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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来——
章栽月分毫不惧,抱姚令喜仰躺躲过,瞬息纵身下马,稳稳落地,淡定环视。
气势压人,他站得定,又与姚令喜一般,身着锦绣华服,戍卫们看清后,反而迟疑不决,抱枪进退不得。
什么人,骑术如此厉害,还带个女子擅闯校场?
男的俊美,女的冷傲,仪表不凡,贵气逼人,这俩人……
该不会……
瞥见章栽月腰间的紫金锦囊,戍卫面面相觑,一个猜想还未落地,身后铁甲“喀琅”作响,已然有人跪来——
“拜见章大人!”
“拜见章大人!”
“拜见章大人!”
两千弓弩手,山呼迎拜,一浪接着一浪,响彻校场,震耳欲聋!
一霎时,姚令喜目瞪口呆,连厌恨章栽月将她裹挟至此,耽误入宫求药,都无心抱怨。
怎么会?
因为章栽月到来,校场禁军居然中断操练,齐刷刷朝这边叩拜!
而跪得最近的人,她虽然不认识,却认得甲胄。
居中跪地,携一众将士跪迎章栽月的,乃是官居正三品的十二禁军统领之一——左金吾卫大将军!
圣上的禁军统领,居然跪拜章栽月。
偌大一座校场,没有半点残雪,暖阳高悬,兵士们的明光甲,还有按于地面的弓弩铭牌,无不闪烁刺眼光芒,喧腾热烈得令人发指。
姚令喜却冷得发抖。
禁军跪迎,何等威仪。
章栽月的权势,比她想象中,还要恐怖。
还有他刚才那一手骑术,自然也是圣上亲授。
真厉害啊,不用马具,仅凭腿,还带着人,居然能纵横驱驰,跨拒马,闯校场,丝滑落地,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可是这一切,无论是经纬朝政,还是骑术驭车,这些登峰造极的才干所带来的淡定雍容,原本都应该属于太子殿下,凭什么被章栽月占去?
身旁的章栽月,威仪赫赫,姚令喜脑海,不禁浮现太子殿下,那顽劣不知轻重的浪荡样……
多亏柳老大人愿意带着,太子这三年,没那么心浮气躁了,可是比之章栽月,仍是云泥之别。
难怪皇后娘娘被逼得发疯!
直面章栽月的势力,姚令喜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皇后的惶惶不安,姚令喜也战栗,更在心底最深处,不由自主地,浮出一个念头。
一个不好的、歹毒的、可怕的念头。
圣上,大略是厌恶自己的血脉了。
心脏,突突突跳动,姚令喜嗓子干痒,没忍住“咳咳”,咳出动静。
大将军和一众僚属,这才发觉她在场,同时迅速意识到她身份,恭敬叩首:“拜见宁国公主殿下!”
“拜见宁国公主殿下!”
毫无征兆的山呼,冷不丁吓坏了姚令喜,她无所适从,忽然辨不清他们是跪拜自己的公主身份,还是章栽月的妻室。
琅尚书说帝国各地八十万驻军,皆奉四哥若神,然而今日所见,京中禁军,眼中似乎就只有一个章大人。
左金吾卫大将军,御前禁军统领,离圣上最近最近的人,他是如何揣摩圣意,才会对章栽月行跪拜礼?
姚令喜没力气思考,也害怕结论,袖中的手汗津津,凉飕飕,忍不住颤抖。
章栽月见她脸色惨白,以为她正强忍不满,再耽误下去,恐怕她就要发作咬人,大闹金吾卫校场,在众人面前追着他打杀。
登时,他一个头两个大。
小殿下闹起来,当众咬我怎么办?又不能还手。
他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但终究不想在人前丢脸。
看着她微微颤动的手,想到她划破的脚心,章栽月想,却不敢贸然去牵,尤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更令他做好被厌恶的准备。
无奈,他只好提要求,先办正事。
“诸位请起,殿下想去军械库一观,可否行个方便?”他问。
大将军十分痛快,起身抱拳:“请容末将带路。”
“殿下随意看看,不必劳烦将军。”章栽月亦是客气,随便点了刚才一名戍卫,“可否借他一用?”
“但凭殿下差遣。”
大将军以为夫妻俩,是来找什么不便为人所知的乐子,不敢过多纠缠,自觉让到一侧,未敢抬头。
看出章栽月在等姚令喜先走,他也以姚令喜为马首,恭顺非常:“殿下这边请。”
戍卫也立时小跑,在前方引路。
如此这般,在操练场两千弩手,和一众将领的静默注视下,姚令喜魂不守舍,随之前往军械库。
到了地方,章栽月与监库官说了几句,便将他们全部屏退,关上门,带姚令喜去到一个兵器架子前。
这期间,姚令喜基本上浑浑噩噩,连章栽月带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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