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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守林门人十分敬重姚令喜,而谢天贶和姚氏似乎对此都习以为常,不觉奇怪。
不。这真是太奇怪了。
章栽月大惑不解,想不通其中内情,更担心姚令喜先前所谓“没我点头,四哥绝对不会救你的心上人。”。
看起来,她并非虚张声势,章栽月不得不承认:她甚至都不是在借谢天贶的虎皮充大王,虎守林门人,是真的敬她奉她。
她说话,管用。
倘若姚令喜在虎守林是这等地位,那么救治阿图,还有岑夫子的断指……岂非……岂非都在她一念之间?
错了。最不应该招惹,也最不能招惹的,恰恰是她。
此来种种,今夜种种,真是大错特错。
眼看着自己亲弟弟被折磨到不成人形,再凝视姚令喜软软瘫在谢天贶怀里,章栽月袖中的手,默默攥紧,又怅然松开,真是悔不当初。
同时此刻的姚令喜,已经分辨出白术、商陆等人的声音,心头一暖,喜上眉梢。
因为他们有空来此,正说明丹歌和侍卫们必定有人照料,性命无虞!
太好了。
一块大石头落地,她喜不自胜,小手扒在谢天贶肩头,探出鼻子以上的半颗脑袋,故意不看正中间那人。
“嘿嘿嘿,你们来啦。”
“公主府来人报信,我等当即兵分两路。”商陆一本正经抱拳:“四小姐请放心,家主亲自领人去了。”
闻言。章栽月错愕更甚。
他差人送去虎守林的阿图,也没得到谢家主亲自诊治,一句轻飘飘的“正在闭关”就给打发了,然后全部推给远在南疆的谢天贶,让他自己想办法找人自己等。
现在却只因为姚令喜随便派个人报信,他就亲自领人出山看诊?
为什么?章栽月攫住姚令喜,怎么都挪不开眼睛,想看穿她到底何处与众不同,姚谢两家不是因为拒婚闹翻了么?虎守林究竟为什么对姚令喜另眼相看,为她一呼百应?
下意识地,他提步走近姚令喜,誓要问清缘由。
毕竟虎守林绝非一般医家,其门人遍布帝国上下,太医署、典药局、军医、兽医、各地卑田院、驱疫司……举凡朝廷用医,皆出自虎守林。
这些事一贯由太常卿主理,章栽月一直以为谢氏只充任训养教管之责,除了极少数门内弟子,朝廷捕送的流民学成即为帝国之医工,听奉朝廷调遣,他从未想到他们会自发拧成一股绳,被一个女子左右。
斯事体大,虎守林决不能沦为一姓私用,身为宰辅,他不能不过问。
可是还没等他走上前碰到姚令喜,居中领头的人先不干了——
“哎哎哎!看谁呢?没良心!”
他咋咋呼呼,蹿过门槛,奔到谢天贶跟前,下巴一抬,白眼一翻——意思识相点儿,臭丫头给我!
然而姚令喜怂他,谢天贶却并不搭理,嗒嗒,踏步朝外。
只是谢天贶一门心思给姚令喜疗伤,哪里能想见,闻将军为了给他争功劳,曾在半月前上表朝廷的奏疏上大书特书,浓墨重彩地渲染了他夜闯敌营,斩首南氐摄政王,居功至伟的同时不幸后腰伤重。
之后闻将军又极尽能事,大吹大擂谢天贶医术,盛赞他自个就将贯穿椎骨的腰伤治愈,简直是华佗在世,文武全才,堪称帝国明日巨擘,巴拉巴拉……
于是乎,本着有阴招不使王八蛋的原则,谢天贶刚走两步,受伤的椎骨就摸上来两根黑手指,戳挖扣钻,往死里搞他!
谢天贶哪知道还有这手,眼前一黑,立时吃痛伫立,所有力气都凝聚腮帮,不敢哼哧出声。
与此同时,姚令喜身子一轻,飘了起来。
“四哥!四哥救我!呜呜呜!我不要!”
冷不丁被捞,姚令喜攥紧谢天贶衣衫,又哭又闹,抵死挣扎。
可她一母同胞,虽然比她晚出母体,但是坚持一定非要当哥哥的——龙凤胎哥哥——姚引乐,非但不怜惜,还趁谢天贶痛疯了,没力气,一根一根扒下姚令喜的手指头,握住她小手搭自己肩头,将她彻底收入怀中,小脸也按怀里藏起来不给人瞧。
那宠溺又阴邪的样子,叫姚闻善在一旁看着,真真是无语望天,心说你俩就疯吧,小妹还故意先跟虎守林的人打招呼,这不明晃晃刺激老三么?
还有这老三发疯不避人,也跑来丢人现眼,估计是恨死了章栽月娶走小妹,拿人家弟弟章挽月出气,揍得这么惨,不用赔礼道歉么?
俩人一个私奔被抓,一个虐人家弟弟,到头来,还不是要我拉下脸去跟妹夫道歉,一对疯崽子,今夜真是老脸都被这俩倒霉弟弟妹妹丢干净了!
个个都不省心,个个都来气他,姚闻善来回找人瞪,琅尚书莫名又挨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却听得——
“嘻嘻。”姚引乐龇牙坏笑,似乎心情极好,抱紧姚令喜,转身冲章栽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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