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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毯子一角。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他自认自己在学术和项目上绝对不输盛民莱,但是现任副总裁杨总却连纠结也没有地选择了后者。现在想来,在盛民莱的婚姻关系上,他的确比自己有优势——更容易被杨总掌控。
即将退休的杨总若是想继续掌握着总裁这个位置的资源地位,就必须选择自己能够继续把握在手心里的继任者,和家境优渥、天生带着光环的余知洱相比,出身寒微,能够入赘杨家的盛民莱显然更合适得多。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谈公平竞争是不可能的,余知洱下垂的左手攥紧了短裙的裙角。
这时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石宽回来了,转过身来,他眸子里的幽深晦暗已经在刹那间切换成了盈盈的笑意,
“我给你拿了点东西,简单吃点。”
石宽走到他面前,把一个小纸盒和一瓶果汁递过来。里面是一些派对上的小点心,还有几块三明治切角,看起来不算太丰盛,却是用心挑过的精致。
“谢谢,”,余知洱接过来,也不做作,将纸盒放在膝头拆开,低头吃起来。
石宽没有打扰他,只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安静地吃东西,像一道不动声色的屏障。夜色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沉稳的光,他的眉眼不再锐利,带着某种近乎守护的温柔。
等余知洱吃完,海上的风更大了些。
他抬头看向夜空,头发被吹乱,过于轻软的上衣也被风鼓起一点弧度,他用手按住,往回收了收身子。
“走吧,风大了,进去歇会儿,”,石宽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余知洱点点头。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船舱。石宽领着他往更内侧的舱室去。那是保镖专用的小房间,空间不大,却干净整洁,隔音良好,里面有张单人床,一只小沙发,还有一盏柔和的壁灯。
石宽把门关上。
余知洱已经坐到了床边,将床头架子上那本封面很脏的《西西弗神话》拿了起来:“这本书我也有一本,一个朋友送我的,说我应该会喜欢,结果当时正值年底最忙的时候,实在没时间看,就搁置到现在了。”
石宽正从柜子里找东西,听见这句话,回过头笑了笑:“那借着今晚,把书看完怎么样?”
余知洱抬眼瞥他一眼,嘴角动了动,还没来得及接话,就看到石宽把挂着的黑色外套从墙上拿下来,披在身上。
他顿了一下,语气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出去?”
石宽点头:“船上还有点工作,我去看看。你先待着,如果困了就睡吧,不用等我。”
余知洱没多问,只是把手里的书举了举:“那你回来之前,我争取把第一部分读完。”
石宽冲他轻轻颔首,推门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门锁轻响,风声被隔绝在了外头。
舱里安静下来,只剩书页轻轻翻动的沙沙声响。余知洱靠在床头,低头读着那本书。他读得很慢,也不算专心,时不时地走神,看着壁灯投在墙上的影子发呆,几乎每读过三页就要翻回两页。
海上的风声偶尔拍打舷窗,却比不上刚才船尾那种扑面而来的潮湿和自由,反而更像是温水煮茶,叫人昏昏欲睡……
离交班还有一点时间,不过石宽硬是提前把朋友叫过来给他替了班。急匆匆地回来,他带来了派对上被抢得很厉害、据说很好吃的一种小蛋糕想让余知洱尝尝,然而他一进门便看到那张床上的人已经歪着身子睡着了。
书还摊在身前,手垂在毯子外边,翻到的一页被风吹得轻轻一翘一翘的。
余知洱睡得很安静,侧着脸,睫毛像刷子一样落在眼下的阴影里,呼吸细微又规律。嘴角还残留着一点不自知的弧度,像刚做完一个轻飘飘的梦。
有点像一只偷懒的小猫。
石宽站在床边看了片刻,不自觉弯下身,想帮他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好。可那点轻微的动作却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
余知洱忽然睁开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一下,像受了惊的小动物。
石宽怔了一下,随即收回了手。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余知洱迅速掩去眼中的惊惶,勉强扯出一个轻笑:“……我怎么睡着了,还有一点就读完……”
石宽没有追问,只是顺势一笑:“我还以为闻姒小姐会是那种相当自律严格的人,没想到是看书会看睡着的那种呢。”
“我,我还是喜欢看书的,没事就会给自己充充电”,不想第一次就在石宽这里留下这样的印象,余知洱坐起身,抱着那本书辩解道,“是你这房间太安静,灯光也有点暗……”
“那这本书果然不适合晚上读,”,石宽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语气带点调侃,“讲的全是人类的荒诞和孤独,难怪会想睡觉。”
余知洱和他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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