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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演。
姚令喜却没忘记,她手头还有要紧事。
烛光,确实太亮了。
她从铜鎏金麒麟烛台上,接连取下蜡烛,往四围角落安放。
每移动一支蜡烛,姚令喜就借机往掌心点滴蜡泪。
因为她和章栽月入住,圣上特意赏赐的黄腊,乃是少府监采野生丰巢,经司制熬煮过滤,精制而成的纯蜂蜡烛。
这种蜡泪,可以直接抹开,当油脂使用。
姚令喜一滴一滴,一层一层,直抹到掌心均匀涂满,才心满意足地背着人,掏出袖中信页。
计划,是把皇后娘娘的有毒信件叠成小豆干,塞到章栽月手里边儿,她有蜂蜡油保护,不会再中招,只需借章栽月的体温激发药效,直接透掌入体,大功即可告成。
猫在墙角,她悄咪咪展信,突然惊讶地发现,信纸丢了三分之一。
什么情况?姚令喜有点懵,旋即就想到山奈一脚踩住,大概是踩裂了,所以她才只捡到半片。
那么另外三分之一呢?心下稍微一寻思,山奈离开时的背景就浮现眼前,两个脚底,好似一黑一白的棋子。
我滴个老天爷。姚令喜瞬间掩唇,眼珠子咕噜乱转:不会出事吧。
踩在脚底下,出不了事。她安慰自己,绝对出不了事,眼下还是先放倒章栽月再说。
于是乎,三下五除二,她飞速叠好豆干,捏在掌心,走向章栽月。
梁晏和药僮见她来,心提到嗓子眼儿,十分紧张走来的是先前那个低眉顺眼,软娇娇的宁国公主,还是刚刚残杀四名宫娥,心黑手毒的未来皇太女。
无论是哪个,他们都替章栽月捏把汗。
毕竟四个窟窿眼儿摆着,殿下对章大人,绝对下得去狠手。
抱定对病患负责人的态度,梁晏鼓起勇气,在姚令喜落座床头之际,躬身说道:“殿下,守夜辛苦,有下官一人足矣您还是先去就寝吧。”
“那怎么行。”姚令喜瞟他一眼:“我当然要搂着我的夫君就寝。”
这话章栽月爱听,即便他知道是哄鬼的假话。
感受到姚令喜的气息,他恨不能一脚踹走梁晏三人,好让姚令喜对他酱酱酿酿。
但梁晏打定主意,坚决不退,身边两个药僮都想提箱子跑路了,他还是梗着脖子:“大人需要静养,殿下执意同寝,万一不小心碰到伤口——”
“我没说要同寝。”
姚令喜一字一顿反驳,同时捞起章栽月的手,十指紧扣。
这一拉手,简直炸了章栽月的锅炉。
他是真喜欢,也着实害怕。
姚令喜给他手心塞东西,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尤其山奈刚刚来过,带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为过。
章栽月紧张得不行,手心汗打开通道,情药逆势入体,效应时而起,一股奇异热浪翻涌,连带着通身血热,直冲天灵盖。
情不自禁地,他扣紧姚令喜纤纤玉手,往胸前扯拽。
姚令喜知道是药效发作,高兴得飞起,但面上还是羞羞怯怯,硬撑着不给他拽去。
二人就在眼前拉扯,梁晏看在眼里,默默扶额,不知该如何是好。
章大人分明醒着,却装晕,装晕就好好装呗,殿下一碰他,他还荡漾。
有大病啊,拉个手都能荡漾,非得现在荡漾,不知道您身子什么情况?
梁晏恨恨地偷瞟姚令喜,鼻子哼哼出气——
他有理由怀疑姚令喜就是故意勾引章栽月,惹人春心荡漾,因为再这么气血逆行下去,必定伤口崩裂,再次出血,到时候金疮化脓,热盛肉腐,就等着收尸好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但是章大人也忒不让人省心!梁晏后槽牙都咬碎,直想撂挑子走人,然而转念一想:
不行,不能放着病患不管,我可是虎守林门外弟子!传出去我见死不救,谢家主怎么看我,师兄弟们怎么看我,以后就甭想上山深造了!
祖师爷在上,撒手不管这事,万万做不出来!
于是当机立断,梁晏盯上二人紧扣的手,势要把他俩拆开,再把姚令喜赶出去,为此,他不惜吩咐身边药僮:“去,抱一捆艾草进来,给我往死里熏!”
“可是首座大人。”俩药僮面露难色,一左一右附耳:
——“您不觉得,咱仨有点碍事吗?”
——“外头说,章大人在丹凤门滚落马车,爬回去后,马车一路摇到了月华门,下车的时候,小殿下嘴都是肿的。”
二人三言两语,说得梁晏眼前一黑。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难怪殿下要捅章大人,青天白日的不消停,都留宿大内了,还追到浴室里头,搁谁谁不捅他?
至于事后装晕,原因也显而易见:圣上过问,大将军都亲自来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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