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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他道:“方才你是不是要偷袭我?方才如若不是谢钰救你,你怕是要摔个狗吃屎。”他的话说得狡黠,脚步轻点往后退,已往院外走去。
沈香龄举着拳头在旁边威胁似的晃了晃:“你给我等着。”
谢钰皱着眉,他不悦地看着眼前两人交锋:“你们才放堂?”
沈香龄:“是!“她抓紧时间同谢钰告状,”你是不知道,魏一程明明昨日跟我说他不背书,撺掇着我也不背。结果今日课上他告诉我,他早就背熟了。”沈香龄委屈地揪着胳膊上的飘带,“明日我定是要被太傅责罚了。”
谢钰惊异:“怎的没背?“他想起这半月自己都未督促香龄学习,怒其不争道,”我也就离了你半月,你如今倒是连课业都不上心了?”
魏一程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他“噢哟”一声:“哦~沈香龄~我就说你怎么先前这么厉害,原是靠着谢钰才会次次得甲等啊。”
沈香龄跺脚:“哎呀没有!”她着急地扯着谢钰的胳膊,“你别说呀…”
魏一程笑道:“平日里吹嘘自己有多聪明,成日里只看话本,只消匆匆看一眼四书五经便能过目不忘。当时怎么说的来的?”他摸着下巴,“考数算时,说自己天赋异禀…”
“哎呀——魏一程!”沈香龄着急起来,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谢钰,自己吹嘘得这些都是靠着谢钰督促讲解的功劳,如今被魏一程直接翻了出来,让她又羞又臊。
她恼羞成怒地追着魏一程,企图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两个打闹起来跑得越来越远,谢钰看他俩追着嬉戏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攒着,他们二人倒是亲密,总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融不进去。
宫学里不缺炭火,屋里斜开了几扇后窗通风。院子里是凉的,他们都穿着夹袄,一黑袍一粉衣,奔跑呼吸间有白色的烟雾呼出,两人灵活地在这院子寂寥如雪的秋日里打闹,宛如一对嬉戏的蝴蝶,颇有生机。
谢钰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又困惑。他站在原地,低头看向嬉笑怒骂的两人,一股莫名的恼意涌上心头久久不散。
谢钰不明白,方才沈香龄说自己课业未完成时,他心里竟然隐隐是高兴的,他庆幸着沈香龄离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讨厌自己这种小人行径的想法,是如此不堪…谢钰想,自己是沈香龄的夫子,再是哥哥,最后是友人。自己之前就曾在心里偷偷立过誓,沈香龄被沈夫人嫌弃愚笨而被看轻,那他帮她就是。
半月前却因自己的一己私念,断了来往。
谢钰私下里问过明礼,也曾查阅过书籍,这才了解到原是自己长大了才会起势,如父亲所言,是个真正的男子了。
“魏!一!程!你给我下来!”
魏一程轻巧利落地上树,沈香龄在地上冲他挥拳头,她在谢府穿的璎珞、禁步一套甚是齐全,在宫学里竟没有佩一件,连头饰都是发带,想必是怕叨扰到别人,又或是怕别人觉得没规矩吧…倒是聪明。
想到她只有在自己这里是自由自在的,心里的烦闷也渐渐被这一丝庆幸冲散。
他看着那黑衣惬意地坐在树上,一条腿叠在一起踩着树,一条腿在晃悠着。
“你抓不着我。”
谢钰皱着眉,他疾步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沈香龄的肩膀。
沈香龄转身,毛茸茸的头发已然乱做一团,谢钰顺手将她的杂发捋好:“前几日…忙。从今日起散学后我都在府里,有什么不懂的都可来问我。”
沈香龄歪头,瞪大眼睛:“你终于有空啦?”她笑着点头,“那太好了!”
谢钰侧头看向树上的魏一程,又盯着沈香龄半晌:“别在院子里嬉戏打闹,摔倒了可就不好。”
沈香龄仍然乖乖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今日就去找你,《诗经》未背出来,明日还有数算呢…”
谢钰了然,他收回手。
自己的一时燥意不算什么,只是长大的征兆罢了。
虽是长大的缘故,却也自觉龌龊。他看着沈香龄,在自己眼前依然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虽已十一却仍是个娃娃模样,自己不该如此。
如今自己已然成人,有了欲念,应当保持距离不能太过亲近,顺便也得教她点男女之别了…
谢钰如此想通心中烦闷尽消,神思间一派清明。
待谢钰走后,魏一程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利落地掸了掸衣裳,凑到沈香龄旁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谢钰面前这么听话?”
沈香龄斜睨他一眼:“我哪有?”
魏一程随手摘了片树叶咬在嘴边:“有啊,你看你自读书起不知作弄了我多少回,你在他面前乖得像狗一样,他说什么你只管点头,连半句话都不敢说。”
沈香龄将他咬着的树叶拿走:“你少来,你自己不也老是作弄我,我这是一报还一报!”她将叶子随手丢在地上,双手叉腰,“谢钰比我们大两岁,按理说你都应该唤一声哥哥,而且他还是我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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