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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听见自己方才所言了。
“你两个,竟敢拿小爷取乐子!”怜月当即怒喝。
“那又怎样?你出来打我们啊?”千秋尔很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脸,薅起桌面一堆符纸,“阿段,他敢顶嘴,你快打他!”
接过黄符,段凌霄也稍微没了耐心,索性统统试验出去。
于是,葫芦内,漫天黄符飘落。
这可苦着怜月了,淋完雨又遭雷劈,跑过海啸再来山崩,好在符纸低劣,只维持数息。
但其中有一张,打到他后背上时,烧得他左臂黑雾飞散。
“呀,这张成了。”千秋尔拍手。
段凌霄面色稍霁。
好在有一张稍微可用。
下一刻,却见被打得狼狈倒地的怜月,从地面捡起一张纸。
段凌霄微怔,所有符纸到葫芦内,皆成法术降下,纸屑都不曾有,怎会有张纸?
怜月也是这样想的。
他好奇地拆开那纸——
“千秋尔,你把什么丢进去了?”段凌霄心有所感,盯着镜面立刻问。
千秋尔探头凑近铜镜,也想看怜月在瞧何物,猫眼睁大,道:“我就是从桌面拿起一堆的啊...”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就见那怜月笑得前仰后倒,手中白纸哗啦摆动,“陆公子,小千心悦与你~”
千段二人对视,面面相觑。
正是前一晚写情书时,千秋尔打的草稿。
段凌霄一把扣上铜镜,咳了咳,道:“无妨,他很快就会被送往佛寺。”
意思是,很快灭口。
千秋尔点点头,倒是满不在意,跳上椅子。
段凌霄执笔再次绘符,瞧她一眼,道:“你先回吧,我这里要很晚。”
“不,”千秋尔窝在椅子里,“我今日情场失意,不想一只猫呆着。”
“那你在这呆着,也不可吵嚷的。”段凌霄指腹压了压笔杆,如实相告,“我确有事要做的。”
千秋尔抱着膝盖,大眼水润,颔首:“阿段,我不吵你。”
段凌霄欲言又止,转过头忙正事。
昨夜陪她写情书,对他来说已是小小放纵,今日可不能了。
捉鬼物,寻表妹,这两件要紧事还没眉目不清呢。
他定神做事,便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桌边黄符累至半臂高,而他绘符时,走笔也愈发流畅,段凌霄才猛然醒神。
千秋尔还在呢。
她还真没吵他,非但没出声,连半点打扰人的动静都没。
这么安生呢?
段凌霄后知后觉,回眸看去,只见梨木椅上,雪白小猫枕着前爪,歪头睡去了。
看,就这么只猫,你跟她接触久了,见她本体,知她秉性,就很难有男女之分的意识。
段凌霄轻叹口气,蹲到她面前。他锐利的凤眼眸光温静,就这么无声瞧了她片刻,对着那张小猫脸,轻喃:“你也会喜欢人啊,小家伙...”
他轻轻一笑,捡起地上掉落的鹅黄头巾,抖了抖灰,盖上她腰腹。瞧见她前爪两串小金铃铛,段凌霄忽然起兴,抬指数了数。
左边六颗,右边七颗...共十三只啊。
他嘴角微翘,食指轻轻拨弄两下她的铃铛,便又坐回桌前绘符。
...
次日。
段凌霄从桌上爬起,按了按眉心,这才意识到昨晚不知觉就画睡着了。
“小千?”他嗓音低哑,转过头。
梨木椅上已无白猫身影,而他身上却披了件软毯。段凌霄揉揉眼,站起身,准备去屋外寻她,走到门口,却见房门贴着张纸。
正迎着他身高的视线,一眼可见。
【阿段,我去东街吃早善,勿念。】
谁念呀。
段凌霄哑笑,少年才醒的眉眼带着惺忪睡意,笑起来温柔清澈,他摘下那张纸,瞧了眼大开的窗扇。
留言贴在门上,人跃窗走的。
他走至桌边,执笔将“善”字圈起,端正写了个“膳”,便去洗漱,回来继续绘符。
直到。
正午时千秋尔还没回来。
而东侧天空乌云压顶,骇人惊雷频频作响,段凌霄撂下笔,霍然站起。
-
东郊桃林。
天幕浓黑,风卷残云,乌云深处雷声轰然,数十道紫电惊雷张牙舞爪劈下。水红色的花瓣漫天纷飞,零落如雨,在这迷乱残红中,一道身影尖叫奔喊。
“天奶奶,天奶奶,你是真不把我当亲孙女对待啊!”
那身影抱头乱窜,长发凌乱披散,手中捏一截冒青烟的枝干。
话落,又一道雷电劈下。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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