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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帮,阴阳平衡。
然而而今魔修退隐,仙修泛滥,就好似一年到头只见白日,不见黑夜,长此以往,人们又将如何安歇?
月满则亏,物极必反,仙修界而今种种乱象,本就是无可奈何。
纵然已决心要置身事外,晏如心头还是莫名沉重起来,好半晌才道:“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无论仙魔如何消长变化,这片天地还是这片天地,古往今来也永不会止息。”
“此言甚是有理,”白满川大笑一声,眉宇间郁郁之色一扫而空,又将酒满上,“来,我们再喝一杯。”
晏如举杯:“喝。”
二人且饮且谈,室内烛火温温,语声不歇,室外月光泠泠,寒鸟将栖。
“你我相识虽时日尚短,我却常有相见恨晚之感,想来你亦与我相类,是个不愿掺和是非的性子,”白满川醉意上涌,看着晏如,忽而又叹息起来,“真不知你嫁与段濯,来日是福是祸。”
“段濯…”
晏如说了两个字,又顿住,拖着沉醉的身体,起身支起窗户,透过山窗见风凋黄竹,月明天涯,一时竟痴痴然,不复言语。
“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白满川一只手支起脑袋,也侧目望向窗外,絮絮道,“段濯的资质千古难得,或许闲帝之后最有可能飞升的便是他了,只可惜他生于此世,又过早为庶务所累,只怕难得大自在。”
“反正那么多人都不能飞升,也不差他一个,”晏如呆愣了良久,复又坐了回去,斟满一杯酒,缓缓道,“如何是飞升的大自在我不知道,但要是时时不知足,必然是不自在的。”
“说的也是。”白满川醺然一笑。
晏如拿出竹笛,伴着窗外秋月,吹响一曲忘了在哪听来的无名小调,被秋风一吹,幽咽余音便散落在了深山不知处。
隐约间,晏如似乎听到白满川问她日后有何打算,至于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一夜喝到多晚,白满川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晏如通通都不记得了,第二日睁眼之时,她只觉头痛欲裂,恨不得把自己敲晕再睡一觉。
她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坐起,屋门吱呀一声响,是南叶走了进来。
“诶呀,你醒了,正好,快把这个喝了,”南叶拿着熬好的汤药走进来,坐在晏如床头,“昨日你吐得厉害,想给你灌醒酒汤都灌不进去呢。”
晏如尤自头晕地接过那碗纳姜族特制醒酒汤,缓缓道:“辛苦叶姐姐了。”
晏如不设防地喝了一口,然后差点被那五味杂陈的醒酒汤整吐了。
她幽幽地看了南叶一眼,心想,难怪昨晚吐得厉害,这不得越喝越吐。
然而南叶作为一个遍尝百草的巫女,自然是不大能理解晏如的眼神的,当下只是殷切道:“快喝啊,不够还有。”
晏如:“…”
为了不辜负南叶一番好意,晏如只好视死如归地将那醒酒汤一口闷了。
她抿紧双唇,感觉胃里翻涌了一阵,可渐渐地,那股恶心的感觉退了下去,甚至连头脑也清明了几分。
别说,这醒酒汤虽然味道有点吓人,但效果还挺好。
晏如舒了口气,靠在南叶肩上,真诚道:“我感觉我好多了,谢谢叶姐姐。”
“对了,”晏如看了看四周又道,“小白呢?”
南叶:“他昨夜把我找来就走了,怎么留也留不住。”
“这么急。”
晏如有些惊讶,似乎她和白满川每次见面都没有好好道别过。
南叶理了理晏如鬓边的发丝,低头揶揄道:“你昨夜一直在喊别人的名字,他一定是吃醋了才走掉的。”
晏如:“…”
她觉得南叶似乎误会了什么。
晏如直起身子,看着南叶解释道:“不是,他不是我的阿驰。”
“阿驰”是纳姜人对情郎的叫法,此地与外界不同,男女只要有意,便可结为伴侣,若是无意了,便又分开,不会扭扭捏捏,也不会多做痴缠。
“哦,那你的阿驰是那个叫段濯的?”
南叶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晏如听到南叶口中说出“段濯”两字时,心头猛地一跳,近乎有种做贼被抓了个现成的紧张刺激。
旋即,她又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没事瞎紧张什么,搞得跟她和段濯之间真有什么似的。
不就是牵过手,亲过嘴,还那什么过嘛。
跟人家段濯日日相对的时候也没见她付出几分真心,怎么分开了以后,还莫名玩起了“悼念亡妻”的戏码,真是矫情。
顶着南叶灼灼的目光,晏如有气无力地辩解道:“不,他也不是。”
南叶明显不信:“那你怎么一直叫他的名字?”
“因为…”晏如觉得自己不编个像样点的故事是混不过去了,于是陡然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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