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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他挥出去的手没有在另一个人面皮上击出脆响或者直接落空,而是被另一只具备雄性力量的手臂捉住。蒙裕诏晕晕乎乎回头,却在勒墨眼中看清了自己的死期。

    他骤然跌下王座,明明昔日对其肆意凌辱践踏的景象还在眼前,甚至尚能忆起皮鞭落在人身上那一刻绽开的热气,可是当下,他就是骇的一个字也说不出,连一贯王的尊严也弃如敝履,手脚并用的往后爬退去。

    番月人精通占卜之术,会测算,蒙裕诏在勒墨的眼里领悟了自己的死相。

    脖颈上一抹热痛,眼前彻底黑下去前,他看到勒墨俯下身子靠近自己,眼中是深重至无法化解的恨与唾弃,最后,勒墨口中的热气消散在蒙裕诏耳边。

    “蒙裕诏,番月在你的治理下,连王庭都只会在祸乱降临时东奔西逃,子民求生无门,你有罪。”

    说完这句,勒墨慢慢抬头,他眼中金色还未褪去,冷漠注视卫兵闯进来替他将殿中之人一一清理,喧嚣声中,有人为他披上国王的风氅,递上国王的权杖,然后臣服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剑鞘。

    殿外,重光掠过足下,风云几度换新天。

    五王子勒墨,不,是新王勒墨,他挥了挥手,便有侍卫起身走上最中央的祭坛,点燃了手中长弹,火光直击长空,绚丽璀璨。

    勒墨只看了一眼,转身往王庭外而去,“去迎贵客。”

    武军山阵前,令兵冲进帐篷急急开口,“禀将军,方才主帅已经发出信号。”

    周稷宁眼睛一亮,掀开帐子几步走出去,抬头往天上看了眼,心中一时划过无数思绪,低首时面上已看不出端倪,仍是沉稳持重的神策军统帅模样。

    “传我军令,鸣金收兵,于阵前暂作休整,时刻准备迎接主帅归来。”

    “是!”

    勒墨最终在夜光城一座类似客栈的小楼等到了他的客人,中原青年布衣木冠,儒雅亲和,看上去像个教书先生,他的身边也只跟了个蓝衣青年。

    勒墨的汉话都是这两年学的,不过他天资聪颖,已经说的很像样。许月落原本正在低声同裘嵘说话,见勒墨来,扬起笑脸唤他,“平生。”

    裘嵘怔愣,却见那瘦高的异族王子极高兴应了声,连头上的宝石都在这脸色的映衬下看上去真了几分。他方才一进来那种神色,裘嵘几乎下意识要拔刀,这哪像主帅说的大仇得报的样子,倒像死了亲爹。

    勒墨在许月落对面坐下,目光先移转到裘嵘脸上,兴致勃勃,“阿月,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裘嵘再度僵住,许月落却不着痕迹地在他后腰点了一下,裘嵘回过神,吞了口唾沫,伸手抱拳,“在下裘嵘。”

    勒墨乐不可支,学着裘嵘的样子回礼,“在下任平生。我的名字叫勒墨,汉话就是任平生的意思,这是阿月告诉我的,我很喜欢,你是他的朋友,也可以这么叫我。”

    裘嵘手心渗出一层细汗,等了片刻,见主帅没有指示,于是脖子一梗喊了句平生,勒墨也高高兴兴应了,然后转过脸去同许月落攀谈,像是礼貌性的社交一环结束了。

    许月落回头给裘嵘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必紧张,自己又去回勒墨的问话。

    “阿月,你怎么知道我会提前打扫好屋子等你来?”

    “我是到了城外才察觉你有可能已经提前动手的。不过我相信你的本事,所以和我这位朋友在城外等了半个晚上才入城,果然,现在该尊称一声国王陛下了。”

    许月落笑意调侃,勒墨却直接从披风下取出诏书和国玺推到对面,裘嵘本来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见状差点被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番月新王,怎么像丛林中的野兔,而他们家主帅一直笑盈盈的,看上去反而是灰狼。

    “从此,番月是我的,也是你的。”

    勒墨话说得很直白,许月落却没有动作,他静静看了眼高大的青年,轻声问道,“平生,你还记得我们最初见面是在哪吗?”

    “在这里。我听说这里有人能救染了烟膏的人,我求你们救我,并且说会回报你们。你们救了我,还予我庇护,没要回报。”

    许月落笑起来,“我帮你,便是因为你有别人没有的志气。烟膏的毒性太深,很多人只要沾染一点一辈子都离不开,但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真正做到解毒的人。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告诉你我是谁,你的名字在汉话里是什么意思,开始问你是谁,想要什么。”

    “你那时说,想跟我一样,让番月的子民过上好的生活,现在还作数吗?”

    勒墨看着许月落眼神中的认真,收敛干净了其他神色,郑重地点头。他不再笑,看上去便是一个冷酷威严的王。

    “好。”许月落也沉肃面容,面朝勒墨伸出一只手,“我信你。如今你是番月的王,我是中原人的将军,我愿与你在此缔结两族永久交好的契约,无需笔墨,只在人心。”

    勒墨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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