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好像是家里找了关系跳槽。”

    “难怪！难怪看不上咱们洪导了，原来是有了更好的去处。”

    “谁让咱们洪导人称‘内娱第一窝囊人’呢，全被橘子台拿捏，哪个资本加钱就能操控，他也就赚个辛苦钱，在导演圈里算是混的惨的。”

    打完电话回来，听见这些话的洪喜民：“……”

    原来他这“内娱第一窝囊人”连员工都知道了。

    没有走出去让大家都尴尬，洪喜民转身找了块田坎坐下，幽幽点燃一支香烟。

    当年他签约橘子台时的意气奋发好像还在昨日，今天他听着别人给自己取的绰号，心底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谁年轻时候不想闯出自己的一年天地，谁能想到社会会一寸寸消磨你的棱角，磨掉你的傲骨。

    “唉！”

    一声悠长叹息消失在田野上空，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骤然降下。

    老天不管世人是悲是欢，四季轮回，它只管送来春风冬雪，若你明白，便能让风吹走烦恼，让雪埋葬悲伤。

    若你不明白，你只会觉得春风不解意，冬雪催人寒。

    “哇！下雪啦！”

    学校操场空地上，孩子们手托雪花，高举上空开心地转圈圈。

    洪喜民听见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欢笑声，扔了烟头，将它踩进泥土里。

    什么窝囊不窝囊的，他也就是个打工人而已，打工人被老板拿捏那不是常事？

    再咬牙干一年，干完今年，合约到期他绝不多留一秒！

    做好了打算，心中豁然开朗，洪喜民大踏步走回机器后。

    工作人员大老远就听见脚步声，自然没有再聊八卦，一个个正襟危坐别提多认真了。

    晚上，练习生们都是分散借宿在村民家中的，还有在学校教室里打地铺的，那环境简直不能用艰苦二字形容。

    凌蓁蓁就是在教室里打地铺的，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和热炕能要人命，学校教室自然要啥没啥，幸亏节目组提前做了功课，带的设备多。

    不仅带了保暖帐篷、保暖睡袋，还有热水袋，电热毯，电暖炉等等一系列取暖物件。

    睡着虽然没有家里舒服，但至少不会半夜被冻醒，就是太费电。

    五天下来，光电费节目组就交了不少。

    “仙女老师，你们真的要走了吗？可以不走吗？”

    小花猫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凌蓁蓁，拉着她觉得最漂亮的手不肯松。

    这5天是她最开心的时候，漂亮姐姐们会教她们好多知识，还有好多游戏她以前都没玩过。

    蔡蔡老师会给她编漂亮的辫子，每天都不重样；妮妮老师会教她跳舞，一圈圈转起来能让衣裙飞起来的舞呢；念念老师会给她画画像，说是素描，画得跟自己一模一样可厉害了！

    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仙女老师，因为她最漂亮，身上还香香的。

    她一定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自己如果是仙女的学生，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当漂亮的仙女？

    和小花猫一样哭唧唧舍不得姐姐们的小朋友还有11个，他们如今已经没有第一天初见时脏兮兮的样子了，包括小花猫，她现在每天都会自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从前家里人不注重这些，他们自然也不懂，每天上山下河地野。

    后来姐姐们来了，让他们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也懂得了外表要收拾得体的重要性。

    “小花猫不哭，姐姐空了就回来看你们，好不好。”

    凌蓁蓁蹲下将小花猫的眼泪擦掉，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哄着。

    除了爸妈，这是她第一次接收到别人对自己浓烈的喜爱之情，这让她心口热乎乎的。

    一场送别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练习生们才和节目组工作人员坐上离开的大巴。

    车上，还有不少感性的练习生默默抹眼泪，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有的被勾起了想家的心哭得更厉害。

    凌蓁蓁倒还好，她闭着眼听系统播报，才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直播，又拥有了一波潜在负面情绪值，只需要想个办法转化，妈妈的高血压就能被彻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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