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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破竹,助振威军连破五国,如今都杀到南氐皇庭,即将为帝国南方开万世之太平!
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姚闻善一直关注他,一直都极其欣赏,以至于对于这桩婚事,早就乐见其成。
五年,整整五年。他劝说侯爷父亲点头,默许姚令喜扶持虎守林,在皇后姑母面前说尽好话,又冒死跑去跟圣上要人,还有太子,太子也是一心想迎姚令喜入东宫,做他的太子妃!
姚闻善攥紧的拳头暴起青筋,恍惚看见东宫鎏金地砖上蜿蜒的血迹——那日太子将镇纸砸向他额角,血珠溅在谢天贶的军功册上,晕开了“阵斩氐国王子”的字迹。他心志不改,抹着血笑问太子:“殿下可知,这把刀只有操在小妹手中,才能为东宫所用。”
然后一如既往,一身硬骨头,换来太子的杖责,他默默上药养伤,从未与任何人诉苦,千辛万苦打点好一切,终于为谢天贶求得官爵,就等他凯旋回京赐婚。
原以为既成全了小妹心意,又能得个厉害的妹夫。小两口才貌相当,又有青梅竹马的情意,不愁小妹婚后去婆家受委屈,也无须忧心嫁入东宫免不了的固位争宠,假以时日,他这个小妹夫才能尽显,还能与章栽月分庭抗礼,匡扶太子殿下登基。
身为宣平侯府的嫡长子,他维护家族,顾惜幼妹,所有的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事到临头,这混账居然扯什么闲云野鹤,受不得拘束,他居然拒婚!
王八蛋!
害得他五年苦心白费不说,父亲也被气个半死,自家小妹白白耽误五年时光,耗到十八,而今十九岁才出阁适人,还不敢跟她道明真相。
“咳咳咳。”
父亲宣平侯咳血,染红赐婚诏书的画面还没消散,姚闻善一眼瞥见姚令喜缩谢天贶怀里,披头散发,身上是侍婢衣衫,霎时目眦欲裂,厉声怒叱——“穿成这样,你难道还想私奔不成?!”
箭步上前,姚闻善搡开山奈,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山奈定住脚,心口一抽,捂紧了双眼。
都怪门外那人说什么四小姐是亲妹妹,害她都不敢拦,这下挨揍的是谁,少主还是四小姐?她好害怕,不敢扭头看。
然而谁都没想到,谢天贶抱紧姚令喜转身一瞬,章栽月竟奔了过来,结结实实替姚令喜挨了个大嘴巴子,太阳穴上的银针针尾,一颠一颤,五指印倏忽浮现面颊,说不出的狼狈。
姚闻善见状,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彻底惊呆。
小妹行事如此不堪,章栽月不休之弃之,居然还难离难舍,万般怜惜,死心塌地到这个份儿上?
他不由地想到,自己其实一直都怀疑章栽月不安好心,猜测他煞费苦心地求娶,只是因为圣上垂垂老矣,他不得不示好中宫、拉拢东宫,一切都是保全自己的谋身之举,对小妹并无真心实意。
没成想今日一见,章栽月痴情成这样,妥妥是个情种,姚闻善自觉亏欠,蓦地心头一软,扶住他双肩——
“章大人,我的好妹夫,舍妹鬼迷心窍,不识好歹,是我与父亲平日里疏于管教,你放心,我就是打断腿,也一定把她交回你手里!”
这个。章栽月面露难色,脸上火辣辣的痛,别过视线,心说这倒是大可不必,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没寻到好口子,将他这一夜做的好事,宣之于口。
于是乎,姚闻善就无比心疼,轻手轻脚将他的好妹夫揽至一旁,门口的琅尚书见他这般,气得吹胡子瞪眼,跳进来就抓他衣领子,提到跟前面对面——
“闻善兄你糊涂啊!你可知谁才是——”
“住口!”姚闻善扼住他手腕:“振威军和河源军的粮饷你还要不要了!”
“哎你怎么不讲理呢!”
一听断粮威胁,琅尚书憋屈无比,摩挲着腰间鱼袋,暗骂卡脖子谁不会啊,他气汹汹就给吼回去:“那来年秋赋,也别想各地驻军再帮你催税护税,你爱咋咋地!”
“哼!”
互相伤害一轮,姚闻善恢复一丢丢理智,甩开他整理衣冠,冷笑道:“今日是我姚氏家务事,我管教自己的妹妹,干你琅大人甚事,慢走不送!”
“走就走!谁稀罕在这!”琅尚书侧身打望谢天贶:“你的人归你,我家小子也必须跟我一道,天贶兄弟你过来——”
“做梦!我今晚就要他死!”
姚闻善喝断他捞人,琅尚书气急败坏,眼看又要吵起来,姚令喜从谢天贶肩膀上探出脑袋:
“呵呵。”
她嫣然一笑,笑容清甜,衬得脸上的苍白狼狈,无比违和,说出口的话,更是出人意料——“不就是拒婚嘛,兄长也太小题大做了。”
此言一出,拥着她的谢天贶双臂一紧,心脏狂跳不止,针尖密密麻麻刺入她肌肤,而后又瞬间抽离。
这副失态的模样,让姚令喜立时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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