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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怎么了?”
“……无事。”
“……”
纷杂的声音来了又去,最终归于平静。
醒来时,身边无人。
李连清望着床顶,怔然许久。
“砰”一声,门被人踢开了。
太监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阴影笼罩。他抬眸,望见的是褚危那张阴沉的脸。
“君主——君主您等等奴才!您可别再到处砸了,这都是持耀君留下来的东西啊……”
“闭嘴。”
太监踌躇了一会,立在门口没敢进去,也没吱声了。
半晌,李连清才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褚危开口,语气阴沉:“听雨阁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连清抓着被褥的手收紧。
“君主倒是来恶人先告状,我还没问呢——”他陡然提声,抬头看向他,眸中冰冷,与往日的眸色没有一丝相似,“君主瞒着我私自联合听雨阁对殿下动手,结果最后,却没收住手。我倒要问问,若听雨阁没有真杀了殿下,那您,究竟是想怎么对待殿下!”
下一刻,褚危掐住了他脖子,居高临下,咬牙切齿:“若不是你不想做这驸马,若不是你先找我合作,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分明是您心思不纯——”
“我心思不纯?”褚危冷笑,手指收紧,“你呢,你又有多好!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全是因为你!你以为你是多么纯洁无瑕心思单纯吗?!”
李连清微微阖眸,声音被他掐得断断续续:“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从未想过,要她死……”
脖子上那只手毫不留情收紧,将他眼泪都掐了出来,他眼前有些模糊,缓缓闭眼。
模糊之际,太监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只手也骤然松开。
“君主!君主三思啊!”再睁眼,他看见太监跪在地上,“李公子是李家重点培养的,若杀了他,便是与李家决裂,这……万万不可啊,君主!”
褚危一拂袖:“有何不可!”
太监颤颤巍巍,没回答,李连清反而嗤了一声,嗓子还有些哑,冷声回他:“除了李家,谁还会认你前朝太子后代的身份。杀了我,这皇帝的名头,你这辈子也别想担……君主,南州已经在攻了。”
“……”
褚危面色更冷,周遭空气都好似被冻结,良久,褚危冷呵一声,转身走了。
那太监起身要跟上,却莫名犹豫了一下,李连清看过去,便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染血的信纸,太监低声同他说:“这是殿下遗物,奴才偷偷藏起来的,李公子,拿着吧。”
李连清的心狠狠一顿,反应过来时,信纸已经在手中,屋内也没了人。
他忙展开信纸,手指有些颤。
信纸上是褚缨锋利的字体,与她的人一般狂傲,个个扬着脑袋一般在上面蹦跳着。
「慕玄亲启,见字如面。
他们都这么叫你,那我也这么叫,显得跟你亲切一些。
我骗了你,李慕玄。
端央时,我从未中蛊,你二哥给的糕点我未曾吞下,你与你二哥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这一切只为试探你,你很傻,说什么都信,令我有些上瘾,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不是我想道歉,只是你对我太好,我怕你哪天死了知道真相要来缠我。
想说的话只有这些。你看到这里时,我应当已经走远,那便祝你前程似锦,平安顺遂,往后日子得遇良人,相伴一生。」
“……”
不知不觉间,有几滴眼泪落在了纸张上。
墨色被晕染得有些杂乱,他攥紧了信纸,忽然发现什么,又翻到背面。
那儿用毛笔画了一个雪人,画得惟妙惟肖,雪人脸上带着笑,与殿下笑时一般模样。
他陡然想到在亭中那些时日,殿下捂着自己的话本,攥着毛笔写写画画,偶尔瞥过去,便能看到这般笑颜。
只是,这信纸上,那血染到了雪人脸上,污了她。
信纸被他捏得微颤。
雪人旁的那行字也发颤——
「我要这样的雪人,慕玄哥哥」
窗外还在飘雪,天气阴沉,没有一丝光亮。
西州的暴雪下了三日。
好在第五日,太阳就升了起来,暖阳高照,商贩们也终于都开门,摆了摊出来。那丧葬店早已不在,被旁边的店家承包,扩展了店面。
茶楼里仍旧冷清,但也总有些公子小姐喜欢来,品品茶,谈谈闲话,便是他们的一大乐事。
“这雪下得真不是时候,封后大典听说都因此早早结束,原本歌舞要持续好些天的。”
“才不是呢,我听说是因为那昌宁大长公主……”
“这不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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