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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约趋俗,随缘即可,有酒喝酒,有茶吃茶,什么都没有就睡个大觉,不强求。”
晏如:“那你会爱会恨吗?”
小白:“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当真呢?就当是一场游戏吧。”
“你说得对,不当真,”晏如叹了口气,“只要不当真,所有麻烦也就不是麻烦了。”
纵然上一世的许多事还是历历在目,可导师的消息,医院的病历,父母的关系,种种曾经横亘于心的事情,如今看来都不过是心头幻影。
只要她愿意放下,就不会有任何痕迹。
纵然当下她未必能做到,晏如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放松,什么都不愿想,也不用想,所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她侧身,凑近小白,伸手碰了碰他的念珠:“你是信佛之人?”
小白也侧身看她:“算是吧,我觉得佛与道本质并无不同,《金刚经》里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什么话?”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看待世间的一切,就应当如看待梦境一般,事会过去,梦会醒,哪有做了美梦或噩梦就一直念念不忘的道理?”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一句话,晏如忽而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她起身,抓起酒坛,又开始喝酒。
晏如:“来,一起喝,不醉不归。”
小白:“好,乐意之至。”
晏如这厢与他喝得尽兴,全然忘记了段濯对她的嘱咐。
好在小白的酒量显然比晏如好很多,纵然晏如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他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念及筵席将散,他横抱起晏如,打算回去。
最终,找人找了许久的段濯,终于在花园附近遇上了他二人。
段濯出声叫住小白:“白公子?”
小白:“段庄主?好巧。”
段濯目光轻扫过他怀里的晏如,淡淡道:“在下找夫人良久,原来是跟白公子在一处。”
“哦,原来她是你夫人,”小白微微一笑,将晏如往段濯怀里送,“今日得与令夫人相识,白某三生有幸。”
段濯接过晏如,闻见她满身的酒气,黑眸沉沉:“有劳白兄照顾内子,在下感激不尽。”
“好说,改日有空,再登门拜访。”
小白挥挥手,飘然而去。
段濯亦横抱着晏如离去,大概他抱人的姿势有些僵硬,晏如在他怀里一直扑腾,就像一条搁浅的鱼。
段濯不明所以,停下来,低声问晏如:“怎么了?”
晏如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地道:“小白,小白,你怎么换了副模样?”
她说着,伸手去摸段濯的脸,甚至扯了扯。
“这张脸好眼熟…还挺好看。”
这醉鬼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兀自傻乐了一会。
段濯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迈步继续走。
“别动,好晕…”
晏如晕沉得厉害,她不禁将脑袋埋在段濯颈窝,蹭了蹭:“别动…”
段濯于是又不动了。
晏如缓过来了一些,又感到有些奇怪:“小白,你怎么不说话?”
段濯垂眸,瞥了她一眼:“我是段濯。”
晏如下意识问:“段濯是谁?”
沉默片刻,夜空中传来一句回答。
“谁也不是。”
有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段濯终于在此时此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娶亲这件事有多荒唐。
黑暗中,他的面色又变得平淡,这一回,不管晏如这个醉鬼说什么,他都不回答了。
他脚步轻缓但不停,与段泽段泓会合后,四人一齐返回凌云山庄。
晏如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辰时,望着头顶熟悉的纱帐,她犹自发懵,怀疑那些混乱的记忆是不是在做梦。
隐约记得昨夜她忘了自己穿越了,对着床上的玩具熊亲亲抱抱的,可是现在问题来了,这里哪来的玩具熊?
晏如敲了敲不甚灵光的脑袋,起身洗漱,不经意看到手腕上的念珠,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何时戴上的。
用过早膳后,晏如去书房找段濯。
段濯果然在那,正垂首处理案牍。
听见动静,段濯抬头,目光与晏如短暂相接后,略不自然地收回了视线。
晏如:“?”
段濯不去看她,淡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解毒啊,昨天又浪费一天,不能总耽搁了。”
晏如说着,走到段濯身侧,与他并排跪坐,轻车熟路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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