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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怎的了?怎么醉成这样?”

    见赵令徽和冯珥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韩信不由地发问。

    两个都醉了,他的疑问自然没有人回答。

    一凑近,他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也就不必旁人回答,看到旁边空空如也的酒坛子,他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了。

    韩信不由地觉得好笑,也不知为何,赵令徽一连躲了他好几日,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却是醉晕过去的。

    叹口气,韩信一手扛了赵令徽,一手将冯珥夹在腋下,将她们二人安置到营帐中。

    欲要唤医长过来,顾及她二人的身份,韩信暗自摇摇头,准备起身去外头给两人熬醒酒汤。

    正要起身,袖子却被一只手扯住。

    顺着袖子看过去,不是醉的不省人事的赵令徽又是谁?

    看她眼睛紧闭,嘴唇微翕,想必是梦到了什么。

    韩信无奈笑笑。

    他俯身,凑近了耳朵到她耳边,听她声音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我们……和离吧。”

    一句话,让韩信的笑意凝到嘴角。

    她这是……梦到前世他们和离之时了。

    事到如今,都重活一次了,他们还没成婚呢,她就在想和离!

    为什么一定要和离!

    那些无用的白面书生就比他好吗?

    胸口倏地被什么堵住,韩信咬住嘴唇,瞥到她平静的睡颜时,那股无名之气又散了。

    兀自摇了摇头,韩信想握住她的手腕把手放回去,她又呢喃:“重言,我……我喜欢你……”

    这一次,韩信听得清清楚楚。

    韩信瞳孔猛地收缩,弯着腰,定在原地,久久未动。

    “我亦是心悦你。”韩信轻声道,神色复杂地看了赵令徽半晌,“阿初。”

    “阿初”这个名字对赵令徽来说,很陌生,又很熟悉。

    这是她的乳名,只有阿爹阿娘、隔壁的江伯母,以及她的几个玩伴会这么叫她。

    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

    榻上人恍然未觉,沉浸在梦里头喃喃自语,不知说的些什么。

    指尖触上她的手腕,温凉、消瘦。

    行军打仗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

    韩信另一只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托着她的手放回了褥子里。

    韩信手捂住自己额头。

    她是醉了,他何尝不是混沌的呢?

    刚重生之时,他想过报复她的冷漠无情。

    这种想法在看到她的眼泪时湮灭殆尽。

    人生本就不易,他们能再有一世属实难得,他不想再蹉跎。

    “哪怕依旧玉石俱焚,我始终甘之如饴”韩信低声道,颤着手,他想去摸赵令徽的脸。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说。

    他声音低到细若蚊蝇,若非赵令徽竖着耳朵有意去听,绝对听不清。

    手顿在半空,怕惊醒了赵令徽,韩信终究没有去摸。

    迎着月光,韩信踏出营帐,为她们两个去煮醒酒汤。

    营帐内,赵令徽忽地睁开了眼睛,眼中情绪波涛翻涌。

    原来,他真是重生的。

    试探得到了答案,赵令徽心中五味杂陈。

    她还道为何这韩信怎么如此谦恭。

    殊不知这不是少年意气张扬的韩信,而是在长乐宫死了一遭的韩信。

    是经历了四年沙场磨砺的韩信。

    重来一次,他……甘之如饴吗?

    这让她倒有些猜不透了。

    甘之如饴的是什么?是背叛吗?

    还是长乐宫钟室的杀戮……

    赵令徽摇摇头,哪里会有那么傻的人。

    他就真的一点不恨吗?不恨汉王、吕雉、陈平、萧何和她吗?

    说不定,只是让她放松警惕呢。

    既然知道了他是重生的,那好言软语劝他的法子许是不管用了。

    让他听命吕雉的事情要放一放,该换个法子才是,最重要的,先别叫他叛汉王才是。

    还有蒯彻那个家伙,上辈子几次三番劝韩信造反,要是再有他在旁边煽风点火,韩信不反也要反了。

    得寻到他先给处置了才是。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赵令徽忙躺回去装醉。

    韩信端了醒酒汤进来。

    前世韩信没少做照顾赵令徽的活,喂个醒酒汤做来已是轻车熟路。

    韩信先扶了赵令徽起来,叫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拿了勺子舀了半勺,放在嘴边轻轻吹,差不多凉掉才喂到赵令徽嘴边。

    赵令徽虽是假装醉酒,可确实喝了不少酒,胃里头实在难受,一口醒酒汤顺着下去,胃里的灼烧感好了不好。

    韩信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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