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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浮肿,时常口渴,全身乏力,终究都是一个缘由,——胖!如今虽然是太平盛世,可大郑全境之内时不时闹个旱灾水灾,过年能吃上饺子都是不错的人家,消瘦的多,富态的少。可是,像薛老爷这般,长成如此胖大,着实罕见,着实罕见。我开个药方子,抓了药,按时吃就好,不过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忌口,忌口,忌口!”
赵毓,“……”
送走大夫,薛宣平躺着床上,把一张宽大的千工拔步床挤压的满满的,赵毓这才发现,老薛胖的是有些离谱。
“以后忌口吧,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
“老赵,你昨晚吃的啥?”
虽然不知道赵毓确实的老底,不过他知道,老赵至少是尹家的女婿。尹氏西北巨宦,曾经是手握重兵的“藩镇”,俗话说,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四代看文章。人家尹明扬本身就是科甲正途出身的进士,文章一定好,家中吃的也一定好。
赵毓想了想,“熬了点米粥,我让他们从坛子里面取了点酱瓜,又切了一盘细细的萝卜蓉,用去年酿的枇杷醋拌了拌。哦,还蒸了两根山药。”
薛宣平,“……”
赵毓,“问我这干啥?”
薛宣平,“也没啥,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样的王侯将相平时都吃啥。”
“大家都是一张嘴,吃的不都是这些吗?”赵毓,“那你昨晚吃啥?”
薛宣平,“先用一炖盅大排翅漱口,然后用三斤黄焖鲍鱼随便拌了点白饭,又加了一罐子佛跳墙。”
赵毓,“……”
原本留园就有不错的药膳厨子,赵毓给薛宣平发了过来,专门给他做清口的素斋吃。
如今,元承行的厨房里面每日里都是清粥小菜。
不到一个月,薛宣平吃的舌头发淡,脸色发白,两眼发青,不但看着别人养的鸡双目如电,后来,就连别人家的狗都是看到眼中拔不出来,那条狗就是在他面前路过一趟,薛宣平盛满了酱瓜的脑袋中,已经把人家扒皮红烧了一百遍。
不过,人到真瘦了三圈,似乎,也清爽了。
人清爽了,似乎就喜爱走动走动,不知道怎么了,薛宣平就溜达到北村。如今到了惊蛰,春雷响,万物长,他得去看看姓罗的那一家有没有好好过活?不管怎么说,把这个罗金梁陷入大牢,当初也有他一份功劳。如今他也是吃斋的人,有事没事少做点孽,或者多少补救补救自己之前的业,也是积德。
“老赵,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薛宣平连夜从北村回雍京,用小布袋带回来一袋稻谷,“你看,这是啥?”
赵毓抓出来稻谷,绿色,晶莹剔透,犹如一粒一粒碎裂的上等翡翠。
——玉碎珍珠?
薛宣平,“北村距离绮镇不远,天气土壤都是相似的,本来可以种玉碎珍珠不稀奇。可令人意外的却是,这里的土是酸的,后面还有高山,顶峰有雪,村子又有东河流淌而过。那里比绮镇更适合种玉碎珍珠。老赵,你看,这是农人偷偷弄的稻米种子,偷偷种的,米粒更圆更大更剔透,比绮镇最好的米还要好上一等。”
赵毓细细捻着米粒。
薛宣平说,“咱们把北村的地全部征过来,就种玉碎珍珠,收成可比他们随便乱种那些普通稻米玉米荞麦土豆什么的好,好得多,好的多得多!不说别的,罗家的地里要是都种这个,肯定不用等三十年,不出十年,他一定可以把押在我这里的地契拿走。”
赵毓,“随意征地,这是犯大忌讳的。”
薛宣平,“你也不敢做?”
赵毓,“我不能做。”
薛宣平犯了难,他那个饿了一个多月的脑袋里面像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飞速旋转着,不一会儿,他好像看见了一束微弱的光!
“老赵,咱们不征地,元承行买他们土地的种植权。”
“虽然元承行拿了钱,可是地契还是人家的,但是,地面上长什么,要咱们说了算!”
赵毓拎着那袋子稻谷就向外走,薛宣平跑了一夜,又饿,此时像条狗一样。赵毓让他歇着,他自己去了留园。
内廷的账房在,楚蔷生居然也在。
文湛要重塑税制。
原本大郑的赋税遵循的是前朝旧例,税赋来源不过是土地,边境的茶马贸易,开中盐法,还有,在非常严苛控制之下的东南海上贸易。这些年,因为西北连年的战争断绝了茶马贸易,朝廷的赋税大头就只是土地。
土里刨食,温饱尚可,别的,就是奢望。
皇帝想要改变这些,想法有,但是具体实施方略并不成型,诸如,如今天下一年税赋几何,出自哪里,以后要改什么,怎么改,这些都是模糊的,此时绝对不能放到内阁、六部合议,会掀起滔天巨浪不说,不成型的想法就像婴儿,骤然抛出,一定会夭折。所以,楚蔷生先与内廷的这些账房核算清爽,再制定一个基本成型的方略,此时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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