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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用这样的眼神去看钟睿之。

    可那是在人前不敢流露的眼神,如今他肆无忌惮的展现着。

    以前怎么教的?

    读一个单词亲一口,写一篇作文搂一下,就连做试卷考试,都得抱着写。

    和以前一样?开什么玩笑?

    钟睿之想问清楚:“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他提了好几次未婚妻、老婆了,沧逸景就是没有正面回答。

    “你老家…还有什么青梅竹马,我不知道的?”

    小哑巴疑惑:他未婚妻不是你吗?

    沧逸景笑出了声,低沉的,颤着肩膀,仿佛是很好笑的事,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他的小少爷吃醋了,隔了两年,他还会为他吃醋。

    “笑什么呀?”钟睿之忍不住拍打了他两下。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非要跟庄晓燕进城玩儿,我生气的事吗?”沧逸景问。

    “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他当然记得,也是在那个晚上,他们俩不敢靠近,又舍不得分开,手拉手睡了一整夜。

    ……就像

    现在牵着的手一样。

    他不承认记得,沧逸景就要把那天所有的事,全说一遍,说得清清楚楚,“我还记得呢,永远不会忘,那天我…”他牵着钟睿之的手微微使劲儿,钟睿之预感他要口不择言。

    前座还有人呢,他立马出言打断:“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记起来了。”

    “你知道我那天…”

    继续打断:“真的想起来了!”

    他去捂沧逸景的嘴,用眼神示意:说什么呢,前坐还有人!

    封阳一边开车,一边瞄车顶前的后视镜。心道这趟来的可真值,看到了阎王爷撒娇,还和男人打情骂俏。

    沧逸景拉开钟睿之的手,踢了一脚座椅:“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抠了,好好开车。”

    封阳立马摆手,呃呃啊啊的表示自己没有看,又单手捂了捂耳朵,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就算听见了,也说不出去。

    是说不出去,但他能比划。

    沧逸景把他带来,就知道会这样,他不去掩藏,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的爱人叫钟睿之,是个男人。

    他又笑了两声,转而对钟睿之又用上了极尽温柔的语调道:“听我说完。Whatever our souls are de of, his and ne are the sa。”

    呼啸山庄?

    沧逸景道:“就在刚刚,我知道了,you and I are the sa。”

    “什么一样?”钟睿之问。

    同样的灵魂?什么意思?

    沧逸景挑眉浅笑:“你在吃醋。”

    那晚的沧逸景在吃庄晓燕的醋,而钟睿之从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开始,就一直在吃飞醋。

    沧逸景看他局促到眼尾都在跳,勉强收起了笑意:“不笑你了。”

    “少胡说八道。”钟睿之道,“你不说清楚,就停车。”

    沧逸景连忙道:“离深圳还远呢,停什么车。是有未婚妻…”

    那更要停车了,钟睿之抽回手,要叫停车,被沧逸景揽着肩膀按回了座椅上:“胸针就是给未婚妻买的,已经送给他了。”

    这句话让钟睿之更狂躁了,他一巴掌拍到了沧逸景的嘴上,眼睛都发红了:“你丫有毛病吧!”

    沧逸景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双手揉着他的头发还在笑:“钟睿之,我什么毛病你不知道?你就算打死我,这毛病我都得带棺材里。”

    钟睿之对准他的腿肚子就是一脚:“车里不好发挥,下车揍死你丫。”

    沧逸景闷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口按:“这脚踢得好啊,如果奥运会有这个项目,您高低得去拿金牌。早前还对着我心窝子踢过一脚,等下车再接着踢?”

    钟睿之其实没气,就是羞。

    沧逸景也知道。

    所以这么闹着,钟睿之突然发笑:“金牌?!你去给我打一块啊!松开!”

    “冤家祖宗,什么牌儿都行。”沧逸景松开他的脑袋。

    钟睿之才坐好,他便立即抱揽着靠进了钟睿之怀里。

    “嘛呢?”钟睿之要推他。

    沧逸景道:“三天没睡好觉了,你让我靠着睡会儿。”

    钟睿之这回没再推他,让他抱着靠着。

    大约靠了十几分钟,钟睿之才把目光从窗外重新投到沧逸景身上:“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等…到地方,我们俩单独说。”

    沧逸景已经有睡意了:“我能猜到的话,不想听了。”

    “你既然能猜到,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都说了断了,为什么还要来引诱我?

    钟睿之道:“当初恢复高考,不是你叫我去考大学,结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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