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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她不能杀人,可女子力弱,踹了几个她早就有些累了。
“快了。”妘默鬓边已经沁汗,握剑有些僵硬,他当然没那么好心,去帮一个素昧平生且疑点重重的女子,若非有了十足的把握,这趟浑水他才不会淌。
“来了!援兵来了!”妘默喜道。
阿乔转头,撞入她眼帘的是一袭白衣,他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倏地安定了下来,她垂下握着匕首的手臂,不再警戒,悄悄整理起衣服来。
只是这衣服实在没什么好整理的,破衣烂衫,满是油污,为了自保她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还带着些许令人不悦的味道。
阿乔有些慌乱,就算他见过她杀人的模样,见过她所有的狼狈,她还是想以一个更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身影清晰起来,身旁跟着乌黑黑一片,似是人影。妘默松了口气,揉了揉握剑的手腕,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援兵可算到了。”
江逸拱手和春风楼的男子说了什么,以她的耳力应当是听得到的,可此刻,所有声音如春风般从耳畔划过,那些被强行封藏的心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芽尖,她想过来的人可能是沈清云,可能是官府,还可能是与她议亲的夫君,唯独没想到,是他最先出现。
那些人都有来的理由,她是沈府的小姐、是魏弈宸的未婚妻,但他们没有来,说不定连衣冠冢和墓碑都早已立好。
她之所以来临泽,就是因为沈清云同她说过会来这里视察生意,魏弈宸派来的死士临死前曾告诉她去临泽。
所以,她来了。
妘默一介商人,拿着簪子打听点消息不难,如果他们也在找她,自是不会错过这条消息,可最终来的人却是江逸。
他们弃了她。
江逸已同男子交涉完毕,也拿回了簪子,提步向她走来。
她缓了口气,笑的却比哭还难堪,笑道:“你来了啊。”
他顿了顿,不再靠近,轻声道:“走吧。”又看向妘默,拱手道:“妘公子,舍妹今日受了惊吓不便久留,改日江某必当登门道谢。”
妘默拱手回礼,她瞄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终究没有再问她的名字。
上马车时,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隔了锦帕,也依稀可见修长的手指,甚是好看。阿乔微微侧身,不让这好看的手触碰到自己。伸手的人继续摆在那里,不过悄悄的挡在她的后背,变成了回护的姿势。
阿乔自觉的坐在车板上,缩在一隅。
“车板上凉,坐上来。”虽是命令,他语气却很温和,只是阿乔刚刚才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实在不愿惹人不快,她知道,她很脏。
“不。”
被果断拒绝了。
江逸不再勉强,看着地上这一团,此情此景,和一个月前刚从钱家出来时莫名的相似。那次她做了错事,他罚的重了些,上车时还委屈的不行,坐在车板上赌气。要是她能自己走回吟水村,恨不得立马和他划清关系。
江逸起身向前迈了一小步,又蹲下身,戳了戳地上的一团,道:“起来”
少了些温软,多了几分命令。
“以为我会劝你坐上去?“
阿乔有些迟疑,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出于客气,总会邀请个一两次。但这反问,真不像是邀请....
“你爱坐哪坐哪,不嫌冷想坐外面都行。”江逸抽出一个东西:”加个垫子,让自己舒服些。“
此话有理,阿乔不再拒绝,于是她还坐在车板上,下面垫了个软垫,但是她坐的有些迷茫,为什么不坐凳子上呢?
哦,因为她嫌弃自己脏。
可这是江逸的马车啊!他都不嫌弃,但已经坐了下来,还有了软垫,确实没理由挪到凳子上去。
而她的举动,全在他意料之内。她是有气性的,却被他瞧见了最狼狈不堪的一面,起初他守着她的自尊,不去询问也不过多干涉。可她说的是“不”,而非“不了”,一字之差,就像很想要糖的小孩,并非真心拒绝到手的糖人,不过是拿不准给的人是否出自真心。
所以,拒绝的干脆,就是希望可以被哄一哄。
马车七弯八绕,走了一阵,他突然问道:“不问我带你去哪?”
阿乔侧头,透过蓬乱的头发看向他,认真问到:“你带我去哪?”在此之前,她想过这个问题,但觉得肯定是个最适合她的去处。
江逸有些语塞,为着她这份莫名的信任.....
“沈大人也在找你,沈二公子在临泽,本应送你过去,可沈家上下被世家盯得太紧,我担心不安全,便做主先把你带回临时租住的宅院。”
阿乔怔了一下,起先她拿不准沈家是什么态度,也没想好怎么面对沈家的人。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没有被放弃,语调清悦起来:“真的?”
脱口而出后,她才察觉自己问的多余,得到江逸肯定的答复时她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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