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能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他纳罕道：“你为何会同你母亲提起我？为何会说一定要嫁于我？为何不提魏一程？”

    沈香龄被他一连串的发问问倒，她总不好直接说，自己就是喜欢你吧…于是支支吾吾道：“我…”沈香龄咬着下唇，被谢钰这般盯着，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我…”

    谢钰彻底将这件事捋清楚，他脸上挂着格外明朗的笑意，拿起鸡蛋重新蹲坐下来，仔细地贴到了沈香龄的脸上，柔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沈香龄没有说理由，谢钰没有问原因，这一句我知道了，却让沈香龄实打实地感到了股颤栗。

    她不好意思地头往后退，不服道：“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

    谢钰左手板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的脑袋往前拉，右手贴在她的脸上，勾着嘴角道：“我原以为是我两头担子一头热。”他欣慰地眨眼，“如此、甚好。”

    他说话时眼睛里泛起潋滟的光，让沈香龄忍不住去想哪个不可能的答案。

    沈香龄微张着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她懵懵地回道：“你…你…，你是说？”

    谢钰点头，也不敢看沈香龄此刻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声音稍稍颤抖，带着些得偿所愿的激动，道：“香龄，娶你这件事我已准备了许久，你同你母亲说的没错，只不过比我快了几步。”

    他又着急起来，笑着望向沈香龄，眉眼弯弯：“我今日就去同父亲说要娶你，然后就去拜访你母亲，好不好？”

    沈香龄楞在原地。

    谢钰由着她缓一会儿，她的脸用鸡蛋轻敷确实好了许多。

    忍冬轻轻扣了下门，看着谢钰蹲在地上给自家主子敷脸，又轻咳了两声：“奴婢拿了干的汗布来给姑娘绞发。”

    谢钰站起身将鸡蛋放回碗里，忍冬走近后，谢钰将汗布拿起，他吩咐道：“你下去吧，这有我。”

    忍冬看了眼谢钰，又看了眼傻坐在凳子上的姑娘，有些犹豫：“这怎么好让公子动手。”

    姑娘以前都会装作不愿稍微推一两下的么，怎么今日不说话了？

    谢钰摇头，仍是肯定地说：“下去吧。”

    忍冬见自家姑娘没吭声便退下了。

    沈香龄盯着谢钰手里的汗布，以往种种映入脑中，原来谢钰对自己格外好，都是有原因的。

    不只是因为他为人本就好，更多是因为心悦自己所以才多加照顾！

    谢钰走到她身后，轻笑道：“怎么今日不拒绝？以往你都不肯让我做这些，还要三推四推才作罢。”他拿起她的长发，按压擦拭着。

    沈香龄道：“那我们俩都两情相悦了，这种事你就应该多做做。”

    她说得理直气壮，脖颈和耳朵却已是通红一片。

    谢钰见状忍俊不禁，他将帕子同头发搭在一起，轻轻向上扭转。

    “我以往做得少么？”

    “啊？…嗯…”她磕磕绊绊，“你现在就拿这些事来拿捏我了，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谢钰笑意更甚：“明明是你拿捏我。”

    沈香龄听罢无言以对，她还是有点恍惚，自觉这不是真的，像是在做梦。

    待谢钰将头发仔细绞干，俩人皆是无言。

    谢钰让明礼去把他屋子里的簪子拿来，好让她将头发盘起。刚吩咐完，身后传来沈香龄埋怨的声音，她好似是终于缓过神来，道：“你不早同我说，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痛死了。”

    谢钰无奈道：“我本打算考上会元后再同你坦白的，想着参加殿试后，到了金榜题名之日便同父亲说要与你定亲，到时就不需要再扯皮。”

    “没想到你竟然比我快了一步。”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沈香龄这才有了谢钰爱慕自己的实感。

    “原来你都想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我只能偷偷挂念你。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是母亲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早点知道，我就早多几分欢喜。”

    看她高兴的模样，谢钰放下心来，心意想通的高兴都快蒸热飘散进屋内的碎雨，他笑着连连头头：“这样也好，我明日就去拜访你母亲，省得你母亲以为我是什么登徒子。”

    沈香龄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是哦。素来谦谦有礼的谢钰，竟然被我说成了只会私相授受的混蛋，难道我母亲要打我，定是以为我在胡说呢！”

    她好似恍然大悟般感叹道。

    谢钰却不见得。

    他幼时便觉得这位沈夫人自有她的盘算，外内她料理内宅持家有方，而对外行商又运筹帷幄。如今他快要参加会试，沈母骤然向沈香龄发难，定是有她的考量。

    谢钰摸着她的额发：“如今心里可松快些，饿么？可要再吃什么？”

    沈香龄摇头，她哼哼两声：“每次来都问我饿不饿，我又不是光来你这儿吃东西的。”沈香龄恃宠而骄，“你既然那么喜欢我，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