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她的算计  卑劣者被推上神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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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间,阿乔好像看见江逸慌张的抱起她,她从未见过他乱了阵脚的模样。但此刻她感受得到,他发自内心的紧张、彷徨与恐惧。

    可她应当是昏了过去的。她对黄豆、杏仁过敏,吃上一点点就会呼吸滞塞、浑身泛起红色的疹子,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呢?好奇怪.....

    她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肉身,像一抹游魂在他上空飘荡.....

    江逸才过弱冠之年,却肩负着一个上千人口的氏族,待人接物永远是惯带三分笑意,让人如沐春风,更是挑不出一点错处。可她看的清楚,这笑意不达眼底。他总是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并非做到了佛家的顿悟,仅仅是教旁人看不透他罢了....

    她不懂,但她此刻只想让他不那么忧心。

    挣扎间,她猛然睁眼,醒了过来。从她的感受讲这种睁眼像鬼压床后的瞬间清醒,可实际上人是缓慢睁开眼睛的。

    “醒了?”江逸看她用力闭眼,赶紧把蜡烛拿到了远处,待她眼睛慢慢适应光亮后,再摆回来。

    可他摆好了蜡烛却没有回到床边,而是选择坐在了不远处的五足红木圆凳子上,冷冰冰的一言不发。

    阿乔眨眨眼,手指头又用力抓握了几下,神识才渐渐清明过来。

    吃黄豆糕这事,她属实是心虚,毕竟早在昨日下马车时她就看见了魏某人护卫,所以昨晚借着消食的由头在外面晃了两刻钟,确定魏某人发现她了,才打道回府。

    至于黄豆糕,也在她意料之内。姓魏的试了她这么多次,连撞马车这种不入流的伎俩都用上了,却次次铩羽而归,以他的自负,下一步棋定会将她围追堵截到死角。所以她昨晚特意换上夜行衣溜去药铺,偷了些催吐药,以备不时之需。

    自她醒来后江逸一言不发,弄得她有些心慌,也可能是做贼心虚,于是没话找话起来。

    阿乔先是侧头转眼溜了两圈坐在一旁的江逸,确认他接到了自己的目光后,连忙侧身,用手肘支撑上半身微微起来,软声道:“先生,让你忧心了。”

    她这个场面话开场漂亮,却无诚意。

    说完这句话,她直勾勾的打量起江逸的神色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了他那圣洁白雪般的君子灵魂下压抑的狂风怒雨。

    她轻咬下唇,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先生,我渴了。”

    她将支起来的上半身又软回了被窝里,她现在是真没力气下床拿茶杯,想来江逸给她喂的药里,加了不少安神的药材,要不是心里藏着事,她早两腿一蹬睡死过去了。

    江逸用手背碰了下茶壶,水温尚可,这才提壶倒了一杯清茶,起身走到床边,又背过身去,别着手臂将茶杯递到了她面前一指距离处。

    茶汤清浅,清香悠然。

    阿乔从衾被中伸手接了过来,一口饮尽,却没立即将杯子递过去。

    她把茶杯放在枕头旁,一步□□的将手伸向江逸的衣袖,刚挨到柔软的布料,就如野猫捕猎般,十指大大的张开迅猛的抓住他的衣袖,轻轻向下扯了扯,软声道:“这次不入他的局,姓魏的下次还会再来试探。索性狠狠心,彻底打消他的顾虑,以免夜长梦多嘛,是吧?先生?”

    江逸睨了她一眼,淡道:“既然担心夜长梦多,那我们即刻启程回临泽。”

    “不行!”阿乔急了,清亮的双瞳就连算计也是明晃晃的,没有一丝矫柔作态。

    江逸侧头打量着她,却故意装作面无表情,忍得辛苦。她藏在枕头下的催吐药和床底下的夜行衣,还真当他不知道?

    她的算计,全被他看在眼里,得了稍许纵容,便愈发肆无忌惮。

    阿乔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态,立马复作病态,哼哼唧唧的耍起赖来:

    她先捂着头喊痛,但被江逸无情戳穿:“大夫说了,这副药只会让你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没精力闹腾,不会让你头痛。”说罢,朝前走了两步,阿乔死拽着衣袖,上半身渐渐和地面平行,猛地从被窝出来,激的她抖了几下,却死活不松手。

    她犟道:“每个人身体情况不一样呀,就算是薛大夫都不敢说药到病除,或者吃了药一定不会有什么别的症状。”

    她跟着薛望学过医,搬出这套说辞,有理有据。

    “先生,”阿乔扯着袖子将他一寸一寸的往回拽,“舟车劳顿的,就算现在不头疼,后面指不定哪里疼呢!”

    她又捂着胃撒泼道:“现在就觉得胃不舒服.....”

    江逸眼中泛起些许微光,温润、柔和,像暗夜里握在手中的灯笼,摸得着也抓得住,手靠过去,还能感受到微热。他努力压住嘴角,却还是被她逮了个正着。

    “先生,你笑了!”阿乔半眯的眼睛骤然瞪大,像小猫看见了猎物般,悄悄的在心里甩起小尾巴。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扔拽着他衣袖,央求道:“先生,我真不舒服,想在清河多待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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