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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前夜,她还会主动服软,讨好长兄姚闻善,在姚闻善面前,乖乖巧巧扮演他的娇妻小娘子。
突然间,莫名的烦躁袭来,章栽月眉峰渐起,想到她和谢天贶过了一夜,一夜之后,她就将家人排到谢天贶之后。
欠收拾。
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妻子。
章栽月捏回她食指,粗暴搂紧,大踏步前行。
姜法见机,一溜烟隐身。
姚令喜一计不成,收起表情,暗骂自己是不是脑子有包,居然指望章栽月害怕母亲大人。
他都无法无天到逼娶祸害公主了,会在乎母亲大人诘责?
他又不是我姚家的真女婿。
下错棋了。
重来!
在章栽月大步流星的颠簸中,她思索来思索去,不得要领。
章栽月的行为举止,某种程度上,透露出诡异。
姚令喜强行冒头,章栽月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上,染雪花几片,耀眼光芒闪烁,有种难以言说的虚幻。
他昂然,似无察觉,她却怎么都看不懂他,心里话直接问出来:
“章栽月,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奇怪吗?
你若还恨我,放我下来,咱俩继续厮杀。
你若承认错杀我程山叔,骗我害我都是大错特错,就该立刻写和离书,忏悔罪过,跪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不去虎守林守着你的楠图姑娘,反来管我和四哥,怎么我俩□□爱,你眼红?你倒是娶你家楠图姑娘去啊,干嘛非找我的麻烦?”
一句一句,她问得认真。
章栽月缓缓驻足,徐徐垂眸,眼前的姚令喜,目光清澈,一尘不染,一丝心机都无。
她这样眼中只有他,欲了解他心思的样子,原本叫章栽月心喜,然而心跳,却从“和离书”那里开始漏拍。
在她眼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以欺骗为始,写到和离,就算终章。
她还真是心心念念,唯独一个谢天贶。
恩爱?眼红?
不,章栽月不嫉妒,他只是不忍她在最容易受骗的时候,偏偏遇上一个不值当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不去守着阿图,不娶她。
他可以回答。
“因为阿图她,不希望被人知道和我有往来。”
章栽月定定看着姚令喜眼睛:“她说,她曾经站在东海碣石,远眺海潮起伏,无垠无际。
她说终有一日,要驾葫芦舟,乘风驭涛,寻找东海的边涯,在那里赋诗,再选崖壁凿刻。
她说,如果那时她还记我的样子,会把我也刻在那里,然后再起程,另寻山海。”
“她天地辽阔,不能为我停留,不能生儿育女,留下牵绊。她知道,我的一生,就只有京城这一隅,不能随她一道。”
日光和雪雨并举,姚令喜仰视章栽月落寞神情,听到他未宣之于口的叹息,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骄傲欢欣,脑中忽然轰鸣,大地空寂,陷入静默。
真美好啊,那个女子。
丰盈热烈,充沛悠长,多么旺盛的生命力,多么辽阔浩瀚的腔怀。
她是在何处,找到了自由。
强行折断她羽翼,陷她入绝境的罪魁,势该千刀万剐。
章栽月怒火滔天,理所应当。
寒风席卷,姚令喜仿佛闻到她从未闻过的海水咸腥,听见只在书中描述过的汹涌浪潮,潮水,翻上脚背。
这一刻,她想到了谢天贶。
他本该天高海阔,来去如风,却被她卑劣自私的爱欲束缚,鲜血淋淋,深陷泥沼。
章栽月选择了放手,任楠图去飞。
她却是十四年如一日,拉扯拖拽,硬要四哥归。
章栽月,比她强。
可是四哥历经磨难,九死一生,明知道我的追逐是拽着他刀尖共舞,他还是回到我身边,支起被角,抱紧我,亲吻我……
人的选择,不只一种。
楠图的自由可贵,四哥是深情,更不可负。
无谓必须向谁看齐,无谓谁比谁高贵。
四哥既愿做我刀尖上的舞伴,我便做他炼药的炉鼎。
纵然我连京城这一隅的天地都无,有他作伴,何处不自由。
斩断这一切吧,彻彻底底了结。
那样的女子,应该耳清目明,亲口指认程山叔为凶手,其中必有隐情。
要查。
姚令喜暗下决心:查清真相,为了程山叔的清白,为了那个美好的楠图,也为了让章栽月成为她和四哥在一起的助力,必须尽快查清,然后廓清所有误会和伤害,请四哥治好她,让她再次上路。
“章栽月。”
她小声,唤醒一样沉入神思的章栽月:“我们去侯府吧,问问母亲大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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