在正主到了,她发出暗号,沈宜棠缘何不应?

    晏元昭的眉越皱越深,脸色却愈来愈冷静,“秋明,下去看看。”

    秋明领命,掏出随身带的绳子系挂在树上,手脚并用如一灵巧猿猴猿,利落地攀下崖壁数仞,不见了踪影。

    晏元昭面覆霜色,双脚钉在崖尖上,纹丝不动。猎猎山风吹来,玄袍下摆飞扬起一角。白羽觉得郎君站的位置太危险,却不敢劝。

    半炷香后,绳索剧烈抖动,秋明气喘吁吁爬上来,额顶冒出汗珠,“主子,属下没找到沈娘子,但是在那棵树后找到了一个山洞,洞里有好几条蛇,还有血迹和碎布片。属下又沿绳向下爬了一阵,都没发现沈娘子踪迹,绳子不够长,我就上来了。主子,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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