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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甚至随军军医,朝廷蓄养战马,无不倚仗虎守林弟子妙手。
其少主谢天贶,更在南疆立下赫赫战功。
这样的民间势力,朝廷忌惮,无可厚非,但终究不过是些医工,掀不起风浪 。
更何况他们还对公主殿下唯命是从,何须做到连根拔除的地步?
此举残杀忠良,圣上何异于自断臂膀?
虎守林素来以医术得民心,只怕到时候物议沸腾,天怒人怨。
大将军忧心忡忡,但是无能为力,这些人永远以圣上的名义行事,事后圣上对他们的行动,也是全盘默认,活脱脱见灰袍,如见圣上。
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楚,究竟是圣上在支配这个组织,还是他们早就操控了圣上。
无论如何,事情进展到此,贸然介入,就是自寻死路。他已经尽力引来姚令喜,最大限度卖出去人情,给虎守林挣得喘息之机,至于后续如何,还是不知道为好。
此地不宜久留。大将军想走,却不好直说,瞥一眼姚令喜,发现姚令喜还在发蒙。
她确实有点难以转弯。
灰袍男目中无人,态度嚣张到极点,何以她随口让放人,他居然说“好”?
而黑袍男人,恭敬得直接就是下人姿态。
他们听我的话?
怎么会?
一霎时,姚令喜满腹狐疑,先招来药僮扶走梁晏,旋即往主位上落座,问道:“你专门来带梁太医?”
“非也。”灰袍男洋洋一笑,揖手道:“小人奉圣上口谕,来请大将军借虎符,调龙武卫飞骑清剿叛逆。”
听言,姚令喜瞳仁转动,更加想不通:圣上何以放着皇城外的神策军不用,反而抽调禁军出城?
更何况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圣上还同她勾肩搭背,说“谢天贶敢跑,就打断腿,赏个椅子。”。
很明显圣上知道她和谢天贶的感情,甚至还以此蛊惑她继位掌权,强收谢天贶在身边,难道就因为她刺伤章栽月,圣上就恨到要清剿虎守林的地步?
这么做,是逼我杀了章栽月,还是弑君?
姚令喜左思右想,圣上这一步棋,杀得虽狠,但除了逼我铤而走险,能得什么好?
没收益,还非要做,为什么?
她不禁看向灰袍男,作为圣上背后的灰隼,暗中为圣上料理一切腌臜事,此人必定知晓她和虎守林的关系,甚至都不排除,窥视过她和四哥同床共枕。
调兵遣将,急如星火,理应隐秘从事,取到虎符就走,可是他逮了梁晏,引发骚乱,又一边逼凌,一边示好,种种不合常理之迹象,让姚令喜逐渐想到一种可能。
“大将军,我想和这位——”顿了顿,姚令喜不知如何称呼。
灰袍男忽地低眉信手:“小人僚丸。”
“好。我和僚丸单独说几句话,烦请大将军回避。”
“是。”大将军霍然起身,抱拳一送,转身离去。
于是现场,就只剩姚令喜和僚丸二人。
姚令喜坐着,撩丸立着。
二人隔空对视,谁都不说话,像极了训狗,或是熬鹰的场景。
这是一股潜伏在暗处的血腥势力,姚令喜暗暗整理头绪。
圣上要传位,皇位要过渡,盘踞在圣上背后,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如跗骨之蛆,绞缠在皇权阴影里的这些灰隼,吸食完圣上的骨血,就饥渴难耐,浮出水面,搜寻下一个托身之所。
他们盯上了我。姚令喜认清处境,所以他们才会捏造罪证,把屠刀架到虎守林脖子上,吊我出来。
而圣上之所以放任嫁祸,还准予调兵,默许他们前来接触,不排除他想将这股力量转交给我,但是更有可能,是圣上也控制不住他们,只能任由他们以屠戮虎守林为借口,再次转生,胁迫新君。
否则他们杀害楠图即可,无须纵火烧死三百多条人命,也不至于凌虐楠图,做到让章栽月失心发疯,残杀程山叔,谋害姚氏满门的地步。
这种越界,即是失控。
圣上老了,无力约束,他们尝到了栖身弱势皇权的甜头,岂肯轻易再依附年富力强的太子?
一个没有实权,处处受限的女帝,显然更合他们的胃口,正好圣上有意立皇太女,他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现在,是摊牌的时候。
他们捏着虎守林,捏中姚令喜当下。
而姚令喜,未来的皇太女,也掐紧他们今后。
合作,能救下虎守林,但日后必定处处受其挟制,成为傀儡。
不合作,虎守林难以保全,她自己只怕也会步太子后尘,不得善终。
交涉,迫在眉尖。
这时候谁开口,谁落下风,姚令喜知道应该再熬一熬,全当是将他困在此地,给虎守林争取时间,但是想到家中母亲生死未卜,她还是迅速展开行动:“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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